在,那自己完全可以睜眼說瞎話的嘛
阿九想著就若無其事地馭著馬,往旁邊讓了讓,準備繞過他們一行,回城。
“慢著”慕容緋的聲音十分動聽,像是珍珠落入了玉盤之中,悅耳極了。
立刻就有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彪形大漢擋住了阿九的去路,“我家主上請這位小姐過去一敘。請”
自己和棗紅小馬在人家面前顯得多麼地弱小,再看看那黑壓壓的幾十號的護衛,個個都高大威猛,阿九隻覺得渾身都發麻,她在心裡埋怨自己嘴快,但這份情緒卻絲毫不能流露在臉上,她笑嘻嘻地衝那發話的彪形大漢說,“可是我並不認得你家主上,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啊?”
彪型大漢們一個都沒有理會阿九,只是一步步地逼近,這不容分說的氣勢,逼地棗紅小馬一步步地後退,沒一會,就把阿九逼到了慕容緋的面前。
阿九心裡對這種霸道的行為十分反感,語氣便不知不覺帶了幾分不耐,“這位公子,我還有急事要進城”充分表明了,我很急別煩我的立場。
慕容緋玻ё叛郟�澳閎系夢遙俊�
阿九一臉驚訝,“這位公子何出此言?我怎麼會認得你?”這年月,又沒有錄音機攝像頭,自己就是死不認賬,誰還能奈我何?
旁邊立刻有狗腿的護衛義正嚴辭地站了出來,“剛才你明明對著我家主上說,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護衛還把阿九的語氣語調模仿了一遍,有八九分的相似。
眾人皆以為在鐵的證據面前,阿九應該服軟認輸,痛哭流涕地說點什麼,哪怕是說句認錯了人也好。但是他們顯然小瞧了阿九,在南疆鎮南將軍府裡那段裝瘋賣傻的日子裡,阿九的演技得到了爐火純青的錘鍊。
她一臉茫然地望著大家,錯愕地道,“你???你在說什麼呀?我與諸位素不相識,怎麼會說出這等唐突的話來呢?”
這裡離城門並不遠,這麼一大群大男人質問一個小姑娘的場面太過詭異,所以慢慢便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圍著看熱鬧,阿九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實在惹人憐愛,不由地,就有好事的開始指責慕容緋一行大男人欺凌弱小。
阿九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的,那弱小的姿態惹得周圍的人群同情心大動,紛紛為她討公道。
阿九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慕容緋是晉國皇子,這麼敏感的身份偷入乾國,是會引起兩國外交紛爭的,晉國爭奪皇位的風波越演越烈,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她篤定慕容緋不會在這當口引起別人的注意,去和她一個素不相識的弱女子過不去。
果然,慕容緋見聚集的人多了起來,皺了皺眉頭,朝身後的護衛揚了揚手,便帶著眾人離去了。
剛回到袁府,葉子青便一臉凝重地向阿九稟告,“小姐,剛才文大爺回了府,是??是被抬著回來的。”
“你說什麼?”阿九被抬著回來這四個字嚇壞了,文昊武功不弱,身邊又有不少高手,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被抬著回來。
葉子青悶悶地搖了搖頭,“只知道受了極重的傷,那幾個送他回來的人,放下他就走了,連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很快就來到了文昊的院子,羅媽媽平芬等早已經在了,阿九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大哥呢?”
羅媽媽一臉著急,“你白叔正在房間裡給文昊這孩子檢查傷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地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吱呀”一聲,門開了,白延易臉色沉重地走了出來,“這孩子受了極重的內傷,能不能挺得過去都要看他的造化。他這傷,尋常的大夫看不了,若能請得動醫仙,醫聖,才有幾分迴轉的希望啊。”
沒想到文昊的情況如此惡劣,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阿九皺著眉頭,問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容我等去尋醫仙醫聖?”
白延易沉吟了半晌,“我用珍貴的藥材吊著他的命,也不過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時間那麼地緊,給人一種完全無望的感覺,阿九的心幾乎沉到了湖底,若是雲訣子大師和苦僧大師還在,那麼至少還有個方向,那傳說中的聖手劉和姚一仙,已經十數年沒有出現過了,說不定早就駕鶴西歸,這茫茫人海,毫無頭緒,到底是要如何去尋啊
阿九嘆了口氣,進了文昊的屋子,只見從前意氣風發,氣勢奪人的文大哥虛弱地躺在了床上,臉色蒼白,生氣全無。
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文昊厚厚地包紮起來的左手臂上,白延易沉沉地解釋道,“他的左臂被利刃穿透,筋脈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