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之色,他再不想讓實力低弱的族人受到傷害了,但是臺下的族人卻遲遲不肯表決。
不只是臺下,臺上的巫醫和蘇展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蘇展搖了搖頭,“我雖然不是蠻人,但我愛護蠻族的心卻比你這個土生土長的蠻人更加炙烈。你費盡心機把我的身世揭開,原來所為便是自己掌控蠻族之後,好去投降乾國。鬼大,你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巫醫痛心疾首地看著鬼大,“老族長在的時候,乾國曾經開出優惠的條件讓我們歸順,但老族長卻拒絕了,我們是一個民族,有著千年的歷史,怎麼能夠受到強國的誘惑,而去歸順他們呢?”
鬼大怒喝道,“若是我們沙島遼幅廣大,物產豐富,不需要外界就能夠自給自足,那我又何嘗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我們的人口越來越多,可是沙島的地盤就這麼大,將來還會有無數的孩子出生,你們說,倒是要我們住到哪裡?沙島之上,除了魚蝦海產,連最普通的白菜都不長一棵,我們的族人吃的都是腥氣的海味,我們已經這樣過來了千年,難道還要讓我們的後人繼續這樣過千年嗎?”
他指著蘇展冷笑道,“多麼可悲,沙島之上竟然只有你一個人認得字,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字不識的文盲,孩子們多麼渴望能夠讀書識字明理,可你作為族長,有沒有想過要開設學堂,讓我們的後代讀書識字?”
蘇展一時語結,他這麼多年一直忙著要去攻打南疆,還真的從來就未曾想過開什麼學堂。
鬼大對著臺下的族人大聲說道,“族長地位尊貴,任何大小戰役都只在沙島指揮,衝鋒陷陣的都是我們的族人。老族長和柔夫人都是生病而亡,而巫醫大人更是沒有成家的孤兒,他們自然不能懂得我們的親人在戰爭中死去時,我們的心情”
他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我鬼氏,卻為了這毫無希望的戰爭犧牲了許多人。我的父親,我的四位兄長都是死在了和南疆軍毫無意義的戰爭上。我鬼大不想再看到族人因為這必敗之戰而犧牲了,也不想再經歷失去親人的痛苦了。族人們,你們想想,我們的兵器是什麼?長矛?短棒?可南疆軍的兵器是什麼?是連發十次的連駑,是一槍封喉的長槍。你們看看,我們的兵士是什麼?沒有受過任何訓練,只靠著自身蠻力上戰場的莽夫,可南疆軍的兵士是什麼?訓練有素,進退有度,個個都熟讀兵法的精英。我們能比得上嗎?這是場還沒有開始就註定失敗的戰爭。”
臺下的族人開始小聲地議論了起來,雖然仍舊有一些反對的聲音,但是贊同鬼大觀點的,已經佔了大多數。
人群中忽然有幾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鬼大,不要危言聳聽,這次可不是我們去南疆打,而是他們來沙島,都被欺負到家門口了,竟然還那麼不要臉地要投降?這難道就是你們鬼氏的做派?”
“就是啊,若是去南疆打,我們的勝算低,但是他們來了我們沙島,我們自己的地盤,就算打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為什麼要投降,我們蠻族的漢子,沒有投降的縮頭烏龜”
鬼大冷笑一聲,“沙島上打,我們就有勝算了?別忘了,沙島是我們的根本,我們的母親,姐妹,妻子,孩子都住在這裡,你竟然說要在沙島打,那些老弱的族人的安危,你可曾放在眼裡過?”
那幾個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但是人群中卻始終有一張怒氣不減的臉,在直視著祭臺上的一切,他沒有把內心的話說出來,他覺得沒必要說,只有行動才是重要的。
南疆軍迅速而果斷地包圍了整個人群,趙槐大聲喝道,“蠻族的族長聽著,我們已經包圍了沙島,為了大家都沒有不必要的傷亡,希望你們合作,把我們將軍和郡主交還。”
鬼大最後一次問臺下的族人,“南疆軍已經把我們包圍了,你們說,是歸順,還是反抗?”
沉默了許久,族人陸陸續續地發出“歸順”的聲音,慢慢地在幾個嗓門大的引導下,響徹雲霄地喊出,“歸順”
鬼大鬆了一口氣,向趙槐大聲說道,“我們蠻族不會反抗,還請幾位將軍上來,我們好商討一下歸順的方法。”
人群漸漸地讓開了一條道,趙槐趙松擁著一員銀色盔甲著身的將領,向祭臺長驅直入。
阿九看到了來人,忍不住便熱淚盈眶,她提起裙子跑過去,一把撲進了那將領的懷中,“嗚嗚嗚,小遙子,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那將領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清俊絕倫的臉來,他一臉寵溺得捏了捏阿九的小臉,柔聲道,“你沒事吧?”
阿九靠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