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桿,甚至是鵰翎箭羽,都比普通的弓箭大上兩三倍。
這樣的設計無疑將殺人的攻擊能力迅速提升了好幾個層次,中將大人目光灼灼,雙手接過弓弩,將箭上膛後很熟練地扛上肩頭。腦袋輕輕貼近弩身,眼睛順著弩身的觀望孔對準了五十米開外的季默言的脊背…
“絕對不能這樣讓你們回去!絕對不能!!!否則,真要大事不妙了…”中將大人屏息瞄準,心裡暗暗唸叨著。
磬兒坐在季默言的身前,任由他的雙臂穿過磬兒的腰際拉住韁繩,隨著馬兒奔跑的節奏,彼此調息著自己紊亂的喘息。磬兒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她很擔心…
擔心頤方和蕭嶢是不是都已經逃出來了,當看到兩人都順利地騎馬追上來,這才放心地微微一笑,緩緩抬眸看著認真騎馬的季默言。
他的眉眼真是好看,這樣的仰望他,磬兒還是第一次!
濃濃的、翹而卷密的長睫毛,柔化了原本剛稜有力的輪廓。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卻跟著眉心一道上了鎖…那張極為撩撥的雙唇,磬兒望著就總是不自覺地想起他的吻…
還有那羞人的心跳…
磬兒望的有些愣神,就連他垂眸探究自己都沒有發現:“再看的話,就要納稅嘍!本宮的尊容都讓你這樣瞧了,你是不是也得讓我一親芳澤啊先?”
又來了!危機一旦解除,他就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調戲磬兒,真是對他沒轍了…磬兒不理,扭頭直視前方,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季默言一看,心裡立馬就不舒服了。嘟著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道:“幹嘛不說話?我都救了你的命,親一下會怎樣…”
“別鬧了!”磬兒羞得臉都紅了,不知該怎麼回話,佯裝生氣地呵斥一聲。
然而,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卻不知道潛在的危險就在身後,悄悄的醞釀著…
蕭嶢稍稍緩過氣來,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這一看不當緊,他認得那隻弓弩…它的殺傷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曾見過武生訓練的時候,那隻弓弩輕而易舉穿透了幾十米開外的一把草垛做成的假人。並不是插在上面,而是直接穿透!
弓弩的方向已經鎖定了他們左前方的季默言和磬兒兩人,大事不好!
“往磬兒那邊走!”蕭嶢大吼一聲,指使頤方牽住韁繩儘量靠近還一無所知的季默言和磬兒,快一點,再快一點…
就在兩匹馬漸漸靠近,幾乎在一條垂直線上的時候,頤方這才發現身後的危機。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嗖”的一聲呼嘯,就像那沖天炮火,帶著優美的弧度朝這邊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蕭嶢縱身一躍竄出馬背,往左一跳,用身子擋住了急速飛來的利箭。力道很足,箭頭“噌”地一聲插進蕭嶢的右邊胸口,又從他的後背冒出猙獰的箭頭。又粗又長的箭桿橫在蕭嶢的身體裡,疼得蕭嶢瞬間沒了力氣,利箭還帶著他的身子躍出了好幾米的距離,而後呈弧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二百零一回 命懸一息(二)
說時遲那時快!
蕭嶢縱身一躍竄出馬背,往左一跳,用身子擋住了急速飛來的利箭。力道很足,箭頭“噌”地一聲插進蕭嶢的右邊胸口,又從他的後背冒出猙獰的箭頭。又粗又長的箭桿橫在蕭嶢的身體裡,疼得蕭嶢瞬間沒了力氣,利箭還帶著他的身子躍出了好幾米的距離,而後呈弧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蕭嶢!”磬兒聽到身後的響動,待回頭的剎那,就看見蕭嶢的身子像一隻隕落的孤雁,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在那樣的毫無準備的瞬間,磬兒的心也跟著一起墜落…
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蕭嶢身上的箭桿,就彷彿是插在自己的身上,磬兒感覺無法呼吸了。臉色瞬間慘白,除了那一句聲嘶力竭的呼喚,磬兒再也說不出話來…
季默言立即拉住韁繩調轉方向,待奔到蕭嶢身邊的時候,頤方已經扶起陷入半昏厥狀態的蕭嶢,而後抬頭朝季默言示意:“爺,他傷得很重…”
藉著不甚明亮的月光,望著蕭嶢身前大片的、暗紅色的血跡,磬兒只覺得腿腳發軟,掙扎著要從馬背上下來。季默言的手下更加緊了緊,不讓磬兒亂動。而後抬眸眺望百米開外的那間客棧,中將大人雙手持弓弩,直直地站在廊前瞭望這邊。他的手下已經有人騎上馬背,正朝這邊飛馳而來。
季默言迅速思考一番,朝頤方命令道:“不要動他身上的箭,把他扶上馬背,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說完,一拉韁繩馬兒再次調轉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