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磬兒想去園子裡看看…”
王爺含笑點頭道:“你隨時都可以去,如果有侍衛攔你,只要將少欽的腰佩亮出來,就沒事了。”
磬兒應聲垂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又坐了一會兒,磬兒便告退走了出來。站在園子裡時,磬兒只覺得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什麼都不曾改變。
“呦!看來,磬兒姑娘這是因禍得福了?王爺居然沒有懲治你勾引小王爺啊…”鍾炳臣探著腦袋,看著磬兒好似長舒一口氣的輕鬆神態,抱著雙臂悠悠道。
呵…這才是磬兒認識的那個鍾炳臣,果然很會落進下石!
“怎的,現在看到面紗後面的臉了,覺得眼熟吧?”磬兒挑眉望著鍾炳臣,這個笨蛋,腦子居然可以這麼遲鈍。
像是被人揪住了尾巴,鍾炳臣的臉部肌肉無法遏制地抽了抽,很是苦悶喃喃道:“我說姑娘,不帶你這麼耍人的啊?王府裡漂亮姑娘數不勝數,我哪知道認識的兩個姑娘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噗嗤”一聲,磬兒失笑著搖搖頭:“難道你是在說,我很漂亮麼?嘖嘖…雖然人笨了點兒,但嘴巴很甜哦!”說完,磬兒轉身要走,鍾炳臣上前一步將磬兒攔下來。
“你去哪兒?”看著磬兒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竟有種想和她一起去的想法。
“當然是去找誣陷我的傢伙!狠狠地給他教訓,叫他再也不敢出現在我面前!怎麼,你也要去麼…你不是收了人家的銀子嘛?好話沒說成,難道去教訓他你也要跟著麼?”磬兒的話像連珠炮似的,嘰裡呱啦說了一長串兒,鍾炳臣聽得有些迷糊。
“你又去找矮冬瓜啊?”怎的這姑娘就不懂得寬恕呢…
磬兒揚手將鍾炳臣輕輕一撥,撥到一邊兒去了,伸出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揚起一指天空道:“時候不早,該用午膳了。我去陪矮冬瓜絮叨絮叨,順便炒兩道滋補陽氣的小菜,讓矮冬瓜嚐嚐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鍾炳臣苦悶地乾笑一聲,看著磬兒悠悠走遠,眼中閃現出一抹莫名的光澤。
磬兒並非真的去找矮冬瓜的麻煩,就是對鍾炳臣隨口一說,誰讓他個見利忘義的傢伙,收了矮冬瓜的錢財,還想替他說情。磬兒就故意氣他一氣,看他還敢不敢隨便做這說客…
晌午時候,王府裡的下人婢女要麼去忙著主子們的午膳,要麼都紛紛跑去下房吃飯了。磬兒朝“茗園”走去,一路上沒遇到幾個人,剛走到園子前面,一隊巡邏的侍衛眼睛很尖,老遠就看到了磬兒。
幾個軍裝威武的巡邏兵朝磬兒走來:“站住!茗園附近不可久留,府中婢女沒有令箭,一律不許靠近,姑娘速速離去…”
磬兒微微頷首,取出恭少欽的腰佩道:“奴婢是奉小王爺之命,前來茗園打掃的。”
看到小王爺的腰佩,巡邏兵就不再說什麼,列隊又整齊地走開了。磬兒站在緊閉的大門前,抬頭仰望高高懸掛的匾額,內心無限淒涼。物是人非啊…當年的一切還是那般模樣,儲存的僅僅是一抹過往的煙雲,故人已不在…
用力推開這厚重的大門,緩緩展現在眼前的,是像慕容府秀景園一樣的山水亭榭,與王府裡其他的園子沒多大區別,卻是因為它特別的意義而顯得格外的不一般。這裡是娘曾生活過的地方,這裡有娘留下的足跡…磬兒一步一步走得小心仔細,只覺得娘就在自己的身畔,陪著自己一起緩緩地往前走…
從懷裡掏出那隻金燦燦的鐲子,指尖摩挲著彩色琉璃珠上深深淺淺的凹痕,磬兒一遍遍回憶著鐲子上,娘留下的那一首詩。
“暗水一度夢橋邊,花倚竹園石徑斜。
凌雲閣、小軒窗,畫意闌珊,醉酒香暖,冷月凌空半遮面。
是歡喜,卻是傷離,錯、錯、錯!”
這首詩,難道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麼?為什麼覺察到詩中無限的感傷,卻還有種欲哭無淚的惆悵?娘是愛過王爺的,卻又為何選擇了離別…難道真的如繡夫人所說,孃的身份被王爺發現,王爺想要趕盡殺絕麼?
不會的!磬兒用力搖頭,心中很肯定這雙眼睛看到的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父親,他一直那麼愛孃親,他不會那麼做的…
抬頭看向四周,環繞而立的假山怪石頗有點兒南方園林的格調。正前方一座四層的琉璃瓦吊角觀望樓,在正午時分微微露臉兒的太陽下,閃耀著點點粼光,昭顯著皇家的富貴奢華。樓前墨綠色的雲杉遮掩著金碧輝煌的匾額,磬兒緩緩走了過去。
但見“凌雲閣”三個端正威嚴的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華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