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珍挑眉,湊到哥哥耳邊:“哥,我覺得…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雅珍一臉的興奮,看著哥哥一臉的茫然,而後提醒著哥哥:“有沒有覺得那姑娘看起來很眼熟啊?”
經妹妹一提點,恭少欽托腮冥思:“這姑娘看起來,是很眼熟…”
“哥哥也這麼覺得麼?”雅珍更興奮了:“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很像爹爹書房裡那張畫像上的女人?”看到恭少欽瞪圓了雙眼望向自己,雅珍伸出右手食指輕輕豎立於自己的唇邊,做出一個“噓”的姿勢。兄妹兩人默契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磬兒姐,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吃點兒東西啊?”雅珍進屋後,又恢復了方才的歡愉模樣。只道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身後跟著微微有些震驚的恭少欽,還在偷偷地瞅著磬兒的面容。
磬兒自然沒什麼興致吃東西,緩步走到恭少欽的身前,微笑著、卻是面露難色道:“公子,我們此番來就已經打擾您工作了,就不再耽誤您時間。只是,磬兒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公子成全…”
兄妹倆皆是一愣,面面相覷,而後點頭道:“姑娘請說!”
“磬兒懇求公子教磬兒北琰國的文字。”微微欠身,磬兒很真誠地拜師。這雖不是難事,可也算是個為難之事,磬兒只當是碰碰運氣,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能儘快認得孃親手鐲上的字,這固然是好事,但磬兒也知道好事多磨,就算他不答應,磬兒也不會太失望的。
“這有什麼難!”雅珍興奮地歡呼著,方才還在愁要怎麼樣將哥哥介紹給磬兒認識,沒想到磬兒會主動拜師。這樣一來,待大家熟悉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恭少欽笑顏迷人,輕輕扶起磬兒的身子:“姑娘多禮了,能夠幫到姑娘,是少欽的榮幸!既然姑娘是珍兒的姐妹,那不妨和珍兒一樣,叫我大哥吧!”恭少欽的眼眸中,有一抹異樣的色澤閃過。
磬兒自是開心的,連連道謝:“真是多謝了,公…恭大哥。恭大哥直接叫我磬兒即可,日後勞駕您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好啦!本來想找個地方說說話,讓哥哥和磬兒姐快些認識的,這樣一來反倒是我多慮了。既然兩人已經認識了,那咱就不打擾哥哥工作,反正晚上哥哥會回來和我們一起住,磬兒姐要學字的話,可以晚上去學啊。那現在我們先回去吧!”見磬兒與哥哥熟絡起來,心裡自是高興的,拉著磬兒跟哥哥道別後,兩人一路悠哉地回到了原先的住所。
磬兒藉口有些乏了,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雅珍命人送來了藥湯,磬兒服下後,就沒人再來打擾了。磬兒開啟櫃子,取出了自己的行李,在衣服中,將包裹鐲子的絹帕取了出來。看著孃親的遺物,磬兒緊緊抱在懷裡,顫抖著聲音道:“娘,磬兒很快就能知道您要告訴女兒什麼了…”
磬兒拿著鐲子走到書案前坐下,將紙筆擺好。看著鐲子上的字跡,磬兒一筆一筆認真地臨摹下來,七七四十九顆珠子,然而只有十五顆是刻著字跡的。珠子實在太小了,因此能夠刻在一顆珠子上面的字頂多只有三個,再加上只有兩個字的情況。這麼看來,磬兒總共收集到的資訊,只有僅僅四十來個字而已。
磬兒隱隱有些擔憂,這四十幾個字,真的能揭開什麼秘密麼?磬兒重新攤開一張紙,將所抄寫的文字打亂了順序,分三張紙又重新謄寫了一遍。待所有事情完工後,磬兒將抄寫的原稿和鐲子一起藏進行李裡,坐在書案後面等待著恭少欽回來。可是等著等著,磬兒的瞌睡就來了,許是方才的湯藥裡新增了有助睡眠的藥劑。沒坐多久,磬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磬兒漸漸甦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身旁好像有人在竊竊私語。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著實把身旁的人嚇了一跳。
“呀!磬兒姐,你醒了啊?幹嘛不到床榻上去休息,怎麼趴在這裡就睡著了呢?”是雅珍的聲音,她一直站在磬兒的身旁,手中還握著一件雪白的輕裘,做展開的姿勢。看樣子,是正準備為磬兒披上輕裘的,磬兒這才知道,是自己太過敏感的反應,將人家嚇著了。
很是尷尬地站了起來,磬兒低著頭笑得很不自然:“雅珍怎麼來了?”
雅珍將輕裘披在磬兒的肩頭,認真道:“哥哥回來了,我讓他直接來找你,他還不好意思。所以我就陪他一起來了,敲了門發現沒人應,進來一看你趴這裡睡著了。”磬兒這才注意到八仙桌前坐著一個人,只是小書房的木質隔板將他大半個身子遮住了,方才全神都只盯著身後之人,磬兒才沒能看到。
見磬兒已經醒了,恭少欽這才起身緩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