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撇了一支結實的枝條,一手握住,一手彎了彎枝條,倒挺柔軟!磬兒的雙眼像獵鷹一般死死盯住幾步之外的矮冬瓜,牙齒磨得咯吱吱地響。
磬兒第一次有一種想要將眼前這廝打成重傷的想法,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惹誰都不要惹上一個懂點兒功夫,又會隱忍的女人,因為一旦她爆發了,就是你的死期!
煙火沖天炸開,接著是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聲,這一片空地都是熱熱鬧鬧的場面,沒有人意識到下一秒就會爆發一場空前絕後的“調教之舞”…
近了,磬兒考慮是要先叫他一聲,看他受驚嚇的模樣,好好舒坦一回再打呢,還是直接揚鞭子,打他個莫名其妙…
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他意識到自己悲劇了,居然會悠悠地轉過身來…他那張水盆一樣的臉上,還沒來得及變換的猥瑣的笑容,依舊那麼討打,在瞅清身後之人正是磬兒的時候,“啊”的一聲慘叫,瞬間像見了鬼一般向後跌倒…
不錯!這正是磬兒想要的效果!
“魏倉領,我說過,你會後悔的!”磬兒惡狠狠地說出這一番話,揚起樹枝噼裡啪啦一陣窮追猛打,好不痛快!
四周嘻嘻哈哈的喧鬧聲漸漸平息,就聽見矮冬瓜像殺豬一樣慘叫著。沒多會兒功夫,下人婢女們就將磬兒和矮冬瓜團團圍住。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去告發,只是靜靜地看著磬兒揚起樹枝,然後落下,然後就是殺豬般的慘叫…頂多,大傢伙的眉頭皺一下,暗暗感嘆矮冬瓜居然也有今天!
被圍得水洩不通的人潮突然擠進來兩道身影,磬兒已經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哪知道來人並不是矮冬瓜身邊的兩個壯漢,那握住磬兒揚鞭之手的人正是恭少欽。
“磬兒,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恭少欽一臉的驚訝,看著地上抱頭鼠竄的魏倉領,竟不知道磬兒發起火來,比雅珍還要兇悍!
雅珍好不容易跟在哥哥的後面擠進人潮,就看見這麼壯烈的一幕,一雙小手不由自主捂在了嘴邊,做驚訝狀。再看看依舊面不改色的磬兒揚鞭被哥哥攔下,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磬兒,父王傳你去大殿一趟!”
此話一出,四周的小婢女皆是大眼兒瞪小眼兒地面面相覷,一時間像砸開了鍋,婢女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難道王爺知道了此事,要懲罰這姑娘麼?可是,看兩位主子來找這姑娘,想必此人正直得寵呢,要不然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揚鞭就打魏倉領這號人物啊…時下眾說紛紜,也沒什麼結論,只得殷切地瞅著四位主角。
“等一下!我辦完事情就過去!”磬兒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並不多言。
恭少欽瞅了瞅一臉正義的磬兒,再瞅瞅趴在地上哀怨地祈求他的魏倉領,很識趣兒的撒了手,這一下矮冬瓜徹底絕望了!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磬兒很享受,第一次有這種狠狠地回敬之後的快感…揚唇故意壞壞地一笑:“怎麼樣,魏倉領?這是不是要比把我扔進水缸裡暢快的多呢…”
“磬兒姑娘,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小王爺,求求你,饒了奴才吧…”矮冬瓜嘴皮子不利索了,不知是嚇成這樣,還是被磬兒一鞭子抽到了嘴巴。
“別求我,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不過,你把磬兒扔水缸裡了?你個狗奴才,這不是找抽嘛!”恭少欽亦是忿忿不平狀,就差沒有跟磬兒一起揚鞭子打了。
矮冬瓜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跪在地上哀怨地磕頭:“奴才不知道磬兒姑娘是小王爺的人,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對磬兒姑娘無禮…”
一句一個奴才,這讓四周看戲的人總算舒舒服服地為自己討回點兒顏面,以前這矮冬瓜張牙舞爪,好似他才是這王府的主子。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你這廝今後還怎麼在王府立足!
惡人?沒錯,今天磬兒也充了回惡人,對待這樣的惡棍,單單靠抓住他是沒用的,就得有人狠狠地踹他屁股,叫他長長記性,下次絕不再犯!這無疑是給丫頭們助興了!又看了漂亮的煙花綻放,又瞅到惡棍遭殃真是人生一大快哉!這個新年過得真是漂亮!
沒想到打人也是挺累的差事,磬兒都記不得甩了他多少棍,只看他揉胳膊揉腿,只是在哭鼻子,好似根本沒怎麼傷著。果然,皮厚了是有好處的,至少這枝條打身上就疼那麼一下!
磬兒出了氣,心裡舒坦多了,將枝條往地上一甩,轉身朝恭少欽和雅珍施禮:“小王爺、郡主,奴婢讓二位主子見笑了!奴婢這就隨主子到上殿去…”
恭少欽輕輕一笑:“氣出完了?來人,把魏倉領革職押入大牢,聽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