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就是真相?
原來,他跟這個女人,已經錯過了這麼多…
最後望一眼昏迷不醒的磬兒,季雲寒起身,將藥瓶扔給了繡夫人,悠悠道:“給她敷上吧,應該能撐到你家主子帶藥回來!”季雲寒大步跨出門去,揹著盈盈星月,消失在不甚明朗的夜幕之中。
自那以後,他再也不曾出現過。
屈指數緣來,彈指揮緣去。時光如水,獨居一隅,安靜地聆聽著它悄然流逝,安靜地想起曾經某個片段的剪影。一份荒涼的心境,若徘徊於青冥;棄於荒野便也罷了,不與任何人相干。奈何如磐石穩坐於心,卻要為此猶感傷懷。
總是會回想過去的時光,最令人難以忘懷的,就是當時所不在意的“時間”吧!那種無關乎過去與未來,只在乎眼前片刻,無法重新拾起的時光。那些過往的人,有歡笑、有陰鬱,每一張臉都深深地烙在磬兒的心間,只是不得相見。
“想什麼呢?”季默言將額頭輕輕地抵在磬兒的髮根處,鼻息嗅著懷中女人脖頸處的幽香,恬靜而幸福。
磬兒側眸,他的氣息溫熱的噴在她的頸處,激起輕微的瘙癢。都這麼久了,她依舊不甚習慣這樣的愛暱,可是又不忍駁了默言的心。磬兒輕笑,眼眸的晶光卻是深遠的:“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在淥城時候的事情。”
“什麼?”沒想到季默言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磬兒也嚇了一跳。連忙回身望他,可是他的手緊緊地攬在磬兒的腰間,磬兒動彈不得。他的眼眸委屈的就像個孩子:“難道你在想那個老相好?”
“說什麼呢!”磬兒假嗔道,柔軟的小手在季默言擱在自己腰間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揪了一把。
“啊!”他很配合地慘叫一聲,而後憨憨的、幸福的笑著,將臉頰貼在了磬兒的頸窩裡,喃喃道:“傷口還疼麼?”
“你別摟得這麼緊,我就不疼了!”磬兒撅著嘴巴,心裡卻是喜滋滋的。突然,她好像想起了點兒事情,回眸道:“不過,說來這都有將近一個半月沒有見到我娘了,我想…”
“想出宮是麼?”他將磬兒看得透徹。
被他看穿還真是不好意思!磬兒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磬兒給他惹了不少麻煩,可是他一句怨言都沒有。那一如既往的愛,將磬兒裹得嚴嚴實實。磬兒垂眸道:“嗯,我想去看看我娘!而且,我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他淡淡的,沒有一點疑惑。也並不好奇磬兒求什麼,因為任何事他都答應!
想了想,磬兒接著說道:“你也知道,可欣是孃的親生女兒,我娘大老遠從淥城跟到這裡,無非就是想見一見可欣。可是她身在皇宮,沒有什麼理由出得了宮,所以我想…”
“想讓我帶她一起出宮,是麼?”季默言毫不意外。
不管這兩個女人之間有多麼深沉的過節,他知道,為了她娘,磬兒什麼都可以擱置一邊。也同樣因為這個,季默言隱隱有些擔憂!
磬兒的弱點就是感情,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話,他真是擔心磬兒,怕她會不顧一切…
“嗯!”磬兒輕輕地點頭。
凝望著磬兒的眉眼,他欺身在她光澤的紅唇上烙下一吻,眼底的擔憂迅速收起,溫柔道:“我都答應你!”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磬兒伸手攔住季默言的脖頸,將頭輕輕地倚在他的肩上:“默言,今生有你陪我,真好!”
這話本該讓他幸福的,可還是忍不住擰了眉宇:“不要再為我受傷…”
“嗯!”磬兒答得乾脆,任誰都很清楚,倘若再經歷一次,磬兒依舊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擋下那一箭!
那天,磬兒險些喪命…
繡夫人為磬兒敷藥,將滿滿的三瓶藥粉用盡,可是磬兒那被利箭刺穿的肩頭始終在流血。回頭望著擱在桌面上的藥膏,那正是大殿下留給磬兒用的,可是繡夫人不明白大殿下為何如此,不敢用磬兒的性命輕易冒險。
可是目前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無奈,繡夫人只得孤注一擲,就姑且相信大殿下會有大發慈悲的時候吧!這藥膏的確有用,就在消耗了大半瓶的時候,季默言終於火急火燎地奔了回來。
第二百六十四回 君心我心(四)
他的手上,也拿著一瓶一模一樣的藥膏!他回了皇宮,請了御醫,同時也不忘回永和宮將這藥膏帶上。御醫看過,包紮妥當之後,便囑咐說捱過這一夜應該就沒有大礙的。御醫開了藥方,正打算去煎藥,季默言和繡夫人同時犯了愁…
“磬兒不會喝藥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