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對於納蘭採華展示的傷痕更是覺得刺眼無比!剛才他怎就昏頭了,會因為這個女人衝出來的場景跟那日有些相似就忍不住出手了呢?
他一定是思念眼前這小女人思念的瘋魔了,相思成病了,才會忍不住將與她稍微有些關聯的事情也全都印在了心上。
“王,是不是小女說錯話了?”見拓博堃不說話,納蘭採華不覺怯怯的抬頭望著他,語帶嬌羞,身子綿軟無力的似乎就要朝拓博堃身上倒去了。
下一刻,拓博堃上前一步,就在納蘭採華以為拓博堃是要扶著她的時候,卻見拓博堃徑直來到幕涼身前,抬手就要拉著她離開。
“啊!王!”納蘭採華冷不丁撲了個空,軟軟的身子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你遼王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了自己剛才玩過誰碰過誰,我的記『性』可好的很!”
還不等拓博堃的手捱到她的袖子,幕涼立刻厭惡的往後退了一大步,連帶著飛鳳和寶兒也慌慌忙忙的後退一步,免得跟自家小姐撞在一塊。
幕涼眼底冷『色』一片,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彈著自己的袖子,彷彿那袖子上已經滿是細菌了一般。
拓博堃見此,眼底的黑『色』風暴被他強行壓了下來,他冷冷發聲,“銀狐!”
“是,王!”銀狐說著從暗處閃身出來,雙手遞給拓博堃一條銀『色』手帕。拓博堃拿過手帕冷著臉,反覆擦著自己的雙手,一邊擦著一邊抬頭觀察幕涼反應,待看到幕涼眼底明顯閃過一絲詫異的時候,拓博堃心底嘆了口氣,反反覆覆仔細的擦著,甚至連指頭縫和指尖裡面都擦了一遍。
他低頭認真擦手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做錯事後悔不已的孩子。
堂堂北遼大王,戰功顯赫,威名遠播,此時此刻,為了討好融化幕涼這顆萬年不化的冰塊心,不惜放下自己所有的底線,只為能消除她心中誤會。
………………
214 我只要你
看著拓博堃低頭認真的擦著手,稜角分明的五官被日光暈染了一圈朦朧的光線,淡淡的在四周擴散開來,幕涼只覺得一瞬間,瞳仁有些微刺痛逃避的感覺。
幕涼眼底不覺閃過一抹動容,可是很快,又被她心底堅不可摧的防線生生攔下。
“飛鳳,寶兒。我們回去!”
幕涼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看拓博堃演戲,這廝昨天還跑來她這裡賣萌,賣萌不成又對她指責連連,這會子又演了這麼一出,她不看還不行嗎?!
眼看幕涼要走,拓博堃飛快的扔了手帕,抬腳追在她身後。
“涼兒!別走!我都擦了手了,你要是覺得我剛才碰了那女人你不開心,那我回去用鹽水洗手,好不好?”
身高馬大的拓博堃此刻一臉無奈的追在幕涼身後,昔日冷酷無情地眉眼早已被痴情濃情覆蓋,此刻就連跟在幕涼身後的飛鳳和寶兒都動容了,一臉無措的表情看向自家小姐,她們也都是青春年少,堂堂遼王如此死皮賴臉的追在身後,自家小姐就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啊?
幕涼這時候被拓博堃纏的很煩,冷不丁突然停了下來,回身的時候拓博堃差點撞了上來。
他耳邊的髮絲柔柔的掃過她面頰,有一縷還俏皮的在她鼻樑上擦過,這般感覺,癢癢的,涼涼的。明明是隻在她臉上留下了感覺,可與此同時,卻彷彿是在她心尖上吹過溫暖柔熙的風,風過偏偏還要留下深刻的痕跡,清晰,刻骨。
幕涼瞳仁閃爍一下,下一刻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子怒氣,拔下發簪下面的藍『色』流蘇墜子,指尖用力,流蘇墜子一瞬朝拓博堃面頰掃來。
“王!小心!”
銀狐餘光看到一抹幽藍寒光朝拓博堃面頰掃來,可自家王顯然是抱定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架勢來的。眼看那暗器擦著拓博堃面頰掃過,最後如鋒利無比的柳葉刀一般割下拓博堃耳邊一縷髮絲,銀狐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臉『色』煞白的看著無情出手的幕涼。
髮絲無聲落下,正是剛才碰了幕涼鼻尖的那縷青絲。
拓博堃瞳仁一瞬暗的彷彿夏日的星空突然滾過響雷到來的陰霾天氣,狂風暴雨,黑沙凝聚,隨時都是風雲變幻,天崩地裂。
下一刻,他的聲音暗啞低沉的響起,“你若不解恨,我這滿頭的青絲都讓你剔了去也成。只要你能解氣,知我心中牽掛,明我剛才一時情不自禁!”
“王!”
“小姐!”
兩邊的下人同時開口,只不過銀狐是痛惜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