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牛骨做的蓮花,蓮花雕刻得極為精細,一點都沒有破壞原來牛骨的紋理,玲瓏細緻,看上去大方又怡然……下意識的用手貼了貼腰,荷包安然貼在身上,沒來由地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何,這鏈子給我的感覺是極像他送我的簪子的……忙把匣子關上重新放回書案裡,又把書擺好了。這才退後兩步,盯著那格書案發著楞。
“主子,您回來了。剛才有個皇上的侍女,到您這來,這會子兒還在裡面……”
“恩,我知道了。”
隨著低沉的應聲兒,我猛然回過神來,剛轉過頭就看見四爺正進篷子裡來,他一見我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主子,奴才去給您找顆解酒的……”小鄧子跟在他後面,還沒看見我,自個兒自語著,四爺停了步,他才猛然抬起頭來,毫不掩飾驚訝地看著我,我張了張口,還沒等我說出話來他臉上忽地掠過一抹古怪的笑意,登時噤了聲,退了出去。
“請主子安。”我福了福身,四爺徑直坐到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喝著,“起吧。”
“是,謝主子。”我應了聲兒,離他不遠地站著。
“你不好好的皇上身邊伺候著,跑這兒來幹什麼?”他抬眼瞄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我走過去把丸子拿出來,低聲道,“回主子—奴婢拿瞭解酒的藥來,方才四爺不在,就在這兒等了會兒。現下小鄧子回來了,奴婢這就讓他進來服侍主子吃下這解酒藥。”說罷正欲出門去,他卻忽然冷冷開了口,“站住。”
我只得轉過身子,垂眼問道,“主子還有什麼……”
“你動過我東西?”我一楞,他怎麼知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赫然是剛才我翻過的書案,我仔細看了看,沒覺得有動過的痕跡啊,剛想分辨,他冷哼一聲走到書案前,指著一本書對我說,“這兩本書的位置放反了。”
“啊?”我頓時傻了眼,剛才拿下的時候又沒注意,將書放回的時候也沒長個心眼,這……
“奴婢不小心碰掉了書,撿起來的時候……”
我還想繼續狡辯,他定定看了看我,似笑非笑,“也罷。來了就來了罷,順道拿給你。”說完便挪開書,從書案中捧出一個黑色的小匣子來……
四爺把匣子端回桌子上,正對著我開啟盒蓋,拿出我早些時候見到的那條鏈子……
“過來。”他淡淡命令道,語氣絲毫不容人分辯。我硬著頭皮走到他面前,還沒來得及拒絕,什麼冰涼的東西已經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猛然抬起頭,驚訝道,“四爺,這是……”
“怎麼不插上那支簪子?合著這鏈子,很配你。”
他置若未聞,低頭撥弄著鍊墜,“四爺,這鏈子太貴重了,奴婢承受不起。”
他忽地伸手按住我欲取下鏈子的手,微微有些遲疑,“你,不喜歡?”
“不是……”我使勁低著頭,想掩飾已經潤溼的眼角……我怎麼敢接受,怎麼能……
“回主子,奴婢既無什麼得賞賜的理由,怎麼能奢望爺的賞賜呢?”
“在我面前,你也是奴婢?”他玩味似的抬手撫弄我耳陲,我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動作。他垂下手,唇角挑起一絲弧度,“連比這更親密的動作都有了,還羞這個?”
“我沒有!”我驚詫地抬了頭,毫不掩飾震驚地望向他,“你怎麼能這樣說……”
看著他漆黑的眸子有了些許迷茫,驀地憶起剛才他和蒙古世子們勸酒的樣子,定了定神,淡淡道,“四爺,您怕是喝醉了,奴婢這就去叫小鄧子進來服侍您。這鏈子,委實太貴重,奴婢承受不起。”說罷取下鏈子,往桌子上一放,又向他福了福身,轉身……
“啊”我驚撥出聲,頓時羞紅了臉……他怎麼能這樣!適才我剛轉身,他猛然上前一步,從背後牢牢摟緊我……
“放開我……”我極力掙扎著,奈何他緊握住我的腰,使我動彈不得;我的背緊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耳後,我的心底倏地閃過一抹悸動……使勁咬了咬唇,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再動彈,他一怔,“四爺,您這是酒喝多了想洩火嗎?奴婢這就去找人來……”
“我喝多了?”他冷笑一聲,將我轉了過來,面面相對,近在咫尺,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著我,一字一字,“我沒有醉,我在做什麼,自己最清楚!”
“唔”我剛想出聲,冷不防他的唇直接襲上堵住了我的,唇上一片冰涼。有著最熟悉的味道和微刺的觸感,讓大腦都瞬間空茫了……
“你放開我,我不是你洩火的工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