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根本就談不上是城。街上稀稀疏疏的,來往行人也都是來去匆匆。街上的流民倒有不少,揹包擔蘿。見著有幾個人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手裡擎著破碗要飯,七阿哥神色凝重,吩咐隨從給了他們一些散錢,但是人越來越多,最後只好裝做看不見了。
挑了一家客店,我們坐了下來。這家客棧還算雅緻,人還不算少。我們選一一處角落臨窗而坐。客棧裡有幾桌客人,其中一桌客人有三人,那個黑瘦的小個子客人正在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麼。我們邊吃邊談,卻聽他說著什麼皇上給十二阿哥議了婚,那姑娘是什麼耿府裡的大小姐,如花似玉,如何如何。
我心下讚歎,十二阿哥,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啊。這大小姐的父親倒是很會挑人啊!我心裡暗笑。剛接過那堂官送來的茶碗來,掀了蓋子要喝,卻猛間瞥見那碗蓋上赫然出現兩個字——“小心。”方才【炫】恍【書】然【網】,那堂官為何瞟了我一眼。待起身再去找那個堂官時,早已沒了蹤影。
我們自是暗自商量要多加小心,這個情報怕是不會錯的。可是,竟然是什麼人要對我們下手呢?
出了縣城,那田地更是荒蕪,人煙稀少。那地面上的莊稼大片大片枯死,地面龜裂得不成樣子。一派蕭條荒涼景向。這一路上,見到的是河道縱橫,卻不見河水,可見旱情嚴重。如果真的到了汛期,那河路眾多,莊稼自是不能保全。唉,難怪流民如此之多。此地實非福地啊。
這幾日我們選擇的留宿客棧都是人滿為患,客棧里人來人往,三教九流各業齊全。我吃罷了飯就早早歇下了。那些侍衛自是打起精神守著。這些天來的奔波,我乏得不行,捱到枕頭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被吵鬧聲驚醒了,從夢中醒了過來。猛然間覺得外面火光沖天,映得窗子上紅彤彤一片。我想衝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可是剛一站起,就腳軟起來,哎喲一聲倒在地上,屋內彷彿是甜香撲鼻,我猛然間想到那“小心”兩個字,可還未想明白怎麼會著了道,便被一陣悉索聲音打斷,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把我抱了起來。自此便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涼風拂過,我幽然轉醒。卻是被一個蒙面壯漢夾在腋下疾行。我嘴裡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我心知是被綁了,又動了動身子,已然麻痺,原來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我焦急地動了動,綁的太緊,紋絲不動。
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月牙躲在黑雲後面。偶爾見得遠處火把晃動,只聽得暗夜裡呼喝咒罵聲不斷。時不時傳來兵器交接的聲音。不知七阿哥他們現在何處?想不到小心加小心,還是翻了船。
那壯漢的身後,跟著許多的蒙面人,迤儷趕來,邊趕邊和後面的追兵打鬥。我回頭瞧去,那後面追趕的,卻正是七阿哥的諸多隨從。
那壯漢一邊疾行,一邊和眾兄弟說:“這幫兔崽子追得倒緊!”說罷瞧了我一眼,道:“還真是個美人兒!怪不得他們著急!大爺納了你當押寨夫人如何?”呵呵大笑著,間或地呼喝著同伴,還不忘在我臉上摸了一把。
那趕在前面的一個小個子蒙面人回頭不滿地對他道:“老二,別淨說些沒用的啦!弟兄們死傷了大半,連老大都掛了彩了!看來遇上對手了!你還有功夫說這些!”
那被稱作“老二”的蒙面人沉著臉把我扔給了身邊一個人,吩咐好生看管,便轉回身加入了戰鬥。
遠遠聽見呼聲傳來:“君寒——”我心下一喜,是七阿哥的聲音!由於焦急,那平時溫和的聲音竟然變了調,聽起來淒厲蒼涼。在深夜裡甚是讓人恐懼。
可是我口不能言,只能聽他兀自呼喊。
我只覺一瞬間,幾條黑影唰唰穿到身前,阻住了蒙面人的去路。那劍光霍霍,令人膽寒!
蒙面眾人一急,手下招術快了起來,無奈穿上來的黑衣人招術精湛,他們未佔到便宜,只聽那前面小個子蒙面人道:“老大,風緊!撕票吧!”一面招呼著周圍眾人逼退了黑衣人,一面看準機會搶到我身前,一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幾條黑影見此情形,不敢冒然動手,便合圍在一處,間或擊退了身邊幾個蒙面人。
那群蒙面人都是武藝高強之人,但與黑衣人相比,孰優孰劣傾刻可見。但蒙面人多出幾倍,更無奈的是有我做擋箭牌,黑衣人投鼠忌器。當下形成僵勢。
當下聽得一聲清嘯,七阿哥被緩緩推了過來,先瞧了瞧我,瞧見我並無大礙,沉聲道:“瞧諸位也是英雄好漢,當今太平盛世,卻如何做這些個殺人越貨,劫財害命的勾當?”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