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日後就算是有了個依靠,或許還能得個誥命夫人做做。”
錦玉一股腦將心裡的話倒了出來,就覺得沒臉見人,將腦袋差點低到地面上:“討厭,羞死人了,五妹妹是心眼太壞,引得人家說這些話,”
錦好濃密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唇角漾起一絲諷刺的笑。十指纖纖,放下手中的描著纏枝的陶瓷碗,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臉上已是一派的溫婉,邊笑邊感嘆,這個四堂姐倒是什麼話都跟她說,半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只可惜,這樣直白的性子,最是容易上當受騙。
三嬸子奢望這葉家能給四堂姐一個依靠,須知道,這世上靠誰都是靠不上的,唯一能靠的人也只有自己。
錦好又想到前世的自己,何嘗不是像三嬸子所想的一般,指望這高門大戶的葉家給自己一個依靠,如此說來,自己又比四堂姐好在哪裡,焉有資格笑話別人,所以拉起錦玉的手,語重心長:“四姐姐,人生在世,指望著別人憐惜都是虛的,唯有自個兒爭氣,才是最實在的道理,若是咱自個兒有了本事,不用指望著靠上別人,自己靠自己就好,還會有別人靠上來。”
錦玉兀自羞紅著臉,不好意思抬頭,根本沒有聽進去錦好苦口婆心的話。
錦好假意嘆道:“原本我還想著助四姐姐勝出,不過瞧四姐姐這樣子,看來也是真的對那葉家公子無意,那我就不用再費這份心了,算了,四姐姐用了紅棗湯,就回去吧!”
錦玉一聽這話,立刻羞答答的抬起紅紅的小臉蛋,道:“五妹妹就愛胡說,你能有啥法子助我勝出?這事情的主動權原本就在人家葉家手裡,成不成都是葉家說了算,而咱們這邊,祖母一顆心全都偏著錦冉,哪個不知曉。不管是葉家,還是莫家,我都沒有半分勝算,誰也爭不過,搶不過,只怕也只是我娘一廂情願的奢望,枉費了她一番心思。”
錦好笑了起來:“若是葉家三夫人瞧不上她,若是葉家公子厭棄她,若是祖母惱了她呢?”
錦玉還以為錦好有啥好主意,說了半點就跟沒說一樣:“你沒瞧見,今兒個錦好在葉家三夫人和葉家二公子面前,裝模作樣,不知道裝的多真,若不是我太清楚她的性子,只怕都被騙了過去,怎麼可能讓葉家三夫人瞧不上她,葉家公子厭棄她。再說了,她整天而圍著祖母轉悠,祖母疼她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惱她?我看你,就是隨嘴這麼一說罷了,哪裡真有什麼主意,不過是打趣我!”
錦好道:“你怎麼忘了今兒個你的那套衣衫的事情了?”
錦玉略略的思忖一番,還是不甚明白,遂兒大發嬌嗔:“五妹妹,你和母親今兒個不是勸我,祖母偏疼錦冉,怎麼這會兒又提起這事情了?”
錦好瞧著錦玉這顆榆木疙瘩,皺眉:“我真是敗給你了,你怎麼就不想想,若是錦冉搶奪你衣服的事情傳到葉家三夫人和葉二公子的耳朵裡,會怎麼評價她的品行?”
錦玉聽了先是雙眸一亮,隨即又暗淡無光:“可是祖母定然會惱了我,只要祖母從中阻擾,我還是不能勝出。”
家醜不可外揚,若是莫老夫人知道她將家事傳揚出去,還不抽了她的筋,剝了她的皮,雖然她很想勝出,高高的壓錦冉一頭,可是卻也不想惹惱了莫老夫人。
錦好瞧著錦玉這沒出息的樣子,也氣了起來:“你啊,就是個又想馬兒好又想馬兒不吃草的主,總想這萬事齊全,可這世上哪有萬事齊全的事情,總要有所取捨。”
“若是你不用些手段,怎麼可能爭得過錦冉,別忘了,她在祖母的心中,就是咱們驚豔絕倫的大伯父的影子,人不怕和活人鬥,可是如何鬥得過一個死人。既然你前怕狼,後怕虎,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也免得期望越大,日後失望越大,白白浪費了力氣。”
誰知道這番話後,一向淳厚的錦玉居然怒了,憤憤不平的說道:“五妹妹,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祖母這般偏心,什麼好的,香的,都給錦冉留著,我們都是莫家的女兒,都是祖母的孫女,誰又不比誰差,大家都是一張嘴巴,兩隻眼睛的,憑什麼就要讓她壓我們一頭,時時踩著我們,不就是比我大上幾個月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真以為自己是瓷器,而我們卻是地上的泥巴,生來就比我們高貴啊。原本我才不想理會這樣的人,可是你說,她還得意了,今兒個居然連我新衣裳都搶了去,若是再給她得了好親事,這日後還有我們過的日子,眼睛還不要長到天上去。”
錦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原來四姐姐說來說去,還是捨不得你那套新衣裳。”
她忽然間羨慕起錦玉來,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