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就挺可憐的,病的那麼厲害,不要說人參了,就是請個大夫都成了奢望。”
抬起頭,對著莫老夫人露出一個佩服的表情:“祖母的善心果真是人人知曉,否則那妙妙丫頭也不會求著我替她來求祖母。”
“胡說!”老夫人愛憐的伸手在錦好的鼻子上颳了一下:“你也跟著灌祖母迷湯。”
不過,心裡卻想著:錦好這孩子,心底果真是善良,能不計前仇,主動看望大房母女,又能想到佟姨娘,還為了一個小丫頭求到自個兒的面前,這才是真正的寬厚,這才是莫家閨秀該有的氣度。
日後,這等氣度才能成為當家主母,賞罰分明,還有一顆寬容的心,善待下人,容忍他人,莫老夫人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句:若是錦冉能有這份氣度,也不枉這些年,她的教誨了。
這麼一想,越發覺得錦好合她的心思,對姚氏也暗暗讚歎了一句:到底是書香門第出身,這品行一等一的好。
“我才不是灌米湯。”錦好嬌嗔了一句:“那丫頭對著祖母的院子叩頭,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不信祖母叫那院子裡的巧巧和那婆子來問話,就知道孫女有沒有說真話了?”
“好,好,錦好說得是真話,是祖母錯怪了錦好。”莫老夫人瞧錦好急了,笑呵呵的說。
“那祖母是要給那妙妙丫頭請大夫了?”錦好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莫老夫人。
“呃,她做錯了事情,這本是對她的懲罰,若是給她請大夫,這……”莫老夫人有些遲疑:她擔心日後,下人們持寵生嬌。
錦好在心裡掂量祖母的話,她記得莫老夫人是個最要名聲的人,最喜歡被人稱讚她慈悲,今兒個她和顧嬤嬤唱雙簧,這好話都說得口舌發乾了,她怎麼還不鬆口啊。
以莫家的門風,說什麼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丫頭病死,而不加理會,即使說家有家規,可是也從來沒有將人打成重傷而不聞不問的先例啊。
她咬唇,吞吞吐吐道:“這些日子,也算是罰過了,我瞧她那樣子,想必是這輩子都不敢再犯了。”
“老夫人,您瞧五小姐這悲天憫人的樣子,真跟老夫人一個樣,不愧是祖孫,這心腸都是一樣的好,也是我們這些下人的福分,能跟著老夫人和五小姐這樣慈悲的主子。”顧嬤嬤立時又歌功頌德了一番,明裡是稱讚錦好,卻是字字句句,抬高莫老夫人。
莫老夫人聽了,心裡熨燙的舒服,想到那妙妙是二老爺踢傷的,若是日後傳揚出去,對二老爺的名聲終究不好,遂點頭:“顧嬤嬤,你去差人,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顧嬤嬤應了下去。
錦好笑道:“不如就讓金錶叔過來看看,我也想請金錶叔給母親把把脈。”
莫老夫人笑罵道:“你這丫頭,時時不忘你的母親。”
錦好搖頭,笑彎了眼睛:“才不是呢?孫女可也時時不忘祖母。”祖孫二人又說笑了一番,顧嬤嬤退下,吩咐丫頭去請金大夫進門就醫,錦好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嘴角也劃過一道彎彎的弧度:妙妙,我費了這麼多的口舌,才請來金錶叔救你的命,你可千萬別辜負了小姐對你的一片苦心啊!
☆、正文 第73章 大禮
佟湘玉現在是做啥,啥沒勁;吃啥,啥沒味;看啥,啥不順眼,所以身邊伺候的巧巧,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了,就儘量離遠點,她沒心思做人肉沙包。
佟湘玉狠狠地砸了巧巧一通,發洩了心裡的煩躁之後,就軟弱無力的躺在軟榻上,一雙盈盈美目,漸漸染上幾許愁思,而那曾經芙蓉般粉嫩細白的臉頰,也透出幾分病態。
而顧嬤嬤新分配來的兩個粗壯婆子根本就不買她的帳,她愛悲秋傷春,她們則當成笑話看:二老爺又不來,她擺出這麼一副死人樣子做什麼?
這二人長得都能粗壯,尤其看不慣佟湘玉這樣沒骨頭的女人,除了勾引,哄騙男人上床之外,還能做什麼,可偏偏天下的男人還就吃這一套,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毒藥當美酒。
所以,在很多時候,走在美麗兩個極端的美人們,是相看兩相厭的——就如同粗壯與嬌弱。
佟湘玉哼哼呀呀了半天,卻發現沒個捧場的觀眾,心裡生了一通悶氣,對著其中的一個粗壯婆子喝道:“你去將窗子關上,這麼冷的天氣,你將這窗子打這麼開,是存心想凍死我,是不是?”
“佟姨娘,你放心好了,這點寒氣還凍不死你的。”那個粗壯的婆子極其輕蔑的瞥了佟湘玉一眼,懶懶的說道:“古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幾千年,像姨娘這樣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