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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好聽了就有些想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兩個還能有什麼話好說的。
黃氏聽了心裡就嘀咕起來,這二老爺做事實在是不靠譜,想來定然是想著哄著錦好給王氏請太醫來,也不想想,這些人當初是怎麼害錦好的,怎麼就好意思開這個口了。
因為府中有不少下人,是從山谷鎮來的,這些日子她主持中觀,就聽說不少錦好當初在山谷鎮的事情,這越聽心裡就越涼,也難得錦好是個好的,若是心胸狹隘點的,只怕莫要說和睦相處了,不成仇就算是好事情了。
現在瞧著莫二老爺又開始做不著調的事情,眼皮子跳了兩下,就對著那傳話的小丫頭道:“你沒瞧見五小姐這一臉疲憊,回去傳話給二老爺,就說五小姐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兒個再說吧!”
莫二老爺到底是錦好的父親,有資本胡鬧,他們四房可不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可容不得二老爺這般揮霍,聽說,有望能替了二老爺的知州位置,可千萬別給攪合了。
這時候,要黃氏怎麼護著錦好都樂意。
於是,倒是難得強硬的冒著被二老爺厭惡的風險,替錦好推了去,心裡尋思著,這事情也該說給老太爺聽聽,老太爺這人,雖然也做過寵妾滅妻不著調的事情,可是內院的事情,卻還是比莫二老爺清楚,明白的。
錦好自然明白黃氏是一番好意,也沒有推卻,只是乖巧的垂下眼簾子,像是聽話的樣子。
那傳話的丫頭,也知道這家裡管事的是誰,雖說二老爺是家中的男主子,可是主持中觀的卻是四夫人,即使心中有些不甘,卻只是乾笑著,擺出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對著錦好道:“既然五小姐累了,就好好休息。”說完恭恭敬敬的行禮告退,半點也不敢逗留。
原本來請五小姐,心中就有些沒底,畢竟五小姐在莫家超然的地位,做奴才的誰看不出來,相信二老爺自個兒心中也很清楚,再加上四夫人出面說話,她也不用擔心回去後,會被二老爺責罰。
莫二老爺聽了丫頭的回報,心中恨的要死,不過也不敢強迫錦好,這個死丫頭現在正是風頭健的時候,據說前些日子,因為威遠侯府的小姐和她鬧了一番,朱三那個混蛋居然鬧到了皇帝的面前,藉口威遠侯不尊先皇,硬生生的將威遠侯府搞的名聲掃地,據說威遠侯都被皇上逼著上摺子退位了,而許老太爺和葉氏傳出鬧出通姦的事情來。
威遠侯府在京城中那是根深樹大,這麼一個鐘鳴鼎食之家,居然這麼說完了就完了,他還是算了,不惹這個黴頭去了。
要莫二老爺說,這都是莫錦好的錯,你說你一個沒進門的媳婦,和未來的小姑子掐什麼架,讓著點,不就是了,何必鬧成現在這副模樣,威遠侯府敗了,她這個媳婦兒難不成就有面子了?
要知道,豪門世家,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他這個女兒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也不知道外面人會怎麼看她呢,都是姚麗娟那個女人的錯,若是當初錦好沒跟著姚麗娟離開莫家就好了,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法無天的。
而,那個混蛋朱三也不是個東西,先是將自個兒的兒子搶了過去,居然還入了朱家的族譜,原本他還想著,過些年,等到姚麗娟性子不那麼犟了,就接他們回來,否則也不是沒人給他提親,他一直留著二房夫人的位置,就是想著日後一家子團聚。
可是……
莫二老爺萬般頹廢的癱在椅子上,想著自個兒的女兒回來,居然連面不露,自個兒巴巴的讓人請她過來,居然說什麼累了。
每次她去姚麗娟那裡,哪一次不是笑容滿面,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明顯就是非常喜歡去姚麗娟哪裡。
他不自覺的想起那日博古齋的事情,其實當時他也站在人群中,看著朱三那個混蛋居然那般縱容著錦好,居然還告到了皇帝的面前,而姚麗娟更是離譜,他記得清楚,最是重規矩,愛面子,膽子小的姚麗娟,那日卻像個潑婦一般,與人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實在是太丟人了,只要想想,他都覺得丟人丟的難受,真沒看出來,姚麗娟居然是這麼個不要臉皮的人,還說自個兒是書香世家出身。
姚老夫人居然看著這麼一對活寶夫妻,還感動的跟什麼似得,那一刻,莫二老爺甚至有些慶幸,自個兒與姚麗娟和離了,否則這傳揚出去,世人怎麼看他莫家,看他莫二老爺。
但是,自個兒的女兒卻顯然不是這麼想,他當時看的出來,錦好非常的感動,看著朱三那個混蛋就跟看著親爹一般,最讓他覺得刺耳的是,她居然叫著朱三那個混蛋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