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進去看看吧。”莫老太爺揉了揉太陽穴,對著錦好道:“你祖母身子不好,你多照應點。”
錦好點頭,心中明白,這是讓她看在莫老夫人的面上,不予王氏計較,乖巧的點了點頭,隨著黃氏進了王氏的房中,而目光不自覺的就定在了窗前飄著淡淡清香的水仙花。
王氏在榻上,捂著肚子,痛的死去活來,喊得撕心裂肺,莫二老爺緊皺著眉頭,頹廢的坐在一旁,無力的看著王氏,而莫老夫人卻在一旁抹眼淚——她最近與王氏有些不對付,可是卻不妨礙她對王氏肚子的關心,那肚子裡可是她莫家的骨肉啊。
而哭的最傷心欲絕的卻是憐心,那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這是錦好知道憐心與王氏的關心,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老子娘死了的。
眾人見錦好跟著黃氏進來,反應各不相同。
莫二老爺見錦好肯來,面色一喜,看來看王氏,說明這孩子對自個兒還是有父女之情的。
莫老夫人目光閃了閃,神色有些複雜,連眼淚都忘了抹了。
憐心卻是眼神一縮,面色白了幾分,她可是聽說這位五小姐最是能耐,也不知道會不會……這麼一想,哭聲倒是一僵。
所有的人,都有些像是斷點的樣子。
王氏見到錦好進來,心裡的恨意咚咚的冒了出來,認定這個死丫頭是來看她笑話,捂著肚子,眼淚鼻涕一把的嚎著:“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我的房間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高興了?看到我這麼慘,你心中是不是特別的舒服?”
黃氏剛剛可是見證了錦好的心胸,現在聽見錦好一進門,王氏就這般惡語傷人,就有些看不過去了:“錦好不過是關心你,過來看看,你何必一開口就傷人?”
她原本是小戶人家出身,性子溫軟,看不慣王氏的尖酸刻薄,又得知她當初對錦好所做的一切,更是添了幾分厭惡——不管錦好是誰,可總也是莫家的骨血,她怎麼能生出那些惡毒的心思,怎麼就不怕天打雷劈?
“喲,我不過就說了兩句,你就上趕著來護著了,不就是想要哄著這賤丫頭開心,日後提攜你那個沒用的蠢貨嗎?”說著啐了黃氏一口:“牆頭草,你別忘了自個兒什麼出身,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嫁了個沒用的庶子,就當自個兒是一盤菜了,我的面前,哪有你說話的餘地,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又捂著肚子,哼了幾聲,看著身下越來越多的鮮血,臉色發白,嘴裡卻是半點都不歇,滿眼忿恨的瞪著錦好:“當初那道士就沒說錯,你這賤丫頭命裡帶煞,專門害人的東西。你這一進家門,我就肚子疼。”
“你給我閉嘴!簡直一派胡言。”
這次不用錦好開口了,莫二老爺自個兒就聽不過去了:“你肚子哪裡是今兒個疼的,早就聽你叫疼了,你別胡亂開口,壞了錦好的名聲?”
“我沒有胡說,是她回來,我才疼的這麼厲害,她就是個帶煞的命。”王氏見莫二老爺居然裝慈父了,還護起了錦好來,對錦好的忿恨,立刻又上升了一個臺階,狠狠地道:“本來今兒個我這肚子已經不怎麼疼了,偏偏她一回來,我就這樣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根本就是她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是我煞氣太重,還是你命格太賤了?”錦好冷眼看著捂著肚子痛的在床上打滾的王氏,也不知道,她已經痛得頭上出冷汗了,怎麼陷害起她來,居然還是這般的“盡心盡力”啊!
不由得的嘴角噙著冷笑,她自個兒對王氏的絕情絕藝再次感到深深的佩服,這裡都快要一屍兩命了,怎麼還不忘陷害她一下——若不是這話實在問不出口,也知道不會有答案的,她一定開口問問,她是上輩子殺了她爹,還是刨了她王家的祖墳,這般糾纏著她,至死不休的樣子。
“若是我命中帶煞,怎麼當初,我時時陪著我母親,怎麼不見她有事,怎麼不見她腹中的弟弟有事。”
不等眾人開口,錦好冷笑藐視著王氏:“如此看來,是你命格太賤,壓不住才是真的,否則你沒來京城之前,這家裡安寧的不得了,怎麼你一來,就雞犬不寧了,要我瞧,真正帶煞的是你?而你會這樣,不過是命格太賤,壓不住這京城的貴氣。”
“你胡說八道。”王氏雙眼都氣紅了起來。
“聽五侄女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道理了。”黃氏對王氏的厭惡,讓她立刻添了把柴火進來:“五侄女的確尊貴,否則怎麼就成了一品博學,又入了長公主的眼,聽說威遠侯已經上了摺子,辭了侯爺的封號,皇上已經準了,外面的人都在議論,五侄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