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日落西山了。
老太醫冷著一張臉,隔著帕子,為王氏診脈,先是眼中波瀾不興,可是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等到最後的時候,一張臉已經是陡然變色,半響之後,才對王氏道:“這些日子,你可用香?”
王氏瞧老太醫的樣子,知道會問出這話,定然有什麼古怪,不過卻搖了搖頭:“自從我有了身子之後,就不曾用香了。”
她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了,就怕會有歹人會對她動手段,莫說香了,就是飲食上面,也是千小心,萬謹慎的,可就是這般,這孩子還是……
直到現在,王氏都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她就差睡覺都睜著眼睛了,這孩子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不曾用香?”老太醫狐疑的看著王氏,又轉頭看向窗前的兩株水仙花。
王氏將老太醫的動作看在眼裡,目中寒光一閃:“請問太醫,是不是那水仙花有什麼不妥?”
難道是憐心這個賤人,在給她使絆子?
憐心聞言,眼皮一跳,不但臉色白的嚇人,就是嘴唇都發紫起來,不過老太醫的下一句話,卻讓憐心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這水仙花倒是沒有問題。”
莫老夫人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王氏肚子裡的孩子,聽到這裡,也不管到底什麼問題,一個勁的催著老太醫,先給王氏用藥,保住孩子再說。
老太醫緊緊皺著眉頭:“用藥之道,貴在對症下藥,總要弄清楚了病症,才能下藥吧!”
莫二老爺摸了一把臉上被王氏抓破的臉,疼的齜牙咧嘴,緩緩道:“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老態醫瞧了莫二老爺一眼,搖頭:“不是吃壞了肚子,老夫瞧著倒是挺像中毒的。”
這話一說,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眾人的眼神都落在王氏的身上,王氏一下子捂著肚子坐了起來。
莫老夫人也急的臉色發紅,厲聲道:“中毒?怎麼會中毒了?是誰這麼狠的心,居然對孕婦下毒手?”
王氏氣的氣血陣陣項上湧,她怎麼就中毒了?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她行事謹慎萬分,什麼時候給了機會讓別人對自個兒下毒!
思來想去,目光又對上了錦好,是不是這個賤丫頭,不過想到之前的教訓,到了嘴邊的怒罵又咽了下去,只是目光越發的怨毒……
王氏聲音咬牙切齒,目光看向莫老夫人:“母親,媳婦兒自個兒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這腹中的孩子,卻是莫家的骨血,怎麼能受惡意的苦。”越說,她的聲音就越發的尖銳起來,如尖刀劃過鋼鐵般的刺耳:“請母親徹查此事,給我腹中的孩子一個公道吧!他還這麼小,若是有個什麼好歹,豈不是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莫老夫人眼中閃過深沉的怒意,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冷冷的說道:“查,給我狠狠地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惡毒,居然謀害我的孫子。”
莫老夫人放過狠話,將目光落在老太醫的身上:“萬事就拜託您了。”
老太醫聞言,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醫者父母心,就是老夫人不說,老夫也會放在心上的。”
老太醫說完,就不再理會莫老夫人,先是又搭上王氏的手臂,細細的把了脈,蹙著眉頭,又走到水仙花旁,看了許久,又圍著屋子走了一圈,不時的嗅嗅鼻子,只是越嗅,眉頭皺的越兄。
忽然在走過莫二老爺的時候,步子停了下來,圍著莫二老爺打轉,上下的嗅了嗅,錦好眸光閃了閃,亦上前走了兩步,靠近莫二老爺,這才發現莫二老爺身上有著一縷清香漫溢位來,和著空氣中水仙花的的淡淡的香氣,幽香清雅,十分的好聞。
老太醫忽然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莫老夫人心急如焚,慌忙道:“您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可有解?我這孫子可否能保住?”
老太醫摸了一把雪白的鬍子,語氣沉重:“老夫人,還是讓人準備產房吧!老夫是愛莫能助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王氏的孩子還沒到出生的時候,就讓準備產房,這是說,王氏腹中的孩子是百分百的保不住了。
莫老夫人這點話,還是能聽的明白的,當場臉色就變了,急聲道:“怎麼會這樣?您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若是連您都救不了我的孫子,那還有誰能救得了他啊?我的乖孫啊……”說著,就哭了起來。
也不怪莫老夫人將王氏這肚子中的那塊肉看的比眼珠子還重,實在是這些日子上京以來,除了這件事,就沒有一個順心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