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再出面壓陣,反而不美,只怕讓別人從心裡看輕了她。
金翰林的心意,錦好心中明白,只是還真的不能讓他出面,於是,她當即開口說道:“你現在正當值,哪裡能耽擱太長的時間,拿了東西,快回去當值,莫要留了話柄子給別人。”
她輕笑了一聲:“家裡的事情,雖然有些棘手,可是我也不是養在閨中的無知女子,這點問題自然不怕。”見金翰林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忙拉著他的手說道:“你放心好了,若是真的解決不了,自然會找你幫忙……”
她又叫了雲燕進來,吩咐道:“你去傳話,讓她們預備一下,我這就去見她們。”
雲燕應聲而去,她正準備起身,就感覺那抓著自個兒的手忽然緊了緊,側頭看去,卻見金翰林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目光似有深意。
“怎麼了?”她狐疑的問道。
“這府裡這麼多年來,都是葉氏掌管中觀,母親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管過。”他神情肅然。
錦好一愣,便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金翰林知道她聽出自個兒話裡的深意,有些事情就不用再解釋了,曬然一笑,又開口道:“所以我只能跟你說,這威遠侯府,能信得過的,就只有母親和咱們院子裡的人,其他人就大多是葉氏的人。”
一旁伺候的雪蘭聽得目瞪口呆,侯爺這話說得實在太奇怪了,長公主何等尊貴,居然給葉氏牢牢的掌控著內宅,安插了這麼多的親信。
想她在莫家時,府裡亂成一團麻,當時的夫人又是個軟和的性子,可就是那般,手裡也有不少可用之人,就是其他院子,也有夫人安插的眼線,可是聽聽侯爺剛剛的話,除了長公主的院子和侯爺自個兒的院子,其他的人居然都不可用。
她心裡一個勁的稱奇,卻也不敢在金翰林的面前造次,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偷瞥錦好,卻見自家的夫人面色鎮定自若,似乎並不覺得奇怪,心裡倒是再次佩服自家主子的波瀾不驚。
錦好將金翰林的話記下,再沒有問他一句,點了點頭,對著金翰林道:“我現在就去見一見她們,你自個兒拿了東西,就去當值,莫要擔心我。”
金翰林含笑點頭,就見錦好在雪蘭的陪同下出去,在她們走出院子之後,他就叫了阿寶近年來,直截了當的吩咐道:“你躲在屋簷上聽聽動靜,然後將訊息稟告給我。”
什麼?讓他做樑上君子,居然聽一群女人嘮叨。
阿寶有些不爽,可是卻還沒學會如何拒絕自家的主子,只得沉著一張臉,應了下來,心裡悶悶的想,就是下次自家侯爺讓他哄孩子,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我心中也明白,自個兒有點小題大做,她那樣險惡的環境,都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如今這些人雖說都是葉氏的舊部,其中也不乏膽大包天,吃裡扒外,欺上瞞下的東西,但是應該還不至於有膽子當面駁了她這個侯夫人的面子,只是關己則亂,我既擔心她第一天理事吃了悶虧,又好奇她處理這府裡的爛攤子,會是什麼光景。”
說來說去,不就是怕自個兒的妻子吃虧。
阿寶砸吧了嘴巴,心裡對自個兒的主子行事,第一次生出了不贊同來——那人精的夫人,還能吃虧了不成,若是這些不長眼的人惹惱了她,只怕被賣了,還要替夫人數錢,就那些人的腦子,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家夫人的對手。
當錦好到了花廳,邊發現花廳外間站滿了人,林林總總的,大概有二十多個。
見她到來,各人的目光都閃爍,隨即都垂眉而立,錦好卻似沒瞧見一般,面色含笑的直直而過,進了內間,正中央擺著一張梨花木的扶手椅,兩側是空蕩蕩的,想來是留給主子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的。
錦好在扶手椅上做了下來,便語氣平和的說道:“傳見吧。”
顧嬤嬤微微頷首,與一旁伺候著的雲燕對了個眼色,雲燕立刻邁步除了門去,隨著女子清脆的一聲,夫人傳見,就見候著的眾人魚貫而入,規規矩矩的站立後,便跪下來行禮。
錦好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便含著笑意吩咐道:“起來吧。”
今日苦苦侯了大半個早晨,有膽大的尋機去探口風,誰知道原本出門當值的侯爺,卻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還發了那麼大的火,侯爺一直以來,都是將夫人當成天上的星辰般捧著,為了一隻貓驚了夫人,就打發了葉氏的貓,最後更是逼得老爺出手打爛了葉氏的屁股。
這些管事媳婦,嬤嬤們,心裡已經都做好了準備,既然夫人一心要給她們下馬威,只怕這一次要跪上許久,聽訓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