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敢在你面前說你一聲不是,一句不好嗎?”
錦好對這話倒是贊同,今非昔比,不管是看在她背後的孃家,還是長公主,金翰林,現在誰還能給她臉色看不成?
“好了,就是真有什麼閒言閒語,你也莫要放在心上,誰人背後不說人,誰讓背後不被人說。”金翰林哄了錦好一會兒:“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擔心這幾日,家裡不太平,你在相府住著,我這心裡安心。”
金翰林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錦好自然不會再推遲。
金翰林見她點頭,瞥了眼雲燕等人出門,他壓低聲音,道:“是不是沒我陪著你,睡不好,吃不香啊,放心好了,我會抽空去看你的。”
錦好白了他一眼,見他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笑,一副波瀾不驚,沉穩淡定的樣子,不由得浮想聯翩,揮手讓雲燕,雪蘭等人退下,自個兒壓低聲音問道:“這事,你有沒有動手腳?”
他與葉氏等人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若是真是他做的,錦好倒也不覺得奇怪,經過莫家的事情之後,她再也不相信什麼血濃於水的親情了,有時候,血脈之情,就是個屁話。
所以,這事情即使真是金翰林做的,錦好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金翰林搖頭:“許諾家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跳樑小醜,名聲已經壞了,哪裡需要我再出手,再說了,我早就打了招呼,軍中他根本就沒有出頭的機會,已經是步死棋,他怎麼都走不活的。”
見自家小妻子,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他又低低的笑了起來:“我雖然不在乎他的死活,可是動手滅他,實在是會髒了我的手,我不驚訝,不過是我早就知道他的死訊罷了。”
他人脈廣,訊息比尋常人都靈通,提前知道這件事情的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錦好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是不是你做的,都不要緊,反正那樣的人,活著也不過是浪費糧食。”
金翰林又輕笑了起來,親了親她的額頭:“不說他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外面的事情,都不干你的事情,我去去就來。”隨即瞧了眼,角落裡的冰塊,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啊,也實在太貪涼了,這冰用得多了,對身子骨也不好,容易風溼,等一下,我送你去相府,我陪你在園子裡走走,出出汗。”
錦好知道事關她身體的事情,這人是半句不讓,只得點頭應下,乖乖的閉上眼睛,一副我就睡覺的樣子,金翰林摸了摸她的臉頰,含笑著走了出去,等出了門,臉上的笑意一收,沉思著走了出去:許諾家的死法,也的確太過乾淨利落,怎麼著,都覺得有些不對。
他搖頭,先不去想許諾家的死,而是招來了顧嬤嬤,讓她將門戶看緊些,不要輕易的放人進來,葉氏這人瘋起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許澤又是個軟耳根子的,說不得放這條瘋狗出來到處亂咬人,再說了,府裡出了事情,只怕此刻人心惶惶,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趁亂伸手。
金翰林進了許老太爺的院子,大夫正在給他許老太爺施針,許澤麻木愁苦的坐在一旁,好在哭鬧不休的葉氏已經讓許諾西姐弟三人哄著回了院子,這裡還算是清靜。
許澤顯然心神不寧,恍惚不一,就是金翰林進去,他都沒有感覺,還是許老太爺院子裡的丫頭,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聲:“老爺,侯爺來了。”
許澤終於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金翰林,神色卻依舊茫然無措,金翰林面色淡然,自顧著坐了下來:“我等一下送錦好回相府,她是新婦,總要避諱點,母親又是個不管事的,再說,不過是個義子,也用不上母親和錦好,咱們操辦他的後事,那是情分,就是不操辦,也說得過去。不過,既然老爺與他親厚,這事情在府裡也辦得過,就讓葉姨娘幫忙操辦吧。”
許澤的嘴唇微微地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麼,卻到底沒有說出來:他雖然不同意葉姨娘操辦許諾家的喪事,可是金翰林說得沒錯,許諾家名義上不過是他的義子,長公主和朱錦好不操辦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可是……讓葉氏操辦,那不是要讓她傷心死麼。
父子二人原本就是無話可說的,都低著頭,各想各的心思,等到大夫收了針,金翰林淡然的問:“老太爺怎麼樣了?”
“侯爺放心,一時急怒,氣血攻心,休養一段時間,就無事了。”
大夫和金翰林說話,異常的恭敬,誰不知道眼前這位,才是真正威遠侯府的主子。
金翰林點頭道謝,讓下人重重的打賞了一番,其實他進來的時候,瞧了許老太爺的臉色,就知道沒什麼大事——古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