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瞧著也懂事些。
錦好嘴角也現了笑意:“威遠侯夫人。”
“威遠侯……侯夫人。”
容欣吵得正興起,忽然被容佳打斷,乍愣之後,便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這淡然的美人就該是威遠侯的正室夫人,冷汗一下子“刷”的便沿著額頭落了下來。
“兩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姐,我怎麼看著眼生?”
“小女容佳,這是我妹妹容欣,侯夫人沒見過我們姐妹,我卻在太后的宮中當過差,見過夫人。”頓了頓:“丞相府的二夫人容氏是我們姐妹的姑母。”
錦好點頭,淡然道:“原來是二嬸子的侄女,先告辭了。”
卻連客氣都沒有,對著一旁的雲燕道:“咱們走吧。”連客氣的套話,什麼有空來家裡坐坐都沒說一句。
她果然聽到了剛剛的話,想必心裡對她生厭了,也是,他們是夫妻,感情那麼好,她曾經親眼見過那人對她的呵護,滿京城的人也都知道那人對她有多看重,聽見那樣的話,又怎麼會不生氣。
容佳心中苦澀,溫馴的道:“侯夫人慢走。”
錦好這次連輕聲應道,都懶得發出,雲燕跟著錦好多年,對她的喜怒情緒自然瞭解,此刻雖然錦好什麼表示都沒有,但是她卻知道她的心情很不好。
也是,誰遇到這樣遭心的事情,都不會心情好的,錦好沒當場發作那對不要臉的姐妹花,就算是好休養了,真是不知道羞恥,女兒家家的,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直到錦好離去,那對姐妹花才緩過神來,也沒再耍潑下去,而是灰溜溜的直接上了馬車,往家去。
“姐姐,你說那威遠侯夫人……我怎麼瞧著心裡有些發涼?”容欣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姐姐,我說句話,你別不高興,我瞧著這侯夫人倒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瞧著就是個有手段,有心眼的……你日後嫁到威遠侯府,我擔心不定有好日子過。”
容佳緊握的手又緊了一份,蒼白的一笑:“二妹,你又胡說了,這婚事,也還沒定下,若是到最後不成,豈不是要讓人笑話了?”
像是這段話耗費了她的力氣一樣,她撩開簾子一腳,看向車外,轉移了話題:“怎麼今天的天氣這麼悶,我看是要下暴雨了。”
容佳的話,還真沒說錯,等到錦好回威遠侯府的時候,晴天乍陰,狂風大作,傾盆大雨下了起來,金翰林親自守在垂花門前,見到錦好的馬車停下來,親自撐著傘,拿著蓑衣和木屐,迎了上來。
“雨大,你身子弱,可不能淋到雨,你先穿上蓑衣和木屐再下來。”
錦好雖然坐在馬車裡,卻也能從雨水的聲響中,知道這雨有多暴。
“好,我穿上蓑衣和木屐下去,你別站在馬車邊等,到走廊上等我,雨大,別將自個兒淋溼了。”
“沒事,我也穿了蓑衣和木屐。”金翰林抹了一把被打溼的臉,笑著說道:“我等著幫你撐傘。”
風吹著傾盆大雨,如同潮水一般一陣一陣的湧了過來,到處都像是被水洗過了一樣,就連傘裡的人,不穿蓑衣和木屐,這鞋襪和衣裙也都會立刻被淋溼了。
錦好剛剛伸出一隻手來,就被一雙晶瑩如玉般的手給握住,錦好抬頭,看到金翰林溫潤的面孔,又是一笑:“快下車,拱到我懷裡來,雨太厲害了,若是你撐傘回去,怕是到了屋裡,就跟水裡爬出來一樣了。”
說著,壓得聲音:“你小日子在身上,可淋不得雨。”
車伕早已將腳凳放在了車邊,金翰林毫不猶豫,扶著錦好的手,將傘移向錦好,自個兒暴露在暴雨之下,豆大的雨點,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將雨水擠出來,笑著彎腰,表示要親自服侍錦好下馬車。
阿寶撐著閃跑過來,雙手高舉著傘,為金翰林遮雨。
錦好覺得說得挺有道理,又心疼他,一下子就躥到他的懷裡,被金翰林抱著肩膀,摟著懷裡,朝院子走去。
原本打算給錦好撐傘的離兒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半天,這才撐著傘,跳下馬車追了上去。
後面跟著的下人,全都低著頭,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早跟你說,今兒個會有暴雨,讓你早點回來,怎麼還是到現在?若是淋到了自個兒,受了涼,可如何是好?”
金翰林其實不想守在門前等錦好,他見天色不好的時候,便尋思著親自去接錦好回來,奈何忘了問錦好確切的去處,就只能在門前等著,眼看著雨越下越大,正準備多派些人去各個路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