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那大氅中,彷彿風吹即飛,一副不染塵埃的樣子。
寧 若秋瞧見他眼中的深藏的痴迷,剎那間臉色變得雪白,壓抑般沉默著低下頭,明晃晃的白雪的倒映,投在她微垂的臉上,肌膚越發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幾縷柔柔 的碎髮,從髮髻垂落,正好遮住她眼底的思緒,半響之後,她才抬起臉,神色如常,就如同剛剛的蒼白不過是誰眼花了一般,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大爺,妾身瞧著 這滿園的梅花怒放,不忍蹉跎了這美景,請了幾位閨中的好友來坐坐。”
寧若秋不等葉若銘開口,對著常歡和錦好道:“你們先去,我這裡還有點事情,等一下再去陪你們。”
常歡有些不樂意,嘀咕了一句:“不能賠我,請我們來賞什麼梅?”
錦好拉了她一下,笑道:“客隨主便,你先忙。”她是看出來了,寧若秋是想多陪葉若銘一會兒。
這樣不錯,只要寧若秋有心靠近,這婚姻就值得期待。
寧若秋告了罪,卻派了身邊的紅袖領著錦好和常歡去了梅林,一路上都是酷寒難擋,好在梅園有一封閉的涼亭,四周遮得嚴嚴實實,四角燃著火盆,焚著香,一進去,便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紅袖極為乖巧,引了二人進去,便捧上兩碗熱騰騰的蓮子粥。
錦好執著雪綻盤盞兒,用著勺子舀著熱騰騰的蓮子粥,一勺一勺吃下去,身心都熱騰了起來,渾身的寒氣都褪去了不少。
常歡吃了蓮子羹,讓人撩起一面的簾子,就坐在亭子裡看梅花,她身在皇家,什麼美景沒瞧過,今兒個走這一趟,也不過是想要修補錦好和寧若秋的關係,現在目的達到了,就有些不耐。
紅袖瞧了她,笑道:“郡主,奴婢去取些熱騰的水果酒,再準備幾個小點心,郡主和侯夫人一邊吃喝,一邊賞梅可好?”
常歡郡主聽得有她最愛的水果酒,笑著點頭,讓她去了,錦好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搖頭道:“這麼冷的天,喝什麼酒,若是醉了,可就不好了。”
常歡喝了一口香片,笑道:“這是若秋的一番心意,她辛苦準備,我若是不用,豈不是冷了她的心。你若是不愛吃酒,少抿兩口就是了,水果酒一杯兩杯都不會醉的。”
說完,又抿了一口香片,笑道:“就是醉了也無妨,難道這偌大的別院,若秋還能不準備咱們睡的地方。”
錦好笑了起來:“我看你是存心想喝醉。”
常歡掩唇笑著:“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二人說笑間,紅袖取了水果酒進來,一股子寒氣,隨著她一同進來,除了一壺水果酒,還有八個點心,兩個青瓷酒杯,兩雙牙箸。
紅袖到了兩杯水果酒,常歡倒是一乾而盡,錦好卻只是執著箸兒用點心。
紅袖見錦好只用點心,心裡暗自著急,面上卻一片笑意:“侯夫人,今兒個這天氣冷,這果子酒已經燙過,喝下肚最是能暖身,您還是喝點暖暖胃子。”
常歡又續了一杯,一飲而盡,點頭附和道:“是啊,你用點,有我在,難不成還能回不了家?”
錦好笑著點頭,就著點心,就端著酒杯,吃了兩口,誰知道就這麼兩口,就有些上頭了。
常歡瞧著她這樣,哈哈大笑起來:“你怎的這般沒量?這麼兩口就醉了。”她對著一旁的紅袖道:“扶著侯夫人去休息一下,弄點醒酒湯給她用點。”
錦好頭暈腦脹,只覺得納悶,自個兒雖然沒量,可是也不至於兩口就醉了吧,不由得呢喃:“這酒怎麼這麼厲害,我再嚐嚐。”
常歡瞧見連酒杯都拿不穩了,一口酒下去,一半進嘴裡,一半灑在身上,忙奪了她的酒杯:“不能喝,就莫要喝了,小心傷了身子,到時候,你家的侯爺還不拿刀砍了我。”
話落,就吩咐紅袖將錦好扶住到最近的偏房,二人將她安置在床榻上,紅袖手腳靈活的在小爐裡點了荷香,慢慢的驅散些酒氣。
常歡也不離去,守在一旁,沒一會兒,紅袖送了碗醒酒湯而來,又匆匆道:“郡主,貴府差人過來,說您的婆母在中庭摔了一跤,正在門外候著,等著接您回去。”
常歡被這訊息嚇了一跳,忙要出門,到了門口,卻又停下步子:“你在這裡好生伺候著,再讓人捎給信給威遠侯府,讓他們的侯爺來接人。”
紅袖是常歡怎麼說怎麼應,送走了常歡,就讓人送了信給寧若秋。
寧若秋聽了信,就端著一杯參茶,敲了葉若銘書房的門。
葉若銘也不意外,這些日子,她總這麼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