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置朱丹鳳等人於何地,她們可都是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錦好感動過後,卻生出了無邊的怒意,為朱丹鳳等人感到悲涼——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最好。
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她開口道:“殿下,不,皇上,我謝謝您的厚愛,只是你這份為我負盡天下人的真情,我可承受不起。”
“皇家的後宮,對我來說,不過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充滿的算計,血腥,皇上,您覺得這樣的地方對我有吸引力嗎?還有,皇上,您將我藏在這裡一輩子,是真的因為我喜愛清靜,還是我這身份,無法出現在後宮,向來太后,太皇太后,都不會喜歡我吧?”
她 說道這裡,不再咄咄逼人,反而帶著點疲憊:“皇上,就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吧,你就是真的禁錮我一生,我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和你過日子,我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 人,女人的心很小,給了一個人,就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你即將登上那個至高的位置,什麼樣的女兒沒有,何必強留一個不甘不願的女人在身邊,更何況還是一 個充滿了風險的女人……你想一想,若是有一天,我的身份曝光,你將如何面對群臣,面對世人……面對您的祖母和母親……還有我的父母……”
謝明覃微微一笑,不為所動:“只要你肯留在我身份,天下的罵名,我自然不懼。”
錦好努力壓住心頭的怒氣,強迫自己鎮定,試著和眼前的男子講道理:“只是皇上忘了,我一直是個自私的女人,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個女人,皇上,您覺得您能做到嗎?”
謝明覃做沉思狀,想了片刻,然後盯著錦好的眼睛道:“若是你堅持,我也只能如此了。若是你連兩位側妃都容不下,我回去後,就尋著藉口將她們打發了。”
錦好驚的跳了起來:“你敢?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她們可是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你怎麼能?”
“好好好,你別急,為夫不敢,為夫不敢行了吧!”
錦好忍不住發飆:“你別為夫,為夫的,哪個是你的妻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你幹嘛好端端的將我禁錮在這裡。你救我性命,我感激你,可是你也不能就此讓我賠上一生吧!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又不喜歡你……你怎麼能……”
說到最後,錦好再也控制不住自個兒去情緒,眼淚嘩嘩的流下,抽噎道:“皇上,你是要做千年明君的人,怎麼能做出奪臣妻子的事情,那是要遺臭萬年的。你還是將我送回去吧,我發誓,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就說二皇子的人劫持了我,是皇上巧遇上,救下了我,好不好?”
謝明覃的臉色深沉,鐵青,顯然沒有想到,自個兒好話說盡,錦好居然半點都不為所動,語氣森冷的說道:“你回不去了,即使我肯送你回去,威遠侯府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你的死訊已經天下皆知,金翰林正在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今日應該就到京城了。”
錦好驚的眼淚都不流了:“怎麼可能?我人還好好的,怎麼會有死訊傳出?”
“你人是好好的,可是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但你的屍體,卻在五日前,被人發現。”
“五日前,發現我的屍體?這怎麼可能?”錦好有些發懵:“就是人樣貌再相同,可是翠兒伺候我多年,也不會認錯的啊。”
“你昏迷了整整六日。至於為何你的下人分辨不出真假,那是因為二皇子的人押著你留宿的客棧,半夜走水,屍體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只得從首飾和五官輪廓,身形,依稀可以辨認出,死去的人正是威遠侯的夫人。”
錦好膛目結舌,怎麼會這樣?隨即想通,立刻怒道:“那屍身是你準備的?”
謝明覃也不推遲:“是啊,那屍身也正好有孕,而且孕期也與你相差不多,自然能瞞過眾人的眼睛。我不但準備了屍身,還給你下了藥,讓你能夠安穩的睡幾天,你放心好了,那藥對你,對孩子都無礙,我自個兒的女人,孩子,我還能不心疼?”
“你為了達到自個兒的目的,居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連孕婦都不放過。”
“你先別激動,那屍身的主人,你可熟悉,不是別人,正是此次綁你的葉珊珊,至於她肚子中的孩子的父親,你也很熟悉,正是此次事件的主謀,我那好二哥。”他挑眉,做出一副詢問的模樣:“這樣,你還要同情她嗎?”
錦好徹底無語,一時間,不知道對這些訊息該做什麼反應了。
錦好錯愕,束手無策之際,金翰林已經快馬加鞭的到了威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