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半張著嘴巴,目光怔怔的從許氏族長的身上,轉到金翰林的身上,可是此時的金翰林卻是垂眉低首。
他忽然暴起,揚起手掌,衝著金翰林就撕撲了過去:“你個孽子,你個孽子……我跟你拼了……”
不用說,這事情定然是金翰林捅到族長等人的面前的,這孽子,居然算計他,害得他要去守墳,還要等族長髮話,才能回來——族長這人,最恨別人不孝,這不是讓他一輩子老死在墳前嗎?
錦好的腦子動的特別快,夫妻之間默契更是沒話說,金翰林剛剛那麼一提示,自然知道下面該怎麼表演了。
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又是羞惱,又是慚愧,一副無臉見人的模樣,現在見許澤撲向金翰林,忙示意家中的下人:“快,拉住老爺,千萬不能讓老爺傷了自個兒。”兩旁的下人忙拉住許澤。
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硬是擠出幾滴眼淚,轉頭看著許氏族長,曲了一禮:“族長,趁著您在,孫媳婦就將這道理請大家評一評。”
許氏族長瞧著許澤那樣子,忙點頭:“翰林媳婦,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有我們這些許氏的長輩在,自會給你評公道的。”
錦好擦了把眼淚,請眾位長輩坐下,又示意下人將掙扎不休的許澤,按在椅子上。
她轉向許氏族長等人,又羞又愧:“我們身為晚輩,這樣的話,真的是說不出口,還請長輩們見諒。”
然後對著一旁自從許氏族長等人到來,就不發一言的容家人道:“你們自個兒說吧,我是沒臉說這事。”
容 氏一時回過神來,跳了起來:“沒臉說這事?你們許家有臉做,卻沒臉說。你們許家,毀了我侄女兒的清白,此刻卻在這裡說什麼沒臉,我容家好好的女兒,不過是 來許家做客,卻……今兒個,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容家的女兒,就一頭碰死在你們威遠侯府門前的石獅子上,就讓世人知道你們許家做了什麼樣的惡事。”
容夫人摟著容佳嗚嗚哭泣,哽咽道:“女兒……我苦命的女兒……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了……你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來了趟許家就……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說著,就摟著容佳,要往牆壁上撞去。
錦好有些好笑,今兒個這家裡的牆壁還真忙啊,誰看了,都想撞上一撞。
容家這般作勢,其實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一個名分。
“你們要死要活,自個兒請便,要撞牆,要撞門外的石獅子,我們許家也不擋著。真鬧大了,我這個老頭子,就讓許家這個不孝不悌的子孫,陪了這條命,給容家出氣。”許氏族長,自然不肯吃這套。
“你個老匹夫,你這是危威脅我們嗎?你們許家毀了我女兒,還敢威脅我們,是不是當我們容家是軟柿子,想踩就踩,今兒個老孃豁出去了,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給我女兒討個公道。”
容夫人此刻也不裝什麼貴婦了,聽許氏族長的意思,這個妻位是不想給了。
這怎麼能行,沒賴上金翰林,再抓不到許澤,她的女兒豈不是白白賠了清白的身子,也顧不得什麼,就撕破了臉皮,和許氏族長鬧起來,捨得了這身肉,豁得出這張臉,她就不信成不了這件事情,她的女兒怎麼能讓人白睡了。
“容夫人,請您記著,我們許府可是宗室之後,斷容不得惡婦上門耍潑罵人的道理,你若是再這般口出惡言,辱我族長。”錦好對著兩旁的下人,吩咐道:“你們都給我將耳朵豎起來,若是再有誰惡語出口,你們只管給我掌嘴,打到她不能再罵為止。”
許氏族長暗暗點頭稱讚,是個識大體,懂禮數的孩子,往日裡看著,是個性子綿柔的,可是關鍵時刻,卻是綿裡藏針,不失剛強,能當得起當家主母的職責。
到底是長公主看上的媳婦,果然不錯,行事得體,看來威遠侯府重拾輝煌的日子不遠了。
容夫人卻繼續耍潑大罵起來:“你敢,我可是長輩,你個小婦養的,你娘不過是個破鞋,你以為……”
“給我打,狠狠地打!”錦好臉色一沉,居然敢罵她的母親,今兒個不打爛了她的嘴,她不知道厲害——還長輩呢,瞧她這潑婦的樣子,還有臉稱自個兒是長輩,真笑死人了。
一旁伺候的影八,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揚手就狠狠地甩了容夫人一個巴掌,這個巴掌清脆無比,直打得滿堂鴉雀無聲。
還真打啊!
雖說容夫人這人很不靠譜,可是到底也是容氏的嫂子,這長輩一說,也沒說錯,容氏只看的目瞪口呆,又氣又惱,整個人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