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的老臉黑的跟鍋底灰一樣:“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她這麼惺惺作態,使勁的作,就是逼夫人應下她的要求,老奴年紀一大把了,難不成還鬥不過這麼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許久未有戰事,顯然憋壞了顧嬤嬤,居然鬥志昂揚,一副大展身手的模樣。
錦好瞧著輕笑了起來:“算了,你也別出去,就讓她磕著,等到磕累了,她自然就不會再磕了。”
“夫人,若是她真的腦子糊塗了,在威遠侯府尋了死,就怕到時候容家拿她做筏子,鬧得天翻地覆的。”顧嬤嬤在內宅多年,什麼齷蹉事情沒聽過,若是容佳死在威遠侯府,那可是個大麻煩。
“不用理會,她哪裡捨得死,若是真想死,就不會如此行事了。”錦好的面色寒冷如冰,她想到這容佳還是這麼個豁得出去的。
容佳的確極為辣手,她和金翰林感情深厚,一個妾室自然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雙,定然是無聲無息,半點破綻不留。
可是這容佳是太后身邊伺候的,又連著容氏這麼層關係,一時間還真的不好動手,所以她想了許久才想了那麼個主意來,既成全了容佳嫁進威遠侯的心願,也讓自個兒心中堵著的那口悶氣,疏散了許多。
“可是萬一,她真的死了,那到時候對夫人的名聲就是大為不利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顧嬤嬤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沒事,我讓影八去了。”錦好似笑非笑的看了顧嬤嬤一眼:“容小姐,那小身板兒,弱不禁風的,哪裡能堅持的長久,到時候暈倒了,以影八的身手,也總能接得住她吧!”
這時候,夫人還有玩笑的心情啊!
顧嬤嬤一顆心都繃了起來,見錦好居然還有心思說笑,不由得瞪了錦好一眼。
這主僕幾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影八回來了,她如同影子一般回到錦好的身邊,對錦好點了點頭:錦好明白,她這是表示任務完成了十分成功,只是她臉上居然多了一絲奇怪的表情,這可非常的不同尋常。
“怎麼了?”錦好來了興致,影八居然能有表情了。
“屬下辦完事,出來的時候,發現二小姐正端著碗熱湯,往二皇子的客院而去……”這麼個熱騰騰冒火的緋聞,影八用那麼涼透透的語氣說出來,卻還是非常有震撼力的。
“什麼?”離兒第一個跳了起來:“二小姐她半夜三更往二皇子的院子跑?”
這也太奔放了吧!
顧嬤嬤和翠兒也一臉的驚詫,真想不出,許諾西又是想搞什麼,難不成是想借著二皇子酒醉留宿的機會,想要賴上去不成。
“會不會牽累了小姐的名聲?”翠兒有些擔心。
“不會。”顧嬤嬤搖頭:“這滿京城,都知道她的娘是什麼貨色,怪不到小姐身上來。”
倒是錦好,忽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弄的眾人莫名其妙,都傻傻的看著她,只見她越發笑的歡快起來。
“好了,好了,夜深了,你們也回去睡吧!”錦好忍著笑,揮手,自個兒卻在蜷縮在床上,翻來翻去,像個頑皮的孩子。
顧嬤嬤等人不解的走了出去,影八難得多了句嘴:“剛剛,磕頭磕暈過去的容小姐,被我送去了老爺的院子。”
“咳咳……”
……
一連數聲咳嗽,顧嬤嬤等人咳嗽完了之後,想到明日早晨會出現的兵荒馬亂,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完了之後,留下翠兒伺候,影八護衛,離兒和顧嬤嬤都洗洗上床休息了——不睡好了,明兒個早上,哪有精力看戲。
從頭到尾,沒有人想過該去將那奔放的許諾西拉回來,既然人家孩子,有這麼偉大的志向,立志要成為妾室,怎麼能讓其夭折了呢?
再說了,二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兩個是王八對綠豆,絕配!
許諾西此刻正捧著加了料的湯水,往謝銘佑的客房而去,進了客房,也不敢點燈,只是摸索著往那床榻上,輕聲的叫了聲:“殿下……用些熱湯……”
那人卻是悶哼了一聲,伸手接過熱湯,一飲而盡,許諾西正歡喜算計成功的時候,床榻上的人卻翻身壓住了她,吻著她的唇,將剩餘的熱湯倒進了她的嘴裡,捏著她的下頜,讓她嚥了下去……
片刻之後,人影搖動,氣息交纏,一片旖旎之色。
而此時,許澤的房裡同樣也是旖旎一片。
今兒個喝的是白果酒,喝時不上頭,不覺得怎麼樣,甜甜的,跟蜂蜜誰一樣,但是純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