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幸運,而遇到兩個,就成了天大的悲慘。
葉若銘的手心驟然冰冷了起來,骨節僵硬的捏著她的手,那手勁就像是驟然之間失去了控制一般,疼痛瞬間傳入心頭,就彷彿依靠這疼痛,讓她知道他這一刻的痛不欲生。
“原來,你——終究是不願意。”其實在他開頭的時候,他其實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此錯過,想要為自己爭上一爭,可是明知道無望,真的親耳聽到的時候,他卻是這般的痛徹入骨,就像是一鍋的沸水全部的傾瀉了出來,灼痛了他的神經,全都是麻木不堪,明知道麻木過後,會是怎樣的入髓之痛,卻依舊戒不掉,放不開。
她是他心口的硃砂痣啊!
錦好看著眼前像是忽然被人抽掉靈魂的葉若銘,慢慢地將手抽了回來,一點一點的脫離,低頭,淚已經落下:“我們,總是在不對的時間相遇,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有了婚約,而我一心脫困。義兄,就當我負了你吧!”
“別再叫我義兄了。”葉若銘吼了起來,跳起來掐著錦好的肩,搖晃道:“你真是殘忍,明知道我喜歡你,卻要和我結拜,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這輩子我只能當你的兄長。你是不是讓我一輩子擔著兄長的身份,卻在心中愛著你。”
錦好搖了搖頭,一把推開葉若銘的:“好,我不叫你兄長,我就你葉大公子好不好。你怪我,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們初遇時,我是什麼身份,葉二公子去莫家是為了什麼,你又是葉家的大公子,我能怎麼想?我當時就想著保護好母親,守住自己的家,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喜歡一個可能會成為自己大伯的人,何況還是有了婚約在身的,再後來,你雖然解除了婚約,可是我已經有了婚約,心中也漸漸刻上別人的名字,哪裡還有心思喜歡你。”
錦好說著,長嘆一聲:“不是你不好,而是我相遇的時間,從來就不對,我愛上了一個願你一輩子牽著我的手的男人,我不想錯過。”
她看著他,眼中閃過決絕:“謝謝你救過我,一次又一次,可是此生註定了無緣,還請你放開心胸,憐惜眼前人。”
感動不是愛,心酸也不是愛,不是對方不好,而是她的愛情已經給了別人,她從來就知道自己要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好,是真的好,可是他們終究無緣,在曾經心思懵懂的歲月,在英雄救美的情懷下,她也曾有過漣漪,只是到底沒有緣分。
而今,她即將嫁給自個兒的心上人,而他,亦有如花美眷在等著他,再糾纏下去,不過是害人害己。
她說什麼?
她要他憐惜眼前人?
他淡淡苦笑,她以為他不想嗎?她沒有試過嗎?若是可以,他比她更想放過自己,可是,不管怎麼試,都不行,不是她,真的就不行啊。
他怎麼都壓不住胸膛深處騰起的陣陣酸楚:“我也想,可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錦好緊緊地閉著嘴巴,眼中卻依舊決絕如斯,眼神卻有些散亂,而沒有焦距,整個人如同雕像一般,沒有絲毫鬆軟的痕跡。
葉若銘忍不住恨了起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恨不得掐死你……跟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的聲音透著淒涼,低沉婉轉的之中帶著絕望,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眼前的女子,她不愛他,對他的好,不過是感念他幾次三番的救命之恩。
他寧願這一刻她能出言欺騙他,告訴他,她愛他,只是現實無法讓她愛她,這樣,他的心會得到一絲安慰,他會痛並快樂著離開,而不是此刻這般,心如死灰。
然而,她心狠的連欺騙,都不願意,衝口而出的話,比利劍刺在他身上來的更痛,更讓他的心陰寒刺骨,原來,這世間能打倒他的不過是她的一句話。
眼中的世界頓時失去了色彩,葉若銘看著眼前淡然的少女,雙手緊緊的握著,雙目漸漸地染成了紅色,咬牙切齒道:“他就那麼好嗎?就因為他比我先遇見你,所以你就看見了他的深情,你感動了,你覺得他是你要的那個人。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為什麼你就不能想想我對你的心思。你愛他,那麼我問你,每次你遇見危險的時候,為什麼他不在,這樣的一個男人,你真的要愛嗎?”
葉若銘一聲緊著一聲的逼問著,錦好咬著唇,慢慢的說道:“是,我真的要愛。或許之前,我有危險的時候,他不在,可是日後,他會在。”
她抬眼凝視著他,聲音緩慢而幽遠:“我這個人其實最是膽小怕事,最受不得半點傷害,其實從我懂事一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