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走走,不是挺好的,還能給母親請安,不正是一舉兩得。”
可是莫老夫人雖然讓步了,可是這讓步卻是有原則的,沒接過莫二老爺的話,反而直接駁了他的面子:“給我請安,就不必了,你這個做丈夫的不給姚氏面子,我卻不能再傷了自家媳婦的臉面了,我這院子,那佟湘玉這輩子都不許進來一步。”
“母親!”莫二老爺還想再勸,不過莫老夫人卻是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
錦好從這件事情,再次得出結論——臉皮那東西值幾兩銀子,瞧瞧豁出臉皮的佟美人,這番沒皮沒臉的,不是又有了崛起的模樣了。
這不,自從莫老夫人鬆口之後,莫二老爺都是宿在佟湘玉的偏房,姚氏卻跟個沒事人一般,整日裡吃吃睡睡,居然養出了二兩肉來。
錦好瞧著姚氏這般,心裡尋思著莫不是她這個娘開竅了。
於是某一日的下午,孃兒兩個在一起話家常的時候,錦好就輕聲的試探道:“母親,您留在莫家,父親一直寵愛那個佟湘玉……傷您的心,咱們還不如……”
“錦好,你這孩子怎麼會有……”姚氏臉色一怔,隨即嚴肅的看著她:“這事情咱們以前說過。”
“可是,今時今日不一樣了!”錦好大聲道。
“哪裡不一樣了?”姚氏搖頭:“你太小,不懂!”
“當然不一樣了,咱們現在有了八間鋪子,我已經託了大舅舅,瞧著合適的價碼,將這八間鋪子脫手,到時候就能得了一筆銀子,靠著這筆銀子,就是咱們自個兒過日子,也夠了。”
那八間鋪子錦好尋著機會走了一趟,那些掌櫃在,小二的心都向著原東家,她本來是想籠絡一番,可是想著一時半刻也養不熟,與其僵在那裡,壞了生意,還不如趁著生意好的時候,脫手算了——想必王家應該還心心念念想著這八間鋪子吧!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真的敗了,那王老夫人那話就應了:日後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啊!
姚家大舅是人情世故的精明人,錦好能想到的,他自然早想到了,故而舅甥二人想到了一塊兒,原本還尋思著和錦好怎麼開口,沒想到這聰慧的小丫頭就自個兒找上門了,自然滿口答應的份。
錦好試著勸解:“母親總說我小,以為我不懂,但其實我什麼都懂,心裡有著一本明賬,父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母親再愛了,他已經變了心了,再不是母親心裡的那個人了。”
“母親,您不是也死心了嗎?他既然不懂您的好,只會傷害你,讓您流淚,您再留在這個家裡,還有什麼意思?人這一輩子,就那麼點日子,您都耗在這樣一個無心的男人身上,有什麼意義?既然都要活下去,為什麼,為什麼……不找一個能讓自己快樂一點的法子?”
錦好一雙清澈純淨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對莫府的憎恨:“這麼個醃髒地,哪裡值得您留念?您瞧瞧,都是女人,大舅母活得多麼的愜意,您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大舅母,至少對自己好一點?”
姚氏愣愣地看著錦好,幾乎不敢置信的開口:“你……你……說莫府是醃髒地?”
“藏汙納垢,只怕也就是門前的那對石獅子還算乾淨了!”錦好冷笑:“母親,您對這個家還有什麼好留念的,早點離開了,換一種活法吧!”
她什麼事情都做了,也就不在乎再被姚氏看出什麼不對勁了,莫二老爺這些日子的所為,傷透了她的心。
她前世一直深信父親是寵愛她的,憐惜她的,是因為母親的離世而鬱鬱而終的,可是這一世,她看清楚了莫二老爺的真面目——他前世對自己的寵愛,不過是習慣性的憐惜弱小,這不,這一世,換她強勢了,他的寵愛立刻變成了牆頭草,心就偏向了錦冉。
而至於因為母親鬱鬱而終,更是個笑話,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呢?或許只是他做出來欺騙世人言論的障眼法。
“傻孩子!”姚氏憐惜的敲了敲錦好的腦袋:“不管這莫府怎麼樣,你都姓莫,你都是莫府的女兒。”
嘆息了一聲:“母親當日也和你說過,我若是和你父親和離了,你日後可怎麼辦?眼看著你就要到了議親的年紀了,有一雙和離的父母,你日後如何在夫家立足?何況妯娌之間,向來有些齷踀,不說別的,就是言語上的擠兌,你又該如何自處。”
“我留在莫家,不管怎麼著,都能給你撐著些門面,日後你在夫家,也能有嘴說話,翁姑也不會看輕了你,雖說你父親有些……但莫家的門庭在這裡呢,將來能給你找的親事,也不會差,像這次的葉家,不就是衝著莫府的門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