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腳踢了葉若銘一腳:“你不會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你二弟抱著美人歸吧。”他頓了頓:“表弟,莫五小姐那樣有趣,那樣通透,看著就讓人心裡歡喜,你若是不管,我可是要了,回頭我就讓人到莫家提親,爺倒是看看,你那親親二弟,敢跟爺搶人不成!”
葉若銘眸光頓了頓,微微眯起眼睛,看了謝明覃一眼:“你娶她做正妃?皇上能答應?皇后會答應?”
謝明覃嘴巴耷拉下來,搖著扇子苦笑:“你說他們會不會答應?我這正妃是早就定了人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趟回去,就得完婚。這事,我是沒法子的,不過父親許諾我,這側妃的人選,讓我自己選,不問出身,只挑我喜歡的。雖說是側妃,可是有我寵著,比起葉二公子的平妻來,也算不上委屈。”
他沉吟了一下,微微頓了頓:“雖說這名分上差了那麼一點,不過別處,我是斷不會委屈她的,我想過了,在我成親前我就先將她抬進府去,好好養著,省的莫家那群黑了心肝的,再委屈她。”
葉若銘的冷臉,越發的冷了下來,不但冷,還陰沉著,半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謝明覃看了許久,緊緊的抿著唇,只將謝明覃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才一字一句的說著:“你說,你是要她,還是要我?不許打馬虎眼,只能二選一。”
謝明覃那臉上的壞笑頓時如同驟然的冰霜給凍僵在了臉上,半響之後,才像是被什麼嗆著了一般,一個勁的猛咳起來,跳著腳,彎著腰,在原地跺了幾步,又用扇子指著葉若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順了幾口氣才道:“表弟,你啥時候這麼會說笑了?這哪兒跟哪兒的事情?還二選一呢?能一樣嗎?”
“哪個說笑了?我和那丫頭,你只能二選一。你若是選她,咱們就不再是兄弟,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日後相見,最好裝作沒看見。你若是選我,就離她遠遠的,最好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他頓了頓,打定主意道:“有我在,她只能是我的。”
這話說的謝明覃一愣,半響之後才怪叫起來:“你真的看上那丫頭啦?”嘖嘖了兩聲:“不會吧,你這冰塊真的看上那小恩人啦?”
“這你不用問,你就說,你是要她,還是要我?”葉若謙不答話,繼續死死的盯著謝明覃,固執的追問答案。
將個謝明覃只問的嘴巴發苦,半響之後抬著手揉了揉太陽穴,略顯苦惱的看著一臉執拗的葉若銘:“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我怎麼選?你是我親親表弟,從小一起長大,一個被窩睡過,一條褲子穿過,這十幾年的情分,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比咱倆個更親近的?按說這天下的事情,是不能讓咱們橋歸橋,路歸路的。”
“可是,這小丫頭是我這麼些年來,第一次看得順眼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也知道,你表哥我是個什麼性子,這讓我放手,我這心裡……”
瞧了一眼,緊緊抿著唇,眯著眼盯著自己,一言不發的葉若銘,謝明覃有些苦惱的在房間裡轉了兩圈之後,才頹廢的倒在扶手椅上,一臉無奈的看著葉若謙,想了半天,才嘆道:“沒想到咱們兩個,小時候的喜好一樣,長大了,連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樣。”
“唉!”長嘆了一聲,攤著手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公平競爭,反正這小丫頭年紀還小著呢?咱們先幫她擺平你那二弟的親事,至於咱們的心思,等她長大些再說,你看這樣行不行?”
葉若銘依舊盯著謝明覃,還是不肯說話,謝明覃等了許久,見他一張臉沉得跟什麼似地,還是不肯應下,氣得又暴喝起來,搶過葉若銘手裡的琉璃杯,又扔了出去,跺著腳道:“二選一,我實在沒法選,雖說我舍不下你,可是這五小姐實在太有趣,太通透,你說,我日後要是困在那麼個無趣的地方,整天面對那麼些木頭,該多無聊,若是能有個這麼有趣的人解解悶,也是好的,你就可憐可憐你家哥哥我吧,莫要出這麼個難題,為難你家哥哥我了,大不了,哥哥答應你,絕不以權壓人,好不好?”
謝明覃最後這句,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那心疼的跟什麼似的,葉若銘等的就是這話,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也就收回自己的視線,又閉起雙目,在檀木的搖椅上,輕輕的搖了起來。
氣得,謝明覃更是跳腳大罵葉若銘奸詐,居然挖了這麼大的陷阱給他跳。
以他的權勢,這莫家還不上趕著將女兒送過來啊!
……
儘管錦好心中明白莫家上下,不過是一群爛了心腸的,可是聽了紫鵑傳來的話後,整個人還是傻住了——張氏好狠的心。
陪房?姨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