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著姚氏的情況。
她踮起腳尖,豎起耳朵,就聽見什麼……動了胎氣,腹中的孩子……怕是不保了。
打起簾子進去的時候,就見錦好哭得眼睛紅紅,肝腸寸斷,自然信了。
雖然表情一個勁的表現出悲傷,但卻怎麼都掩飾不住眼底的喜悅——她終於完成了大少爺的所託。
內宅之中,也不能讓男子多留,金翰林心有不捨的離去。
待到金翰林離去後,卻還是不見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過來,錦好心裡有些不踏實,又差了丫頭出去打探點訊息回來。
誰知道打探回來的訊息,又是讓錦好一驚,原來,昨夜春寒,老夫人新近得來的珍品牡丹,一夜死去,牡丹富貴,向來寓意珍貴,莫老夫人瞧著那牡丹無緣無故死去,一早就親自去了蘭雪寺上香,以求心安。
而佟姨娘的院子昨夜不知怎麼的飛來一隻丹鶴,這丹鶴在天朝向來僅次於鳳凰尊貴,十分的稀少,佟姨娘的有孕,院子陡然出現丹鶴,將莫二老爺喜的雙眼都看不見了——豈不是說,佟姨娘這腹中的胎兒尊貴異常。
可是,誰知道,今兒個早上,這丹鶴居然也無緣無故的死了去,沒將佟姨娘哭斷了氣,直言擔心腹中的孩子。
莫二老爺最是憐香惜玉之人,哪裡捨得佟姨娘這般哭泣,於是輕哄不已,可是那佟姨娘卻像個哭包一般,哭個沒停。
最後,還是一旁跟著過來看丹鶴的莫錦俊說了一句:“父親,我瞧著這事古怪,是不是……找個道士回來給這丹鶴唸經超度一番?”
佟湘玉此時倒是有空說話,不哭了:“老爺,玉兒瞧著大少爺說的有理,若不給這丹鶴唸經超度,玉兒這心裡……這心裡……”
莫二老爺在美人的眼淚攻擊之下,哪裡還有招架之力,立時腦袋一點,應了此事。
很快尖嘴猴腮的孫道姑就來了,誰知道看了那丹鶴一眼,什麼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連銀子不要不說,還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給佟湘玉。
這可將佟湘玉嚇到了,立時拉住孫道姑,苦苦哀求,只是孫道姑卻一直冷著一張臉,嘴裡一個勁的道:“本道法力甚微,還是告辭了。”
莫二老爺瞧著此事很有古怪,也生了冷著一張臉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孫道姑像是懼怕他的威嚴,思索了一下,才道:“老爺,說句大實話,您這府上有邪魔作祟,而且法力高強,怕是附身在府裡某位的身上。”
莫二老爺臉色微微一變,想到這些日子府裡莫名其妙出現的這些事情,倒是有些相信,舔了舔唇:“你能找出來此人嗎?”
孫道姑掐指算了算,又抬頭四處看了看,一臉正色的指著某個方向:“在那個方位,而且命格貴重,還是府裡的主子。”
莫二老爺順著孫道姑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臉色又是大變:那正是錦好的院子。
心裡倒是有些不樂意了,他正滿心期望錦好做他登天的梯子,怎麼幾天的功夫,就變成了邪魔附體了。
於是,呵斥道:“胡言亂語,那是府裡小姐的院子,雖說有些早慧,可是卻是最正常不過的,你這道姑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
誰知那孫道姑也懼怕,反而陰測測的笑道:“此女克父克母,克兄克弟,一身孤獨,老爺若是不信,咱們拭目以待。”
正說著這話的時候,冬雪氣喘吁吁的過來:“老爺,夫人……夫人……動了胎氣……金少爺診脈……說……說怕是孩子不保!”
莫二老爺一時間傻住了,沒有注意到佟湘玉和莫錦俊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而,孫道姑卻是冷笑:“這才剛剛開始,老爺您等著吧!”
說罷,就要離開。
佟湘玉哪裡肯讓她走,又攔了下來:“還請仙姑幫忙,除了那邪魔可好?”
隨即又軟軟的叫了一聲:“老爺,您和孩子,可是玉兒的天,玉兒……只要咱們把附在五小姐身上的邪魔除去,那不就皆大歡喜了。”
莫二老爺蹙著眉頭沉思了一下,這也不是不行,卻念著錦好能帶來的榮華富貴,對著一旁的孫道姑道:“我莫府的女兒,身嬌肉貴,你手下可要小心些。”
隨即,又想到錦好是姚氏的手心寶,而莫老夫人現在也指望著錦好登上通天的路,也是頗為看重,又沉思一下:“……此事,需要小心行事,莫讓老夫人和姚氏知曉。”
“那是自然。”佟湘玉乖巧的應了下來,給了莫錦俊一個眼色。
莫錦俊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