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想必莫二老爺醒來之後,定然還會有另一番熱鬧好瞧,她回莫府待嫁果真是來對了,這日子過的,每天都精彩的讓人驚心動魄啊。
“來人,打死這個孽障……打死這個孽障……”莫老太爺避了許久,心中煩躁不安,他越想心中越是擔憂,今兒個這事情,可如何是好,這對莫家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啊——莫錦冉那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莫二老爺曾經對她做過不軌的事情,然後莫錦冉還將莫二老爺的下唇給咬掉,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就給她的瘋言瘋語增加了可靠性。
這太可怕了,莫錦冉這丫頭一定會讓莫家被口水淹死,一定會,這個禍害不能留,堅決不能留,打死了滅口最好。
否則這個禍害,總有一天會禍害的莫家一大家族死無全屍,名聲全無。
這一刻,莫老太爺心中對莫錦冉起了滅殺之心,只恨自己那日沒有滅了她,才惹來今日的大禍。
這攪事精的禍害,死有餘辜,斷不能留!
莫錦好聽著莫老太爺的話,微笑冷漠,掃了眼,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王氏,腦中閃過一個狐疑的問號:王氏若是醒過來之後,知曉自己女兒咬掉莫二老爺的下唇,被莫老太爺打死,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好像聽值得期待的!
☆、正文 第207章
錦好垂著眼簾,勾起唇角,心中湧起陣陣痛快和興奮,莫錦冉既然敢一再的謀算她,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該做的表態還是要做的。
錦好的目光輕輕的掃了一眼周圍面色驚恐的丫頭婆子們,輕聲細語的勸道:“祖父,二姐姐到底是莫家的骨血,您看在骨肉血親的份上,就饒了二姐姐……”彷彿萬般不捨,一副不忍心的樣子,又道:“這屋子裡都是家裡人,想來是不會傳揚出去的。”
莫老太爺原本聽了錦好的前半句話,還有些鬆動,可是聽了最後那半句話,卻是心頭一凜,難得的剛強,搖頭堅決道:“錦好,這哪裡還是你的二姐姐,不知道是什麼髒東西呢,只怕她已經中邪了,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這事情,你就莫要再說了,我心裡自由主意……”上次的事情,他不也封口了,可還是鬧得京城上下哪個不知道,這禍害是絕對不能留,否則傳揚出去,莫家也沒臉在京城落腳了。
錦好的一番話,頓時將莫錦冉逼到了死角,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莫老太爺承擔不起訊息走漏的後果。
莫老太爺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錦好自然不再說話,她安安靜靜的站在角落,看著丫頭叫了粗壯的婆子們進來,目光兇悍的婆子們,三下五去二,就制住了莫錦冉,等候莫老太爺發落——雖說莫老太爺剛剛叫著,嚷著打殺了,可到底是莫家的骨血,若是手快真的打殺了,誰知道日後莫老太爺想起來,會不會記恨上她們。
這些婆子在府裡都是做了不少齷蹉事情的,心眼子也不少,這種事情自然等莫老太爺自個兒哪個章程出來,就是日後想起來,也怪不到她們這些下人身上來。
莫錦冉還在掙扎著,鬧著,雙眼睜得跟銅鈴一樣,血紅一片,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個清明之人。
“將二小姐押進西華院去。”莫老太爺揮了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又指著地上暈迷過去的王氏和莫二老爺:“你們將大夫人抬上榻去,將二老爺也抬回他的院子。”
莫老太爺瞧了莫二老爺血淋淋的下嘴唇,又是一陣煩亂,恨極了莫錦冉:該死的丫頭,居然下這樣的狠手。
等到院子裡的下人,退了乾淨,他臉色微沉的步出房門,對著一旁守在門前的東伯低聲吩咐道:“送壺鳩酒過去吧。”
東伯低低的應了,莫老太爺微微頓了頓,啞聲:“到底是家裡的主子,讓她走的利索點,留點情面吧!對外,就說莫二小姐身子不爽,等五丫頭婚事過後,在宣佈死訊吧!”
東伯還是低低地應著,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因為靠的近,二人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進錦好的耳裡,雖然不是太清晰,可勉強也能聽的分明。
錦好漠然勾唇: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那將是失敗的開始,也永遠不要因為仇恨而輕視你的敵人,那將會讓你判斷失誤,莫錦冉這個人,有勇有謀,善忍耐,不一棍子打死,誰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雖然現在她瘋了。
對莫錦冉,錦好向來不會小覷,這女人最擅長的功夫就是一臉乖巧的笑意,就讓別人心甘情願的為她謀劃,前世是這樣,就奪了她的親事,而她自個兒卻是連面都不曾露,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