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做奴婢,人人都說她這個一等大丫頭是多麼的風光,可是隻有她自個兒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那一份份屈辱,她全都記在心裡。
這個賤人有什麼,不就是比她出身好嗎?憑什麼就對她喝來喚去,憑什麼隨意決定她的命運,憑什麼就不將她當人看,就是一條狗也該有感情啊!
想到張氏對她的屈辱,她感到喉嚨處似乎又開始出血:“夫人,您也知道我跟了您這麼多年,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一一都記在了欣賞,不管是寒冬臘月,夫人因為心情不好,就讓我淋著冷水跪在院子裡,還是炎炎夏日,夫人將我幾乎剝光了,站在烈日下,夫人,您對婢子的好,婢子一直都記在心上呢。”
棋兒越說,神情越是平靜,到最後還帶上了似笑非笑的悅色:“夫人,這般濃情厚意,婢子又怎麼會不好好報答呢?”
張氏越聽,越覺得心裡發涼,沉甸甸的如同壓上厚重冰冷的鐵塊,但是想到她的女兒還在這裡,就要忍受著,顫抖著:“棋兒,前程往事都是我的錯,你怨恨我,沒有錯,可是玉兒還是孩子,你就求著老爺將她放出去吧。”
莫錦玉此刻也一副厚實無辜的模樣,哭著,求著:“棋兒姐姐,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棋兒突然笑出了聲:“四小姐,收起你這一套吧,別忘了,我曾經在夫人身邊十多年,四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最是清楚不過,你這套裝無辜,裝可憐,在我面前無用,我不是五小姐,被你當槍使了,還要被賣了一輩子,給您鋪路……”
“嘖嘖……”說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