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好不著痕跡的按捺住自己心裡的怒氣,舉著玉簪,不時的用餐,可就是不碰那盤狀元及第,瞧在寧氏和莫錦好的眼裡,暗自著急。
尤其是莫錦玲,瞧著晚宴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錦好卻半點用那狀元及第的意思都沒有,臉色越來越難看,手裡的帕子生生的絞成一團,但是面上卻還能擠出笑意,只是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不怪莫錦玲著急,這盤狀元及第之中,剛剛寧氏使人加了大量的巴豆,是專門為錦好準備的,是魁首的獎賞,一般人為了吉利喜慶,說什麼都會盡量多用,更有人全盤用完。
誰知道莫錦好居然一口都未嘗,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這個規矩,還是怎麼的……
不行,絕對要讓莫錦好用下著狀元及第,只要莫錦好用了這狀元及第,不出片刻,就會腹痛難忍,然後她就會捂著肚子,毫無形象的跑去如廁,而且,她的母親可是說了,這巴豆的量會讓莫錦好一直呆在如廁裡,再也不會出來。
到時候,即使莫錦好得了今兒個這賞花宴的魁首又能怎麼樣,不但半分榮光都沒有,只會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只要人們一想起她這個魁首,就會想起這個魁首的醜事。
可是如今,她卻一口不用,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絕對不能讓莫錦好逃過去。
莫錦玲眼中佈滿狠戾,陷阱母親已經費盡心思的準備好,怎麼能讓賤丫頭避過去。
她微微想了想,又將目光投向寧氏,到底是母女連心,莫錦玲的目光雖然意味不明,但是寧氏卻是一下子就看懂了,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莫錦玲收到寧氏的默許,神色一鬆,立時扯著笑臉,怪聲怪氣的對著錦好,道:“哎呦,五姐姐,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那盤狀元及第,可是魁首才能享用的,是公主殿下的一片心意,你怎麼一口都不用啊?豈不是辜負了公主殿下的一片心意啊。”
莫家五小姐和六小姐不對盤,今兒個一場晚宴,在座的眾人都不是瞎子,已經都很明白,但是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除了與寧氏交好的那些貴婦外,其他的人都覺得莫六小姐這般說話,實在有些失禮。
自家姐妹不和,關起門來,是吵是打都無所謂,可是卻不能再外人面前落了自己家的名頭,這莫六小姐往日裡看著也是個蕙質蘭心的,今兒個一遭落敗,就暴露了自個兒的真面目。
原本對莫錦玲印象頗佳的貴婦們,對莫錦玲的印象大大的又打了一個折扣:原本瞧著莫錦玲為了一朵荷花,居然對三皇子那麼個好色之徒媚笑,就覺得不可取,但當時還能說服自個兒,這位莫六小姐年歲小,不知道輕重,可是現在又說出這麼上不了檯面的話,那就不是什麼不知輕重了。
不過,卻也沒有人制止莫錦玲,因為她們都想看看錦好的應對。
出席的這些夫人,家裡大多都有些年齡到了需要娶妻的子侄,現在看這宴會上的女子,幾乎都是用看未來媳婦的嚴格標準來對待,而作為賞花宴的魁首,自然成了她們矚目的物件。
莫府的門庭較低,即使莫五小姐得了魁首,得了二皇子,八皇子的眼緣,也不過只能做個手機的妾侍,但是若是應對得體,以賞花宴魁首之名,倒也能成為豪門世家的正妻。
只要家裡長輩還有一絲一毫的良心,都該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想要成為豪門世家的正妻,可不僅僅靠著美貌和才情就能站穩腳跟,最重要是處事應變的能力。
所以,各位貴婦們此時都裝聾作啞,只是暗暗注意著錦好如何應變,暗暗思量錦好的行事作風。
這麼一下子,錦好就成了焦點訪談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錦好半點緊張之色也沒有,先是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玉簪,然後又輕輕的抿了一口香茶,再用繡怕擦了擦嘴巴,動作優雅的如同一幅畫。
長公主原本對莫錦玲就沒啥好感,現在聽她如此說話,自然更加的不舒服,當即臉就沉了下來:“莫六小姐,你自個兒桌上的菜色你不關心,你卻關心自家姐姐的用餐,連你五姐姐桌上哪道菜沒動,你都是清清楚楚,果然是姐妹情深。”
能到長公主這份尊貴的地位,自然不用給誰面子,就是當今的皇帝,長公主佔著一個長子,也能說上幾句,自然不會給莫錦玲留面子。
所以,這番話說得半點面子都沒給莫錦玲留,就差沒明說莫錦玲垂涎錦好桌上那道魁首所特有的菜色了。
莫錦玲被長公主的這番話諷刺的臉色通紅,差點哭出來,長公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