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聽著葉若銘低沉中,無一絲波動的聲音響起:“你送她回去?”
“有何不可?”謝明覃雙目微調。
“她不會喜歡。”依舊是沉靜無波,卻是最堅定不過。
朱丹妮追了出來,乾站在葉若銘的身邊,卻發現自己無一絲立足之地,不管是謝明覃還是葉若銘,誰的眼裡都沒有她的存在。
這兩個人,就立在那裡,旁若無人的討論著,她愣愣地看著葉若銘,見他一向無波的眸子裡似有火花閃過,咬了咬唇,道:“葉大公子……”待葉若銘終於撥空看向她的時候,她才擠出一抹強笑,道:“男女授受不親,莫五小姐醉了,兩位若是放心的話,不若將她交給我,還不若我送她回去?”
說著,朱丹妮故作熟悉的走了過去,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幫忙攙扶,實現自個兒送錦好回去的話。
哪個知道,一向很好說話的謝明覃,今兒個卻半點面子都不給她,想也不想,就隔開了朱丹妮的樂掌,連錦好袖子的邊,都沒讓她碰到幾許。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葉若銘那冷漠無波的臉上,多了一絲動容,不過或許眾人迎著太陽,從而錯過了他臉上的表情。
只是朱丹妮與他站在一起,又全心全意傾心於他,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曾錯過,自然不會錯過剛剛他的表情,心裡一沉,再瞧向錦好那慵懶醉酒的模樣,心裡愈發的沉重起來:他是她從小就傾慕的男子,雖然他不待見她,可是她卻熟悉他每一個情緒。
從山古鎮回來之後,朱丹妮就發現葉若銘行蹤入如迷,而且即使再見面後,她也發現她越來越難靠近了。
她是女人,自然明白這代表了什麼,葉若銘以前對她不過可有可無,現在卻是極為抗拒,除了他心中有了別人的影子,根本沒有第二個可能。
而她不但是女人,還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自然有手段搞清楚那個女人——是莫錦好,一個不過十歲之齡的少女。
朱丹妮呆呆的發愣,葉大公子對莫錦好動心了?所以這一刻,他才失去了冷靜,嫉妒溢滿了朱丹妮的眼眸,這個莫錦好有什麼好?
八皇子相護,二皇子看重,葉二公子傾心,聽說還有一個全心全意為他的金家公子,現在連她的未婚夫都不能躲開嗎?
錦好此時,腦袋雖然很暈,但是身邊發生的事情卻是還有幾分明白,聽見葉若銘如此說話,心裡倒是百分百的認同,神智有些清醒,對著葉若銘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伸手想要推開扶住自己的手臂,忍著頭暈,輕輕地說道:“多謝殿下援手,否則剛剛我非要摔倒在地不可。”
一個身份驟然變化的金翰林,就已經讓她的腦袋變斗大,她想要女官之位,是為了日後生活的更好,而不是想要攪進這些渾水中去。
她這番話可謂是專門說給朱丹妮聽的,或者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耳朵聽的,她可不想明日就聽到別人指著她,竊竊私語了。
不過,她這番心思可算是白費了,因為不管她怎麼用力,那扶住她的那手臂,怎麼著都不肯鬆開。
葉若銘瞧著兩人之間的動作,臉上的表情越加的冷漠,朱丹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牽強,到最後,甚至有些蒼白,第一次見到錦好的那種不妙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
不,葉大公子是她的未婚夫,他們是皇上賜婚的天作之合,決不能讓誰破壞了她的幸福,誰也不行:嫁給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她半步不退。
這般一想,朱丹妮聲音越發的柔和起來:“莫五小姐,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很難受?五小姐,既然你不善飲酒,下次就莫要如此逞強了,這酒最是傷胃,女兒家的身子最是嬌貴,你這年紀甚小,身子還沒張開,最是受不了這酒了,看你,現在只怕連站都站不穩了吧!”
說罷,又伸手去扶,謝明覃自然再次讓她無功而返,而錦好被這二人的動作,搖來搖去,酒氣升騰,腦袋越發的沉重,越是想站好,可是天暈地轉的,只能依靠在謝明覃的身上。
葉若銘瞧著她眉頭緊蹙,往日裡那雙明燦如星辰的眸子,此時因為酒醉,而變得盈盈如水,那細細的腰肢,如柔柳扶風,不堪一握,就是酒醉的連站穩都變得奢侈,可是她那背,依舊挺立得筆直而雍容,但是整個人卻依舊如往昔一般,有著無法掩飾的脆弱的身形,總讓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引是跳動。
可不知為什麼,他每每想再上一步,她清冷幽深的眸底,便會有一種冷漠,將他拒之門外:這是個驕傲的少女啊,她要的從來都是一心一意。
此刻,看著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