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看的清清楚楚,錦好只是不解,沒有什麼懦弱或是退縮。
她這心裡對錦好的滿意又加了一份,嘴裡卻故意說道:“山古鎮關於你的流言一向就沒有消停過。”
說到這裡,她話語頓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卻還是開口:“之前,姑奶奶回家說這事情的時候,我這心裡是滿打滿實的開心,你這孩子,是他姑奶奶看著眼睛長大的,可是上了鎮上之後,聽得那些沒邊沒際的流言蜚語,我……”猶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自個兒是不是需要將對方之前的血淚史,說出來。
可是想到那些荒唐的流言蜚語,對任何婆家來說,都是極有可能生出斷了親事的心思。
畢竟,那些流言蜚語,事關女子的名節,若是傳出去一二,都有極大的危害,聽得人心驚肉跳。
錦好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見金夫人吞吞吐吐,不由得沉穩開口:“您有什麼話,儘管說,我相信您也不是無事生非的,必然有您自個兒的理由。”
嚥了咽口水:“您說給我聽,若是誤會一場,最是現實不過,我能自個兒解釋的,定然半句不留,若是不能解釋,我也無話可說,知道自個兒的短處,也在日後的行事中,多加註意。”
錦好心裡明白,金夫人是個溫和而通情達理的人,今兒個會有如此心思,定然有什麼原因。
態度積極,看起來也很冷靜,是個膽大心細的,若是嫁進,倒也能成為翰林這孩子的賢內助。
金夫人此時,對錦好已經挑不出什麼毛病了,睫毛眨巴眨巴,語氣感慨道:“我那翰林,最是個實心眼的,對你如何,你心裡也該明白,我想替我那傻兒子問你一句,你對他的心思,可曾如他對你一般?”
錦好有些發愣,隨即對上金夫人的眼睛,咬著唇,微笑道:“您該知曉我母親的情況。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金錶哥待我很好,而我也願意就這麼一直對他好。”微微一頓:“至少在他對我好的時候,我會一直對他好下去。”
很質樸的語言,沒有什麼海誓山盟,但是金夫人也是過來人,知道這樣簡單樸實的話,才是代表最真的情意,最真實的心聲。
尤其是最後那句,至少在他對我好的時候,我會一直對他好下去。
或許很多人聽了這話之後,心裡不舒服,可是金夫人卻覺得,這是大實話,這才是一心一意想跟她兒子過日子的人。
不過,她卻還是硬著心腸道:“我怎麼能相信,你會在他對你好的時候,一直對他好,畢竟,你的選擇不少,聽說,葉家二公子想娶的人是你,我金家的門庭,比起葉家來,到底低了一些。”
原來是為了這個流言,或許不能稱之為流言,畢竟葉家二公子一直想娶為平妻的人是她。
錦好的心,一時跳快了幾個節拍,金夫人是擔心自個兒日後得隴望蜀,得了一心一意的有情郎之後,還會挑剔門庭,畢竟居家過日子,哪裡能十全十美的。
一時間,有些如釋重負,隱隱的,還有些想笑,假如她不曾有過前世,那麼悲慘的生活,或許她還真的會計較門庭,可是兩世為人的她,所求的不過是一份真摯的愛情,一個完全屬於自個兒的家庭,一個能讓她完全放鬆的地方。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有舍有得,她捨棄榮華,得到的卻是最真的心,兩相比較,她覺得自個兒其實賺的更多。
錦好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會和金翰林牽手到白頭,畢竟未來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誰也說不準,但是她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她就是覺得,若是金翰林,敢娶,她莫錦好就敢嫁,就敢打算一輩子陪著他看雲舒雲卷。
他若此生不負她,她就敢想今生不負他,若是他中途厭倦了,或是疲憊了,她也會離開,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今朝擁有,雖說,她也想天長地久,可是在未來不可預料之時,她也寧願寄望今朝擁有。
只是,這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的假設,還不曾發生,金翰林早就許下了諾言,是真是假,自會有時間來驗證。
原本這本該是她和金翰林的事情,金夫人明白與否並不那麼重要,只是為人父母的心意,她也能明白,而她或許也該安安金夫人的心了,省的每日苦著一張臉,誰看了這心裡都歡快不起來。
就算是,報答金翰林這些日子的多番相助。
錦好眉頭微調,有些狡黠:“您怎麼就知道,那世人眼裡的蜜糖,就不是我眼裡的砒霜?”
金夫人顯然沒有想到錦好會這般說話,一時間,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