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否,此時的莫錦好就要此等絕豔風骨,等到他年成熟之時,不知道又是怎麼樣絕豔天下,風華絕代。
雖說自罰三杯,傲氣仍在,可是終於是弱了才女的名頭,這一刻謝明佑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失望:眼前的少女不該是這等模樣啊。
錦好很是豪氣的連飲了三大杯之後,整個人已經有些頭重腳輕,醉眸微微睜著,如同一隻慵懶無害的小貓咪,看著得意洋洋的清華公主道:“我遲到,自然要認罰,來了文華詩社,怎麼能錯過這狀元紅,錦好不才,卻也想一嘗心願,多謝公主成全。”
隨即淺笑,聲如碎冰,有了淺淺的寒意:“只是文華詩社的規矩,今兒個,我想要破壞一下,我的詩,剛剛已經做過,季先生那裡已經存了,再作詩,也無法樂趣,不如今兒個我就勉力一試,對一對那副詩社門口的對聯吧!”
話音落地,文華詩社頓時鴉雀無聲:詩社門口的對聯?
不就是那第一任社長留下的至今無人對上的絕對嗎?
瞧這位莫五小姐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這等自信,那可是難遍天下文豪的絕對啊!
只見少女聲音婉轉低沉:“一樓何奇?杜少陵五言絕唱,範希文兩字關情,滕子京百廢俱興,呂純陽三過必醉,詩耶?吏耶?儒耶?仙耶?前不見古人,使我悵然涕下。”
吟著的女子,聲音婉轉如黃鸝,而她的眼神,依然美麗神秘如星辰,只是在這暗夜寂寞的星辰中,盪漾著別人不能看懂的冷清和孤傲。
輕輕的笑了聲,繼續道:“諸君試看,洞庭湖南極瀟湘,楊子江北通巫峽,巴陵山西來爽氣,嶽州城東道巖疆,渚者?流者?峙者?鎮者?此中有真意,問誰領會得來?”
說完之後,僅僅是對眾人躬身一禮,恭聲道:“今日文華詩社盛會,莫錦好已醉,不能久留,在此道一聲歉,小女先告辭了。”
清華公主看了一眼面色從容的錦好,眼中的得意漸漸被惱怒代替,嘴裡卻冷哼一聲,道:“要走,就走,哪個留你?”
即使她這個不擅長對對的,都能聽出來莫錦好這對子對的絕妙,可謂絕世妙對。
“小女告辭。”錦好不看落針可聞的文華詩社一眼,轉身用手背抹了唇角處的酒痕,頭也不回的朝著文華詩社的大門走去,只是長眼睛的,多能看出來她腳下虛浮,顯得整個人搖搖晃晃。
“果然有才!”謝明佑看著錦好搖搖晃晃的背影,妖魅的眼線微勾,露出一股子意味莫名的笑意。
葉若謙眼底的迷戀越發的深刻:驚採絕豔,這般女子,若是錯過了,只怕要令人抱憾終身。
“九皇妹。”謝明覃壞壞的笑容一旦,站起身子,直視謝明佑,眼神冷漠,如深潭井水,極緩極慢,道:“你果然很好,真的很好……”
熟悉謝明覃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怒道極頂的表現,清華公主臉色一變,僵著嘴角,看著謝明覃轉身追了莫錦好而且,之留給她一道修長的背影。
而葉若銘也只是輕輕冷哼了一聲,隨即亦踏步離去。
“葉大公子,請等一等……等等……”轉身對著眾人告罪了一聲:“各位……我先告辭……”同樣麻利的提著裙襬,追了葉若銘而去。
剛剛這裡的情況,眾人看得清清楚楚,見錦好四人從這裡出去,到處一片竊竊私語,不過眾人談論的話題,可不是什麼風花雪月,而是圍繞著錦好留下的絕對。
文華詩社很是熱鬧,但是外面卻顯得有些清靜,因為文華詩社是處雅緻的地方,這周圍自然沒什麼行人,不過門前卻又一輛輛的馬車停靠在路邊,是在此候著自家的主子。
錦好剛剛是僱了馬車而來,在一片馬車之間,尋起僱來的馬車,倒也不費勁,世家名門不缺銀子,所以馬車多為奢華,一群紅花之中,找一片綠葉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錦好跨出文華詩社的大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夏末的風,吹在人的身上,讓人越發的覺得燥熱,不過,外頭那烈日如火,靠在她的身上,似要將人融化,這份炎熱,倒也讓她的發昏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此時的錦好,胃中一陣陣的翻滾,而喉嚨間也是一陣陣的辛辣,提醒著錦好,她剛剛飲了多少的烈酒,而腳下輕飄飄的步子,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漂浮了起來。
錦好心裡明白,剛剛有謝明覃和葉若銘在,她是根本不用喝那三杯酒的,只是她既然想要對出那對聯,卻又一時搞不清文華詩社背後之人的態度,唯有這般借酒裝醉,若是文華詩社背後之人不想讓她接任文華詩社,她自然可以用醉酒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