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別人如此對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做著同樣事情的錦好,他不但心中沒有生出半點的不快,反而有一絲甜意在心頭流過,覺得自己在錦好的面前,就如同是過年時的金大夫,因為寬厚,因為疼愛,總是不忍拒絕。
是不是,她也當自己是可以依靠的人?
有著能牽動別人喜怒哀樂的力量。
難得的,金翰林的心裡生出一股子調皮的情緒,那杯子一揚,薄而水潤的雙唇,輕輕的一動,那蜂蜜水就滑進了喉嚨中,一飲而盡,末了,還從口中探出一抹靈活的淺紅色在唇的四周,一一滑過,舔去沾染在唇瓣上的甜水。
“砰砰……”聲震如雷。
耳邊清晰可聞的心跳聲,錦好覺得鼻端一癢,似有一股熱流傾瀉而下,錦好猛的後傾,“嘭”的一聲,後腦勺就碰在了車板上,又是一陣刺痛。
“你沒事吧?”金翰林錯愕的望著錦好鼻下那兩道刺眼的洪流,掏出帕子,手忙腳亂的捂住,又擔心的看了看她的腦袋。
“沒事!”她的聲音悶悶的:丟臉死了,居然在他的眼前流鼻血。
錦好顧不得後腦勺的疼痛,一把推開金翰林幫他捂著鼻子的手,身子又往車角里面縮了又縮,真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好了。
就在她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自個兒埋掉的時候,車內再次響起他低沉的嗓音:“太甜!”
錦好一怔後,才明白,這是他對蜂蜜水的評價。
白了他一眼,臉皮真厚,搶了她的蜂蜜水,還好意思挑三揀四的,捂著鼻子的錦好,對他做了一個不屑的鬼臉。
金翰林見她如此調皮,不由得輕笑,錦好瞧著笑意盈盈的他,心裡突然之間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來——他不會是看出她的窘況,所以故意逗她的吧!
其實錦好還真的猜對了,金翰林不喜歡食甜,從記事之後,難得吃一次甜食,長到這麼大,吃甜食的次數,一雙手加起來也不到,剛剛端起蜂蜜水,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