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半躺在貴妃椅上,身段優美,體態柔和,不得不說,這位皇后很會保養,若是錦好不知道皇后早已有了謝明覃這般大的兒子,還以為只是一個人美麗的少婦。
皇后很美,很柔,眉眼精緻的如同墨畫,眼波流轉時,閃爍著柔美的光芒,可是卻偏又不會讓人覺得軟弱,反而從心裡升起一股子敬重,皇后的美,是母儀天下的美,皇后的柔,是威懾六宮的柔。
錦好這一刻,忽然明白皇后這些年為何能穩坐皇后的寶座,即使皇貴妃衝冠六宮,卻依然動搖不了她的鳳座,這樣一個柔美的女子,必然有動人心絃的力量,皇帝即使貴為天子,也只是個男人,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忍心讓這樣柔美如風的女子傷心。
不知為何,這般柔美的皇后,卻讓錦好想起那鑲嵌著寶石的寶劍,尋常時候,乖乖的躺在華麗的劍鞘之中,讓人觀賞,讚歎,而等到迎敵時,卻是鋒芒畢露,血染風采。
高高在上的皇后,在錦好的眼底,就是一把藏在華麗劍鞘中的寶劍。
錦好打量皇后的時候,皇后娘娘也將錦好看了一個遍,越看,眼底的笑意越濃,到最後那笑意幾乎遮不住一般,流淌了出來。
笑得這般歡快的皇后娘娘,讓錦好想到了謝明覃,原來他的笑,是傳了皇后娘娘。
“美豔至此,足可傾城也,也難怪迷了他的眼。”皇后娘娘輕輕的說道,彷彿是自言自語,隨後又是一聲長嘆。
這一聲嘆息,很是有點奇怪,似乎含著無奈,似乎含著無力,也似乎帶著憐惜,還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也不知道是不是錦好的錯覺,在皇后娘娘提到那個“他”的時候,好像異常的親暱,實在不像是在說金翰林。
沒容她想透徹了,皇后娘娘就笑盈盈的起身,芳兒扶著皇后娘娘下了美人椅,身段柔軟,搖曳生姿:“聽說,你母親與你父親和離了,是不是?”
錦好面色依舊如鄰家孩子般靦腆,輕聲道:“是。”
“為何?”皇后似乎對姚麗娟和莫二老爺的和離原因十分感興趣。
錦好雙目已經恢復成垂地的狀態:“不過是色衰愛弛,誓言不在;不過是新人美如玉,舊人如破布;不過是情絕心碎,連性命都不保時,再不想說情道愛。”
“你對你父親有怨?”皇后娘娘支著下顎,柔美的如同鄰家的大姐姐,凝視著錦好的目光溫和的如同春日的太陽。
“子不言父過。”錦好揚起臉,直視皇后娘娘,嘴角盪漾著苦澀的笑意。
“真夠實在的。”皇后娘娘的眼底笑意退了一份:“清華對金翰林有恩,只怕皇上會賜婚,清華為妻,你為妾。”
錦好臉上的怯意不變,淡淡說道:“剛剛太后娘娘也對小女說過這番話,小女當時的回答是——小女不願意。”
她的目光誠摯:“皇后娘娘既然知道小女母親之事,應該能明白小女的心結,這一生,小女只想找一個一心一意的男子,不在乎地位,不在乎權勢,要得只是一顆真心,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金狀元當日應了?”皇后的聲音柔柔,似是極為動人。
“應了。”
“可是皇命難為。”似是含著同情。
“那就是前世的修煉不夠,此生無緣。”
竟然是這般的斬釘截鐵,皇后娘娘有了一瞬間的詫異,她慢慢的走到錦好的身邊,眉眼盪漾這溫和的笑意:“新科狀元的貴妾,的確委屈了你這個孩子,這般通透,本宮倒是一見就喜歡。”
錦好聽得這話,激淋淋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可以保證,皇后娘娘下面的話,她絕對不會喜歡。
皇后娘娘抬起錦好的下巴,盯著近在眼前,那張明豔,白的近乎透明的俏臉,盯著那豐潤,豔美的紅唇,皇后娘娘不由得低聲讚歎了一句:“真乃國色也,堪為覃兒之妃!”
錦好聽到這裡,心中一驚,張嘴就要拒絕,皇后娘娘的柔和的聲音再次傳來:“先別忙著拒絕,覃兒眼高於頂,你雖然是絕色,他卻不是好色之人,不過是本宮瞧你投緣,想要留在身邊罷了,你若願意,本宮就讓你做個側妃,如何?”
嘴裡這般說話,心裡卻想著謝明覃每次說起眼前少女時的眉飛色舞,她的兒子是要做大事的人,絕不能被任何人牽住了腳步,當日她讓他以萬里江山為重,本以為眼前的少女至於她的兒子,不過是如曾經那般的過眼雲煙,卻沒有想到她那眼高於頂的兒子,卻是真的動了心。
既然她的兒子真的上了心,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