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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四老爺自然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比起莫二老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讓錦好不明白,怎麼著寧氏放著這麼個金玉不要,還要打理莫二老爺那塊瓦片?
楊太姨娘上前,瞧著寧氏狼狽的模樣,先是拉著她的手,心疼的肉快揪起來的樣子,然後就將目光轉向莫老太爺,眼神如泣如訴:“老太爺,這是怎麼了?若是孩子們不聽話,您耐心教著就是了,怎麼將好好的一個人兒折騰……”似是心痛是說不下去的樣子,真真兒是個慈悲心腸。
而寧氏昨兒個受了一頓板子,今兒個又受了驚嚇,還捱了莫老太爺幾腳,原本精神萎靡,一見到婆母和丈夫,頓時精神一振,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撲到楊太姨娘的腿前,嚎嚎大哭起來:“母親啊,您可算是來了,媳婦兒差點被父親踢暈死過去……唔唔……相公啊,你可算來了……為妻差點就死了……”
莫老太爺聽了這話,面上就訕訕的。
錦好心中鄙夷,怎麼寧氏這般的健忘,剛剛還在用私情危險自家的母親饒了她,怎麼一轉臉的時間,就相公叫得這般親熱。
楊太姨娘聽了錦好這話,眼眶子就紅了起來:“老太爺,您這是……”居然如二八少女般撒嬌,柔得跟水一樣。
她是不會因為楊太姨娘的柔中帶剛就同情她,錦好暗自撇嘴,她一向對小妾之流沒啥好感,前世因為佟湘玉那麼個小妾,含冤而死,今生又因為這麼個小妾,差點命喪黃泉,這些妾室看著都好,可是卻也都是厲害的人物。
錦好暗自嘆息,似乎她總是會遭遇到這些不入流的妾室,柔弱時比水柔,剛強起來,卻又比石頭也硬,手段高杆,最是會勾人心魂,惹得男人忘了自個兒是誰,總是做著一切離譜而荒唐的事情去順著她們的想法和心意。
只是可惜,她不是男人,自然也不會順著她們的意思。
錦好淺笑,鏗聲道:“太姨娘,早在老宅就聽說您想賢惠名聲,今兒個可算是見識過了,四伯母您可教的真不錯,今兒個上門來行兇,我若不是王御醫醫術了得,又有千年人參護著,可就不是老太爺出手了,府尹大老爺都要來了。”
楊太姨娘聽了這話有些不對勁,再看看莫老太爺的神情,心中疑惑,便轉頭與莫四老爺對看了一眼——不是說,寧氏見錦玲昏睡不醒,怕是日後要不良於行,對莫錦好心生怨憤,所以來找莫錦好的麻煩麼。
見此情形,錦好和金翰林對了一個眼色,她已經確定這應該是他做了什麼,錦好微微一思量,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必定是他也和自己一樣,厭煩了莫家的事情,還沒完沒了。
楊太姨娘果然具有一流的後宅專職人員的高素質,雖然覺得錦好話中隱含深意,而且來勢不善的模樣,卻絲毫不慌,輕輕的推了推莫四老爺,呆呆靜立的莫四老爺恍若驟醒,忙過來給莫老太爺行禮:“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她行事不妥,惹怒了二嫂子……夫人?”
莫老太爺心中惱怒,沉聲道:“自個兒看看桌上的那堆東西?”
莫老太爺雖然不想寧氏就此被謀害了,可是也沒打算就此輕饒了寧氏,他心中盤算著,今兒個這事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風頭一過,他就讓四房的將這禍端給休了。
他現在看寧氏一眼都覺得渾身難受,原本自家好好的,一家人努力朝著繁榮昌盛的路上前進著,有了錦好這個蔓藤,就可以攀上大公主,攀上威遠侯,今日會鬧到如此不可開交的地步,都是這個毒婦心胸狹隘的緣故。
如今還有臉面哭訴,好在莫老太爺不知道寧氏和姚麗娟的談話,否則生吃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楊太姨娘緩緩的試了試眼淚,她和莫老太爺過了這麼多年,對莫老太爺的性子最是瞭解,這個老頭子對她向來寵愛,莫說當著小輩和外人的面給她下臉子,就是自個兒的丫頭,他也不捨讓她難看,今日這般口氣,恐怕其中另有隱情,也就不胡攪蠻纏,當下順著莫老太爺所指看了一眼,頓覺得滿身發涼,說話都不利索了:“這是……這……”
莫老太爺正想說明,金翰林搶先一步,看著那楊太姨娘,微笑道:“太姨娘,這些是從四夫人房裡搜出來的毒藥。”
楊太姨娘不知道金翰林的身份,見他驀然插嘴,臉色就有些不悅:“長輩說話,有你什麼事情?到底不是正經的公子,這禮數上就是差!”
聽她這話,是將金翰林當成了邱如意,不過到底是沾了好容貌的光,那話說的還不是太難聽。
莫老太爺聽的這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