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妾室也能到她面前囂張了,可是也不急著揭開自己的身份,反而收斂笑意,冷聲道:“翰林一向最懂禮數,你做了什麼事情,讓翰林這等好脾氣之人,也給氣到要仗勢欺人了?”
錦好再次見識到長公主的強悍,張大嘴巴,就合不上了。
而屋裡更是一片安靜,金翰林的臉色也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銀子給砸到了,而莫老太爺卻像是被雷劈到了。
寧氏更是嘴角抽了起來,就是姚麗娟瞪大了眼睛,一屋子的人都是錯愕的忘了自個兒現在在幹什麼。
楊太姨娘這些養尊處優,什麼時候遇到這般不給面子的人,頓時怒不可遏,滿面厲聲道:“小小少年,開口白綾,閉口毒藥,還什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他給說的話嗎?”
長公主聞言,面色一正:“翰林向來是君子之風,雖然武藝不錯,可是卻從不愛打打殺殺之事,往日裡見到別人打架,還要繞路走,若是見了血,更是要一天吃不下去飯。敢問你這婦人,為何要將翰林逼迫到如此地步?”
說完還調轉腦袋,滿面心疼的看向金翰林:“翰林,你實在是受了大委屈了。”神情更是沉痛萬分,好像是金翰林今兒個被欺辱慘了的模樣。
金翰林看著眼前的婦人,她的神情是那邊的真摯,眼神是那麼的痛惜,完全沒有半絲虛偽,心中酸澀溫暖,像是第一次看清眼前的人。
現在,他終於明確的知道,眼前的這人是誰了。
長公主感受到金翰林的激動,神色越加的溫和:“翰林,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了你?”
楊太姨娘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之人,她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中好手了,可是對比起眼前的婦人,卻是小巫見大巫。
從她踏進姚宅開始,一直都是金翰林在逼迫別人,在欺負別人,怎麼到了這婦人的嘴裡,卻是他受了委屈,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青青紫紫,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而長公主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再次發揮出來,對著金翰林道:“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揮手:“去,加十倍的欺負回來。”明蘭仰頭看著男人身邊,他高高的個子將近午射進屋來的日光遮蔽出一片陰涼,替她擋風遮雨,讓她無比安全。心中酸澀溫暖,又想哭又想笑,孤軍奮戰的感覺並不好受,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要說怎麼是母子,金翰林滿心酸澀感動,面色卻擺出一個飽受委屈的神情:“我……從未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長公主滿心憐惜,眼神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天見可憐的,居然給你碰到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這對母子……
眾人差點要吐血——這裡最不講道理的,不正是你們母子嗎?
楊太姨娘狂怒了,理智再次丟失,心裡惡毒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你這般護著,難不成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是你偷漢子生的?”
莫老太爺聽得這話,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天要滅他啊!
該死的,這是第二次說她的兒子是來路不明的野種了?
對於對長公主自個兒的侮辱,長公主倒是沒放在心上,心心念唸的是金翰林所受的侮辱。
長公主氣得很,手指都微微發抖起來,胸口中氣血翻滾,真恨不得撕掉楊太姨娘那張可惡的臉。
她一向尊貴,行事隨心所欲,心裡這般想的,自然也就這般做了,對著羅秀姑姑吩咐道:“給本宮撕了她的這張臭嘴。”
楊太姨娘一怔,隨即心涼透了,嚇得雙腿發軟,她雖然不識長公主,可是這世上能自稱本宮的,也就是那麼幾類人,而且不巧的是,不管是哪一類人,都是她惹不起的貴人。
楊太姨娘的第一反應是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嘴唇蠕動了好幾次,卻發現喉嚨彷彿被棉花堵住般,那些想要為自己分辨的話,根本就無法說出來——她就是再巧舌如簧,也不知道此時該說啥了。
莫四老爺有心求饒,可是瞧著凶神惡煞般的長公主,還有她身上發出來的氣勢給震的魂飛魄散,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半暈的莫老太爺心裡雖然不捨愛妾,可是長公主的脾氣,他昨兒個是見識過了,只怕求饒了,不但起不到作用,還會被遷怒的一起處罰了。
因著強悍無敵的長公主出面,楊太姨娘的嘴巴被撕爛了,這臉算是毀掉了,而寧氏卻是被送進了慎戒司——長公主可是說了,雖然寧氏不仁,但是怎麼著也是錦好的嬸子,她們卻不能不義,所以這性命卻是不能要,還是送到慎戒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