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道陰冷的目光,嘴裡卻從善如流,道:“姑母,莫五小姐對貓兒過敏,這事連自個兒的父親都不知道,這真實性就不得不讓人有些懷疑。”
“嗯,也是。”長公主像是覺得有理一般,挑眉問:“那清華,你覺得此事該如何是好?”
清華微頓,隨即凝眉,說道:“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既然五小姐說她對貓兒過敏,那就讓咱們親眼看看,五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過敏?”
清華公主的話剛剛落下,長公主眼底的笑意微凝,不過轉瞬之間,又恢復了正常,只是又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清華公主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清華的錯覺,總覺得這一眼中,似乎含著失望。
“清華,你的意思是——試一試莫五小姐是不是對貓兒過敏?”長公主笑道。
“清華正是此意。”清華甩去心頭的疑惑,應了下來,女孩子的臉何等重要,她怎麼能不報此仇。
“依本宮看,這試就不用試了,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女兒家的,這不好……”
長公主的這話,帶著些息事寧人的味道,在場的幾天聽了,臉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金翰林的臉色陡然一冷,看向清華公主的臉色就有些不善,他一直以來,對清華公主都有份複雜的情感,有嫉妒,有羨慕,甚至有點兄妹的那種感覺,雖然當年他恨極了長公主的疏忽,還有她最好的選擇,以至於讓他遭遇那等慘事,可是母子之情,早已深入骨血,不是說斷就斷的,再說了,事情起因又不是長公主,在他的心裡,最恨的人,自然不是長公主,否則他也不會接受長公主留下的人手。
所以對時常陪著長公主的清華公主,也沒有什麼厭惡之感,尤其是她又積極的圍在他身邊打轉,也就有了些微的兄妹之情。
可是,在清華公主算計錦好的那一刻起,那點輕微的兄妹之情,就煙消雲散,他本就是冷心之人,也沒有那麼多的憐香惜玉的心。
這世間的人那麼多,他從沒想過兼善天下,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的人,他能顧著的就是自己,還有錦好,錦好與他本是一體,既然清華公主撕破了雙方的臉皮,他也沒必要再給她留什麼臉面。
金翰林板著一張臉,對清華公主道:“不必試了,為表妹配置香囊之人,正是家父,我可以為表妹作證。”
清華公主聽的這話,一張連扭曲了起來,越發映襯的她面目可憎,她語氣堅決:“金狀元,你熟讀詩書,就該知道避嫌一說,今兒個,本宮不親眼見見,怎麼都不會死心?”
她連本宮都用上了,錦好就知道清華公主今兒個不親眼看看,是絕不肯罷休的。
一聲嗤笑聲響起,冷眼旁觀的錦好,總算是不想再看戲了,她坐在石凳上,一手托腮,看著清華公主,在她疑惑不解的眼神總,笑著說道:
“公主這態度,我就好奇了,怎麼這模樣,不像是要小女驗真偽,倒像是送小女進鬼門關啊。”
見清華公主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臉色一下子白的嚇人,又笑道:“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小女不過是地上的碎石,相信公主不會以自己的金貴身份,來謀害小女的。”
錦好說完就與金翰林對視了一眼,就錯開了目光,清華公主卻有些遲疑不定,半響之後,才咬著唇給了身邊的宮女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再吩咐那宮女去將那隻闖禍的咪咪抱過來。
長公主聽的闖禍的咪咪,居然被清華公主抱走了,眼裡的失望之色更濃,而金翰林的眼底,卻是殺意一閃,倒是錦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清華公主這等刁蠻之人,又怎麼會輕易饒過她,這樣的人,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在咪咪身上動手腳,最是正常不過了。
寧氏一聽清華公主的吩咐,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向清華公主,只是任她如何祈求,都未能換的清華公主一個憐憫的眼神。
而錦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害人之人,必會被害,出來害人,總要有被害的準備,何況是與虎謀皮之人。
待到咪咪抱來,清華公主見金翰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錦好的身邊,二人之間,雖然沒有一言半語,甚至沒有一個眼波交流,可是那種默契,那種協調,卻是誰也無法忽視的。
恰逢一陣微風吹過,金翰林白色的衣衫被錦好藍色的裙襬托起,白中有藍,藍中有白,如同白雲藍天一般,自然美好,一瞬間,這美麗而浪漫的景緻就落在了許多人的心中,不由得暗自讚歎一聲:好一對璧人。
這一幕落在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