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對著寧氏道:“天下哪有長輩跪晚輩的道理,天下哪有長輩給晚輩磕頭的道理,雖然四叔父是庶出,可是那也是正經的長輩,四伯母這般行事,是要錦好置於何地?是要讓世人指著錦好的脊樑骨罵嗎?還是讓世人指著我母親的脊樑骨說和離之人,不會教養子女嗎?”
像是傷心的喘不過氣來:“千錯萬錯,都是錦好的錯。若是昨兒個如了四伯母和六妹妹的意,毀了自個兒的容顏,今兒個也就不會牽累母親了……”說罷仰天長嘆:“罷了,罷了,既然四伯母如此咄咄逼人,今兒個,錦好也無話可講。”
錦好吸了一下鼻子,掃了眾人一眼:“還請各位,給小女做個憑證,今兒個這事,是小女的錯,不關母親的事。”
說著,二話不說,就朝姚宅的院牆撞去,目光卻挑釁般的看向寧氏:你不是要毀掉我的名聲嗎?那咱也不用手軟,咱直接出狠招,看誰的名聲先毀了——到和離的嫂子門前耍潑,逼得侄女撞牆自盡,這囂張跋扈的名聲,她這輩子都甩不掉了。
寧氏看著事態的發展,眼睛微微一縮,知道莫錦好是個有心計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心計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自個兒不過只是一哭一跪,她那邊卻是直接撞牆了。
雲燕被錦好狠狠一推,像是猝不及防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錦好的力道有多大,就表示出她撞牆的決心有多強烈。
而邱如意是個有點武術功底的,一跳一閃,就到了錦好前面,擋在姚宅的院牆上:“二姐,你莫要讓這蛇蠍婦人稱心如意,她就是想要逼死你……誰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咱們家的家業,若是你有個萬一,母親身子弱,怕是也會……我和大哥又是母親收養的,到時候,家裡只有剛出月的四弟……還不得落入蛇蠍之人的手裡……”抹了把眼淚:“二姐,咱們家都是命運多磨之人,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我們可怎麼活?”
錦好聽得邱如意這番話,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才是高手,天馬行空,卻又似是而非,加上年紀小,才讓人覺得可信,更能爭取同情分,到底是在街頭上混過的,這揣摩起人心來,就是手到擒來。
而雪蘭更是乾脆,一把撲倒在錦好腳邊,狠狠地抱住她的腳,哭的好不可憐:“小姐,三小姐說得是,您可不能想不開啊!”
錦好雖然被她們二人齊心合力阻斷了撞牆的力道,卻哭得渾身顫抖個不停,像是無助到極頂一般,哽咽道:“她……,是要逼死我……不能牽累了母親……”
看熱鬧的人,就有人不平的喊了起來:“太過分了,一門的孤兒寡母,實在是欺人太甚。”瞧瞧這大的小的,哭得慘兮兮的模樣,這莫府的四夫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有這麼做長輩的嗎?
這麼容易引起同情心,也虧得姚麗娟等人,人緣好,往日裡行事,有規有矩,進退有序,與左鄰右舍往來,也秉承這吃虧就是佔便宜,小事情都肯忍讓,先入為主,所以錦好幾人這麼一表演,就讓左鄰右舍之人信得十成十,而一些路人,原本還有些懷疑,可是錦好說得對,人都有從眾心裡,見多數人都信了,自然也跟著信了。
寧氏瞧著眼前的情況,氣得快要吐血,在她的心裡,她和莫錦玲才是受害者,錦好不過是作勢想要尋死覓活,哪裡肯真的撞牆,不過是做戲吧了,這些人卻都跟沒腦子一般,信了她的話。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眾人:“你們莫要被這個賤丫頭騙了,她不過是在裝模作樣,真想死,就給我使勁的撞上去,若是真死了,我倒是能信了。”
一旁的丹紅聽了寧氏這話,忍不住叫了聲:“夫人。”
誰知道被錦好氣得理智全失的寧氏卻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繼續道:“賤丫頭不過是裝模作樣,哪裡可憐了,真正可憐的是我那苦命的玲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丹紅心中一涼,知道到了此時,今兒個這事情,已經算是有了定論,再看錦好那瑩白如玉的臉蛋時,心裡吹過一陣寒風:這五小姐心眼多的跟蓮藕似的,先是用俏麗的容貌,刺激夫人的心智,再用話,激怒夫人,更是先下手為強,直接撞牆,說的話中句句都在算計夫人,讓夫人明知道不對,卻還是控制不住怒氣往裡面跳,說出不合時宜的話來。
果然寧氏的話剛剛落下,不說左鄰右舍了,就是看熱鬧的人都唏噓了起來:這四夫人果真不是個東西,都逼得五小姐撞牆了,居然不勸著,還非逼著人家撞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錦好被寧氏這麼一激,自然就使勁的掙脫,要往牆上撞去,邱如意和雪蘭當然要死死的拉住她,擋住她,而從地上爬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