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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的性命不放在眼中,別人的性命又怎麼會放在眼中?寧氏能不怕嗎?
她怕,怕的不得了,因為她不想死,她正活得有滋有味,怎麼能輕易死去呢?
錦好雖然昏厥過去了,可是金翰林的藥,卻是人昏,神智清醒,所以外界的聲音能聽的清清楚楚。
錦好聽見大門外,看熱鬧的人吵吵嚷嚷的聲音,皆是說寧氏蛇蠍心腸,至於寧氏說什麼錦好栽贓嫁禍,自個兒吞下毒藥,眾人都用一種你腦袋有病的目光看她,純粹當她胡言亂語。
也不怪眾人不信,你說哪個腦袋有病了,自個兒吞毒藥,瞧瞧剛剛還白嫩的小臉蛋,此刻都發青了,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狀,又不是嫌命長了,自個兒沒事吞毒藥玩。
寧氏悽悽慘慘,委屈的哭聲:“我真的沒有……沒有……害她……是她自個兒吞藥的……我沒害她……真的沒有……”
沒有人相信的滋味一定不好受,錦好想起前世,她也是如同寧氏這般,不停的向別人重複,她沒有和男子有私情,可是卻沒有人相信,所有的人都斥責她不守婦道,而佟湘玉卻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讓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好像還記得,因為這件事情,寧氏知道之後,還特意寫了封信給她,信中說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是她明明沒有做過,而且當時,雲燕已經站出來,認下莫須有的罪名,並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錦好像似回到了前生,被人冤枉後,百口莫辯的滋味,錦好此時是不能說話,若是能說話,她定然會將前世寧氏送給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寧氏——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錦好。”匆匆而來的姚麗娟,白著一張面孔,衝了過來,一把抱著錦好,叫了幾聲,見她不應,一張嬌好的容顏,頓時如嬌花失了水分,指著寧氏一聲斷喝:“你喪心病狂如此,好兒她怎麼就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對她?”
隨即,又慌忙叫了起來:“還不快去請大夫,去……請大夫……”
邱如意忙抽噎著答道:“已經讓門房請去了。”
姚麗娟聽了,一個勁的哭著,只哭得肝腸寸斷,天地失色。
“二嫂子,是錦好自個兒吞毒藥的,不關我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害她,我是來負荊請罪的,我沒有害她,真的沒有……”
姚麗娟哭的眼睛都紅腫了起來,仰天長悲:“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怒視著寧氏:“哪個是你的二嫂子,你也莫要再亂攀親戚了,你一聲侄女,就要了我女兒的命,現在你叫一聲二嫂子,是不是也想要了我的性命?”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欺我姚宅沒有頂事的男人,居然跑上門來,給我女兒下毒,你這麼做,不就是要給你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出口氣嗎?”姚麗娟越說越憤怒:“你女兒的杖責,是長公主下的令,長公主不過是憐惜我們母女幾人無依無靠,你若是心中真的怨恨,找長公主說去,幹什麼來找錦好,你不過是柿子撿軟得欺!”
姚麗娟再好的性子,瞧著自個兒的女兒青著一張臉,黑著唇,心裡也忍不住了,雖說明知道錦好這一切不過是做戲,可是若不是寧氏欺人太甚,錦好又何必如此拿自個兒的身子做戲,昨夜錦好可沒有說這藥這麼霸道,只是說用金翰林的藥陷害寧氏,若是知道這麼霸道,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姚麗娟此時是真的急了,若是這藥有什麼差錯,她……可真的活不下去。
所以對上寧氏的時候,可是沒有半點留情,再沒有之前以德報怨的心胸。
她的原則就是和莫家井水不犯河水,莫府的人不來找她們娘幾個的麻煩,她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以前的事情,因為她們一家現在過得很好,犯不著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搞亂了自個兒的生活。
可是他們一再的找錦好的麻煩,還欺辱到門上了,那就莫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今兒個定要好好的清算一番。
此時的姚麗娟,就如同被傷了崽子的母狼一樣,露出她霍霍的利爪來。
姚麗娟看向一旁的丫頭,冷著一張臉道:“你們都是傻子啊,居然看著她對小姐下毒手,也不知道擋擋。”又瞪了邱如意一眼:“你這孩子也是,學了幾下武藝,怎麼就護不住你姐姐?”
邱如意立刻紅著眼圈道:“母親,女兒倒是想擋,可是您看看我們這麼都是什麼人?而她那邊都是些什麼人?”
姚麗娟像是這才注意了一眼,她們這邊,不過是邱如意和雲燕,雪蘭,而寧氏那邊,卻是人高馬大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