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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好冷冷地看著這祖孫三人,沒想到他們在栽贓陷害她的事情上,倒是志同道合。
莫老夫人聲色嚴厲,其實何嘗不是心裡跟明鏡似的,明明知道這是莫錦俊兄妹二人陷害自個兒的毒計,卻因為心裡存了私心,而一聲不響的配合著將這汙水往自個兒的身上潑——莫老夫人不過就是想找一個拿捏自己的把柄,這樣下一次,她再想將自己作為禮物送給葉三夫人的時候,自己絕不敢再推脫。
果然是她的好祖母!
錦好冷冷的環視了祖孫三人一眼,然後不急不慢的道:“大哥,二姐,你們什麼時候都成了用藥的專家,居然一口咬定我對祖母下毒,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請兩位不要胡言亂語,咱們莫家是耕讀世家,祖父時常說,妄言最是要不得!”
“五妹妹,我和大哥哪個妄言了,活生生的事實擺在眼前,怎麼還是我們胡言亂語,難不成你這時候,還要巧言令色為自己辯護不成?”莫錦冉的神色陰狠,回頭看了莫老夫人一眼,道:“祖母,您自個兒看看,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五妹妹還想著要給我和大哥頭上扣帽子。五妹妹想要編排我和大哥沒關係,反正這些年,她也沒少往我和大哥身上潑汙水,我們兄妹早已經習慣了。可是她怎麼能喪心病狂的對祖母下毒,這……這……祖母,您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五妹妹,今兒個敢下毒,明兒個就能殺人放火,咱們莫家可是書香門第,可千萬別出個什麼殺人女魔來,這莫府的臉面,名聲還要不要啊?”
“好了,二妹,咱們也不要說多遠,就請五妹妹說說這藥裡面怎麼有毒的。”莫錦俊的目光冷的讓人的汗毛都豎起來。
錦好神色不變,輕輕的笑著,語調甚至算得上輕鬆:“大哥,二姐,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自以為算無遺漏,卻不知老天爺早就看在了眼裡。大哥,二姐,你們手捂在心口問問自己,你們說得是實情嗎?”
莫錦俊面色冷寒,半點不肯鬆口:“事實俱在,你還想狡辯嗎?你對祖母心存不滿,也不該做出如此蛇蠍心腸的事情,今兒個這事情若是沒被二妹妹識破,祖母喝了這藥,那後果……五妹妹,我真是沒想到,你的心腸居然這般惡毒。”
說罷,他站起身來,對著莫老夫人行了一個禮:“祖母,此時定要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二妹妹說什麼殺人女魔,固然太過誇大,但是五妹妹小小年紀,居然敢做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若是再不出手管教,小惡不懲,只怕會釀成大惡,到時就要追悔莫及了。”
莫錦冉也在一旁幫腔:“祖母,大哥說得太有道理了,小惡不懲,會釀成大惡啊,五妹妹現在年紀小,還可以挽救。”
莫老夫人深以為然,覺得莫錦俊說得太有道理了,至於是真的太有道理,還是因為送了把柄到她的手裡,只有她自個兒心裡明白。
錦好卻笑了出聲,像是看了一場多麼離譜的戲劇,或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笑得腰都彎了下來,眼淚都流了出來,許久之後才直起腰,擦了眼淚,環視了祖孫三人一圈,冷笑道:“祖母,大哥,二姐,你們說是我和祖母親,還是夏荷與祖母親?”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錦好問這話是何意?
錦好冷哼一聲,語氣冷漠:“我是祖母的孫女,一脈相承,骨肉相連,卻敵不過一個下人,就因為夏荷對祖母忠心耿耿,你們二話不說,就將她排除出去,定下我的罪。說真話,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一個丫頭居然能比我這個孫女更親。”
夏荷聽錦好的意思,像是要推她出來頂罪,立刻又磕頭起來:“老夫人明察,大少爺明察,二小姐明察,此事不關奴婢的事,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又撲倒錦好的面前,不停的給錦好叩頭:“五小姐,您不能因為自己做了錯事,就要推婢子出來,雖說婢子人微言輕,這命也不值錢,死也算不得什麼,婢子不怕死,但卻怕揹著這麼個惡名死去,還請五小姐饒命……”
莫錦冉雙目圓瞪,怒視著錦好道:“五妹妹,你好歹毒的心腸,這事情敗落了,就要讓夏荷這個丫頭給你頂罪。”
莫錦俊一副痛悔的模樣:“五妹妹,原本大哥還以為你是年紀小,不懂事,一時糊塗,做下這等錯事,卻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你不思悔改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抵賴,將事情推到一個丫頭的身上,實在是……”頓了頓,長嘆一聲:“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莫老夫人也沉著一張臉,長長地喘了一口大氣,彷彿萬般失望的看著錦好:“孽障,你還不從實招來,你為何做出這等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