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莫三老爺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好事,雖說三夫人與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是那孩子身子骨實在太弱了,他這心裡一直擔心那孩子會有個萬一。
現在棋兒剛剛伺候他一個多月,這就有了身子,一來說明他寶刀未老,強悍異常,二來也說明他子嗣旺盛,是個有福澤的,越發如珠如寶的寵著棋兒,整日裡和棋兒膩歪著,莫說張氏了,就是錦玉想見他一面,都比較困難。
這些日子,葉家人離去之後,一絲半點的訊息都未曾捎過來,就是錦玉是個雷打不動的,這心裡也發慌了,畢竟她是失貞的女子,賭注下的太大,已經是孤注一擲,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所以葉家的親事一定不能不成。
所以,葉家人半點動靜都沒有,她就想問問莫三老爺的意思,原本張氏寫了書信,莫三老爺匆匆回來,就是為了解決她的事情,可是現在莫三老爺有了棋兒這個狐狸精之後,已經將她的事情甩到一邊了,她怎麼能不急?
母親已經那樣了,一張臉上窟洞不少,深可見肉,就是她這個女兒都不敢看上一眼,哪裡還能指望張氏出面,現在也唯有指望莫三老爺了。
可是,她數度被棋兒擋住,不是說莫三老爺還在用功,就是說莫三老爺未曾起床,將個棋兒氣的吐血。
三夫人的院子,燈火闌珊,人影孤單,對應著莫三老爺書房裡的暖聲細語,這裡太過冷清。
棋兒想到今日再次被擋在莫三老爺的書房外,終於忍不住找張氏訴苦,一邊說,一邊哭,只將一雙眼睛哭成桃子似得。
而張氏從頭到尾只是聽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怒,有得只是平靜,可怕的平靜。
她見莫錦玉終於哭得差不多了,伸手撫摸著莫錦玉的軟軟的烏髮,輕聲道:“孩子,你再忍忍,棋兒這個小賤人以為能母憑子貴,那也要看我容不容得這個孽種!”
子嗣,一個賤婢居然也想生下子嗣,做夢!
原本她是想等母親那邊給她尋個幫手回來,不過看來她是等不及了,棋兒這個賤婢居然這麼快就有了身孕,她絕不能讓棋兒坐大,而有了身子的人,想要弄掉那肚子裡的那塊肉,時間越早越好。
莫錦玉慘白這小臉,委委屈屈:“母親,棋兒那個小賤人總是阻著我去見父親,這可如何是好?葉家那邊一去就沒了訊息,我這心裡……”
張氏讓畫兒打了水,伺候莫錦玉擦乾了眼淚,緩聲勸慰:“不過是個賤婢,你且讓她得意兩天,日後自然有她好受的。”
頓了頓:“至於葉家的親事,你放心好了,斷然跑不掉,你只管安心待嫁。”唇角微挑:“你外祖母前些日子信上不是說得明明白白,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傻孩子,咱們舍了面子,舍了名聲,更舍了你的身子,下了這麼大的賭注,怎麼會讓葉家逃了。眼下咱們最要緊的是先穩住自己的心神,莫要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莫錦玉擦乾了眼淚,心裡忐忑不安的感覺消了許多,只是語氣還有一份遲疑:“母親,外祖母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我這心裡真是害怕。”
她拿自個兒的身子做賭注,這代價太大,若是不能得到期望中的收穫,只怕整個人要瘋掉了一般。
張氏輕哼了一聲:“你不必擔心,你外祖母做事,最是妥當不過,若不是確實的訊息,她是不會給我寫信,葉家的親事絕對不會有閃失,你就安心待嫁吧!”
“至於那個小賤人棋兒,母親可以向你保證,不出半個月,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我會讓你父親親手殺死這個賤人。”張氏的聲音陰森森的,讓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莫錦玉疑惑的看著張氏,有些不明白她的話,棋兒現在正得寵,父親怎麼可能捨得親手殺了她。
張氏看出她的疑惑,卻不打算解惑,只是拍了拍莫錦玉的腦袋:“你就定下心來,看戲好了。”
莫錦玉瞧著蒙面的張氏一眼,心裡有著心疼:“母親,即使除了棋兒那個賤丫頭,可是隻怕父親也會惱了你,從此不肯再親近母親了。”
她只說莫三老爺因為張氏的算計而不肯親近張氏,不說因為她的臉。
張氏笑得陰冷:“就是他肯親近我,我還不樂意呢,傻孩子,我早就說過,對他,我是沒了心了。現在我只要守著莫三夫人的位置,將你和你弟弟守護好,不讓別人算計了你們兩個就好。”
“不管是誰,只要威脅到你們兩個位置,我決不手軟。”
張氏想著棋兒那個賤人此時定然含羞帶怯的躺在莫三老爺的面前,編排她們母女的壞話,這心裡就跟澆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