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不知道錦冉發瘋,被退回來的事情,也裝作不知道葉家會娶錦玉為正妻的事情。
莫錦玉強迫自己定下心神,道:“祖母沒有和五妹妹說,二姐姐被退回來了嗎?”
錦好臉色越發的難看:“四姐姐越說越離譜了,二姐姐是八抬大轎抬出莫家的大門,哪個是說退就退的。再說了,就是真的退回來,那咱們做妹妹的還能替了去,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莫家的女兒就是任人挑選的蘿蔔青菜,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去。”
她聲音一沉:“我不管四姐姐怎麼想,我端是不能忍受的,而莫家的名聲在這裡,祖母等人又最是知禮守義之人,怎麼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四姐姐,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咱們是莫家的女兒,說話行事都要想著莫家的名聲,是不是?”說到最後,已經帶著淳淳善誘的語氣。
莫錦玉被錦好這樣軟針刺著,臉色也不好看:“五妹妹,我不過是聽說。”
“道聽途說最不可信,四姐姐到底耳根子軟。”隨即一副怒火翻滾的模樣:“四姐姐,你告訴我,哪個下人,這般愛嚼舌頭根子,在姐姐的面前搬弄是非,毀我莫家的名聲,看我不剝了她的皮!”可謂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將莫錦玉的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嘴裡,再無法吐一個字出來。
只得面色訕訕,囁嚅著:“不過時閒談時,被我聽到,沒注意是誰重生之錦好。”
心裡卻恨極了錦好似一條滑不溜秋的魚,半點都沾染不上。
錦好和錦玉斗智鬥法時,雲燕也不閒著,先是送了畫兒回房,見她哭得跟什麼似得,一時心軟,就道:“畫兒姐姐,你先莫哭,這傷口也不是不能恢復,前些日子聽說顧嬤嬤的孫女紫鵑姐姐,傷了手,顧嬤嬤求了安大夫得了一些好膏藥,現在半點傷痕都沒留下,要不,你等一下求顧嬤嬤送你幾張。”
畫兒一聽傷口復原有望,自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刻纏著雲燕和她立時求到顧嬤嬤的跟前。
顧嬤嬤一時還不樂意,可是卻瞧著哭得死去活來的畫兒,再有云燕在一旁說好話,半響之後,才點頭應了下來:“那藥膏倒是還有,可是卻因為是個稀罕的東西,我本想留著,不過,畫兒你這孩子也是個伶俐的,嬤嬤我也就忍痛割愛。”
說罷,才依依不捨的讓小丫頭拿了那膏藥,送給了畫兒,喜得畫兒立時塗抹了一些在臉上,頓時覺得清涼舒適,一擦就知道是好東西,千恩萬謝的離開。
雲燕瞧著她的背影,和顧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立時也和追著她一起離開。
送了畫兒回房,自然就遇到了聞風而來看望畫兒的棋兒,只見她俏臉含霜:“你到底有何居心?”
雲燕笑的十分的惹人喜愛,看著冷麵的棋兒道:“棋兒姐姐以為我有什麼懷心思不成?不過就是瞧著畫兒姐姐的臉上那道傷痕看著刺眼,畫兒姐姐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月,若是因為這到傷痕,而誤了前程,這心裡有些不捨,剛好知道顧嬤嬤的孫女紫鵑姐姐前些日子傷了手,從安大夫那裡求了好膏藥,我就出言提醒了一句。”
她大大方方的道:“若是棋兒姐姐認為我有什麼壞心思,你可以讓畫兒姐姐莫要用那膏藥就是了重生之錦好。”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知道三夫人此刻恨透了五小姐,卻也不好將主動示好的雲燕給趕了出去。
再說了,雲燕將自個兒的行事說得清清楚楚,半分也不含糊,她就更不好發作,而剛剛得了雲燕提點,求的良藥的畫兒,更是出來打圓場:“棋兒姐姐,雲燕妹子只是看我哭得可憐,這才出言提點的。”
棋兒和畫兒是一個莊子上的,雖然畫兒時常嫉妒棋兒聰慧,在三夫人面前有臉面,但是心裡卻還是親近棋兒的,而棋兒因為自個兒聰慧,倒也不把畫兒無傷大雅的挑釁放在心上,平日裡還是聽照顧畫兒的。
所以才急匆匆的過來,現在當事人都出來說話,也不好再端著冷臉,只得訕訕道:“看來是我錯怪雲燕妹妹了。”又親自到了杯水:“妹妹喝茶。”
雲燕接過茶,笑著飲了一口,看著棋兒,道:“早就聽說棋兒姐姐不但人長的漂亮,就是心眼也好,今兒個可算是親身領教了。”又抿了一口,略帶羨慕的口吻對著畫兒道:“畫兒姐姐,你可算是個有福的,雖說三夫人有些過了,但是棋兒姐姐卻是真的好。”
說完,倒是像是失言一般,臉色有些不自然:“三夫人是個好的,是個好的,最是善良仁慈不過。”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畫兒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