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姐的話,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朱丹鳳不知道‘美人笑’是什麼東西,錦好卻知道,那是青樓裡對付不聽話姑娘的。
這是德馨學院學生能做的事情嗎,德馨女子學院標榜三從四德,怎麼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她們兩個還真的榮幸,不過,這種好事怎麼能她們二人獨享,既然孫小姐和小圓姑娘這般盛情,說什麼也要讓二位同樂一番。
她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之人,今天也一樣,她會讓孫小姐和小圓為自個兒的所作所為痛哭流涕,悔斷肝腸,當然,前提條件,到時候她們還能哭的出來,還能有肝腸可悔。
人之初,性本善,她本無心作惡,可是對方做出這等事情,她就不用講什麼性本善了,若是對方的刀子都捅進你的身體了,這善良也就沒有必要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待對手,唯有心如鋼鐵,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不是狠毒,而是明智。
錦好慢悠悠的說道:“孫小姐不是說了嗎,這美人笑可是她用盡心思準備的,怎麼能浪費了。清華公主兄妹情深,為了成全三殿下費勁了心思,怎麼能白跑一趟?但是你我二人若是離開了,三殿下豈不是沒了樂趣,我一向喜歡兄妹情深之人,自然要成全三殿下和清華公主的兄妹情深。這不,就將這剩下的美人笑給孫小姐和小圓姑娘用了,豈不是皆大歡喜?孫小姐的辛苦沒有白費,清華公主的苦心也沒有白費。”
這一瞬間,孫小姐和小圓姑娘的臉色大變,顯得異常的蒼白,似乎都透出了青色,想要開口說話,奈何根本開不了口,發不出聲音,尤其是孫小姐,她這般算計,費心費力,卻落得個要自食其果的下場,忍不住一陣血氣翻湧,一絲殷紅的血絲就沿著蒼白的唇邊落下來,平添幾分妖豔。
“這麼做,似乎不太好吧!”但是朱丹鳳的話,頓時又讓孫小姐和小圓燃燒起了希望,二人雖然身子不能動彈,可是眼珠子還是能動,不由得投去祈求的目光,顯然二人都忘記了,她們自個兒剛剛是怎麼對待錦好和朱丹鳳的。
朱丹鳳對著二人祈求的目光,發出了一聲輕笑,繼續道:“只給這兩位用美人笑,是不是太對不起兩位對我們的良苦用心了,依我看,不如咱們再做點什麼,也對得起兩位的煞費苦心。”
錦好差點笑出聲來,朱丹鳳啊朱丹鳳,你果真是性情中人,快意恩仇,而且十分懂得人傷我一份,我報之十分的道理,這落井下石的石頭選的果然是又大,又實在。錦好終於明白自個兒為何能與她成為朋友了,因為她們骨子裡都有一股子狠勁。
而朱丹鳳的話落在了孫小姐和小圓的耳朵裡,心底頓時冷的冒油,原本祈求之色,頓時變成了怒斥,恨不得將朱丹鳳碎屍萬段的樣子。
錦好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她的聲音像是一匹柔滑精緻的織錦,更像是山澗的清泉,絲滑,陰涼,緩緩地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聽說美人笑的用量,加到了三倍,女子就會終身不再有孕。”錦好將手中從孫小姐身上掏出來的瓷瓶,搖晃了一下:“丹鳳,我瞧著這瓶子裡,美人笑的量,足夠孫小姐和小圓姑娘三倍的用量。”
朱丹鳳雙眼抬起,神色變得諸多,有驚訝,有疑惑,有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出乎意料,她怎麼都沒想到,莫錦好出手會如此之狠,比起她來更是狠毒異常,她原本不過是想在孫小姐,小圓姑娘的身上留下點什麼,比如說,缺個胳膊,少個腿,順便在臉上劃上幾道——敢情她以為她自個兒多善良呢。
不過,不管是她的神情有多麼的變幻不定,到最後都消失不敬,有的只有贊同,就差舉雙手雙腳贊同了——朱家家訓,對待朋友,要兩肋插刀,對待對手,要狠,毒,絕,一擊即中,絕不給對方還手的餘地。
錦好眼中的笑意漸漸地褪去,只留下徹骨的冰寒,一張俏臉,就如同冬日裡結冰的冰面,晶瑩剔透,彷彿不染一絲塵世的灰塵,高潔明豔,但是卻沒有一點溫度,除了冷,更多是涼。
孫小姐和小圓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後,就更冬日天空中飄落的白雪一般,白的透明,白的冰冷。
“兩位,好好享受吧。”錦好再次揚起笑容,眉角眼梢卻隱含冷冽:“這可是我和丹鳳對二位深情厚誼的回禮。”
等到將一切佈置好之後,錦好才拉著朱丹鳳出了房間,小心翼翼的離去。
片刻之後,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左右張望了一番,藉著月色,推門進去,在一室的黑暗中,看到內室的玉案上焚燒著一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