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直到他以為,那些潛藏的心思再次被他壓向心底,看不出分毫,他才轉頭,看著錦好,柔聲道:“傷的如何了?”
說完,也不待錦好回答,手就再次摸到她的腿上,輕輕按了幾下,錦好頓時痛的大叫出來:“痛……”
葉若銘心如刀割,手下的動作一緩,才輕聲道:“忍著點,我看……”
錦好咬著壓根,哽住到了舌尖的痛呼,正要開口,卻見那手漸漸下滑,向裙襬爬去。
錦好大驚,忙將身子後縮,葉若銘卻道:“怕是要淤青了,都是義兄的錯,還是先將這淤青散去才好。”
錦好搖頭:“不礙事,過兩日它自動就要散了。”
二人的距離那麼近,近到可以看清錦好面部的絨毛,那晶瑩的面頰,無瑕的肌膚,都在誘惑著他,吸引著他,牽拉著他的手,不著痕跡的在她的裙襬處盤繞著,試探著,直到一顆心晃惶惶,心頭如同火炎噴發,不知道是熱,還是冷?
若是能得紅顏相伴,鴛盟締結,卑微渴求,彎腰低頭,又算的了什麼……
什麼義兄義妹?那從來不是他要的,會應下來,不過是為了安她的心。
他這一生,渴求之物甚少,唯有她,就這麼走進他的眼裡,走進他的心裡,刻在他的心上,融入他的骨血。
可是,她一直當他是朋友,是知己,卻從未有過任何的想法。
他是她的義兄,一個義字把他們緊緊的連線在一起,一絲一毫也不能分開。
他曾經反抗過,他曾經抗拒過,他曾經離開過,只是,時間沒有讓他忘記她,反而越發的無法放開。
邊關的孤單生活中,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沒有她,倘若失去了她,那他的存在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什麼時候,如此情深?沒有人知道,他就這樣一點一點走進她一言一笑構陷的網中,再也爬不出來。
只是,他醒悟的太晚,她已經有了未婚夫,所以他只能那樣遠遠的看著她,明明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天涯。
悲,莫大於有所求而求不得。
哀,莫大於有所求而不得求。
只能那麼遠遠的看著,小心翼翼守候著那微薄的關係,如同走在薄冰之上,不知道下一腳,會不會就冰裂而破。
求而不得,不得而求。
苦,太苦……
☆、正文 第190章
猛然之間,葉若銘的眼角被一點寒光刺痛,到了嘴邊的懇求頓時都吞住了,只見陽光下,一隻略顯蒼白的小手,青筋冒起,死死的抓住頭上一根鑲紅寶石鳳釵,鳳釵尖端寒光閃爍,冷冽寒心。
葉若銘只覺得自己瞬間置身在寒冬冰窟之中,原本就冷的抖索,卻還被人從頭到腳一盆冰水直直地澆了下來,寒到了骨子裡,神智頓時一清,慌忙收回自個兒的手,將錦好扶起,聲音低沉,神情鎮定:“義妹,我瞧著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不過還是要請大夫瞧瞧為好。”說完,又給錦好道歉:“都是義兄的錯,累的妹子受傷。”
道歉後,將錦好扶到一旁的雕花梨花木的椅子上坐好,自個兒規規矩矩的離了幾步,面上依舊冷靜,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態。
錦好悄悄打量著葉若銘,神色有些遲疑:“義兄不用自責,是我自個兒不小心,傷了自己,眼看著比賽近在眼前,我這就回去請大夫看傷。時辰也不早了,小妹這腿疼的厲害,還請義兄先派人送小妹回家吧。”
葉若銘連忙應下:“我這就讓人送你回去。”
親自送了錦好登上馬車,就在車伕揚鞭之時,錦好又撩起簾子,對著站在馬車旁的葉若銘道:“義兄事務繁忙,小妹就不添亂了,既然這腿傷到了,以後小妹就在家自個兒練習,不叨擾義兄了。”
葉若銘神色一怔,隨即緩緩地道:“義妹說得是。”說罷,轉身進門,也不等馬車離開。
守在一旁的平安,盯著馬車的眼中厲芒一閃,隨即也轉身,跟隨著自家主子離去:真不知道這莫五小姐有什麼好的,值得自家少爺這般牽腸掛肚的。
錦好聽著離去的腳步,微微鬆了一口氣,慢慢將藏在手心的鳳釵籠入袖中,只覺得內衣粘在身上,潮溼的難受:“許是誤會了他,只是到底不能不防……”
一瘸一拐的進了家門,唬得姚麗娟頓時心疼的眼圈子紅了起來,又是派人請大夫,又是派人去學院請假,好在大夫說錦好的傷沒啥大礙,休息一兩日就好,這才穩住了姚麗娟的情緒,不過即使如此,也吩咐雲燕和雪蘭守在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