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
慕容勳看著“他”的笑臉,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燦爛笑道:“莫笑是我見過的最好、最特別的女孩,我當然願意娶你呀。”
“給我一週考慮的時間,”君莫笑淺笑著,“咱們回府後,我去一趟雷音寺,讓我孃親也能地下有知。”
“好——”慕容勳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君莫笑看著他仍跪在面前,不由地拉著他起身,淡笑:“這戒指你先收著,等我考慮清楚後,你再給我戴上也不遲。”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就複雜多了,最起碼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而“他”一直沒準備好。
慕容勳點頭,收起了手中的戒指,眼神卻是溫柔如水般地笑看著“他”,似是看到了未來光芒萬丈,明燈一路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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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寺桃林深處,又是一年桃花盛開的季節;落英繽紛中,一個嬌小的人影慢慢穿梭著;不疾不徐地走向一處高高拱起的土堆。
“孃親,我來了,你在此,是否孤單?”君莫笑細細除著墳冢上下的雜草,邊忙邊絮叨著。
“孃親,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呀——”語氣中夾著淡淡的感慨。
“孃親,阿勳向我求婚了,怎麼辦呢?”君莫笑停了停手,低垂著頭,神情糾結著,“我要答應他麼?”
“啪嗒——”君莫笑只覺附近傳來一物落地的聲音,“他”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四周,這裡人跡罕至,到底什麼人來此?
君莫笑轉身,尋找著聲源之處,只見不遠處,一天青色衣衫少年,孤立地站在片片落花中,腳下的地上散亂地躺著一沓畫卷。
粉色的桃花,讓人倍感溫馨,卻染不暖他滿身的孤寂;衣衫獵獵生風,勾勒著他瘦削的軀身;墨絲隨風亂舞,似在潑著一幅隨意揮灑的水墨畫;他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墳冢邊那個嬌小的身子上,絞著“他”的視線,似是怎麼也望不夠。
彼此靜靜看著對方,此時,無聲勝有聲。
蘇墨——君莫笑的心中唸叨著這個夢中無數次呼喚過的名字。
澀意漸漸湧上眼眶,“他”想逼回去,卻怎麼也逼不退,只能讓它靜靜流淌。
蘇墨的眼神終於由震驚化為心疼,健步如飛,狠狠摟住了心心惦念的女子。
“他”的淚,漸漸沾溼了他的前襟,衣衫粘膩地貼著他的身子,他卻一動不動;只顧緊緊摟著,害怕這是自己的夢,彷彿只要一鬆手,一眨眼,懷中的人兒就會消失。
君莫笑停止了淚流,抽噎後,才蹙眉道:“你弄痛我了——”
蘇墨稍稍鬆了手,卻仍是圈著“他”的腰身,把“他”禁錮在自己懷裡;抬起“他”的下巴,迫“他”迎視著自己的視線,低沉出聲:“真的是你?!”語氣中夾著不可抑制的沙啞。
君莫笑剛想說話,突然,蘇墨的臉龐在眼前迅速擴大,“他”還沒反應過來,已被蘇墨封住了嘴唇,出不了聲。
“唔唔——”君莫笑說著,卻仍舊無效。
蘇墨霸道地吻著,直至懷中的人兒受不住,才轉為溫柔。
“別說話——”讓我好好感受你的存在。蘇墨貼著“他”的唇,口齒不清地道。
纏綿的吻,如細密的網,鋪天蓋地而來,網路著君莫笑一直飄搖的心;心連心,“他”與他是彼此最深的牽掛。
“他”不再被動,而是主動與他的唇舌嬉戲著,直至彼此無法呼吸,“他”才伏在他的胸膛上大力喘著氣;他的頭,深深埋入“他”的肩窩,在“他”的耳垂邊呼吸著,一呼一吸都是他的味道,清新而淡雅,卻讓“他”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紅,如胭脂般亮麗。
“我很想你——”蘇墨低言,圈緊了懷中嬌柔。每日咫尺天涯,他卻寧肯隔牆而望,只為了能看到“他”一眼,滿足一下心中的想念;只要“他”安好,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君莫笑未語,只是緊緊地回抱住了他;“他”又何嘗不是呢?若不是,當初慕容勳求婚時就不會猶豫不決了。
心病還得心藥醫,再加上那餘毒的影響,即使在慕容府中好吃好住,“他”卻依然消瘦了下去。
“咱們私奔吧?”蘇墨雙眸熠熠生輝,卻讓君莫笑悚然一驚;實在是想不到眾人眼中清雅而乖巧的蘇墨竟然會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語。
見君莫笑陰晴不定的臉,蘇墨的臉色忽的黯沉,漸漸鬆開了摟抱著“他”的雙臂,緩緩退離了開來。
“他”捨不得慕容勳的吧?他控制不住地想到另一個男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