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靜謐的側臉,姬辛允忍不住停下腳步。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要是平常,自己都是還沒進院子,她就率先發現了,但這一回她人都到了這裡面,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看著她那空洞無神的眼。
姬辛允腦海裡也浮現出一雙同樣的眼,只是那雙眼裡多了些看破一些的悲愴和決然,還有被掩蓋在最底層深深的傷。
而且,那個是神,而眼前這個是魂……
不忍打擾她的靜思,姬辛允輕手輕腳走進屋子,累得矇頭大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外面一陣大的響動就將她吵醒了。
“外面是怎麼了?”伸了個懶腰,睡眼朦朧對著桌邊坐著的花有依問道。
還沒等她開口,李管家就敲門來了。
“白夫人起了麼?”
“什麼事?”隔著門回答著。
“皇上聖旨。”
聖……旨……
姬辛允神情一滯,恍惚著。
隨著李管家到了前廳,一抬頭就看見了正襟危坐的宮漠傾,和宣旨完正要離去的公公打了個照面。13857005
“白夫人。”
她回之一禮,後者點了點就離開了。
“小允子可真是姍姍來遲。”撫了撫茶蓋,撥開嫋嫋的升起的水霧,宮漠傾頭也不抬說道。
“要不是你昨天那麼狠心,我會來得這麼遲?”白了一眼,挑起桌子上隨意放著的一張黃旨問道,“這回又是下了什麼?粽子事件不都是結束了麼?”
那皇帝該不會是準備招攬賢才給宮漠傾升官吧?
笑了笑,薄唇輕吐:“皇……宴……”
手掌一頓,“皇宴?什麼意思?”
“今晚皇宮宴會,皇上下旨要你我二人同行。”
“什麼?!”她快速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怎麼,這就激動了?”
她不答反笑,“呵呵,宮漠傾,你行情不錯啊,這麼快就要升官發財了。”
“是啊,這還多虧小允子的功勞。”說完還煞有介事地說道,“要不是小允子生就了旺夫相,為夫會這麼快就被提拔了。”
她臉色黑了黑,索性連字都沒看就擱回去:“聽你這語氣,倒是很想做官來著?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一向自由灑脫慣了嗎?”
怎麼突然就變性了。
“非也非也。”他高深莫測搖搖頭,繼續道,“為夫以後可是要養活娘子的,要是現在不積累底蓄,以後娘子可就要跟著為夫受苦了。”
額頭繼續黑線,哼,他會缺錢?
一個密道里隨處可見各色珍珠的人對她說,他很缺錢?
哼,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的!
嘆息了一聲轉開話題:“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將那些人送回去?
總不該一直留在這裡吧。”
畢竟都是些黃花大閨女,要是長久被困在七王府,就算沒事也會被傳出事兒的。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敗壞了那些女子的名聲吧。
“小允子是在關心別人男人 ?'…99down'”
“哈?”
“難道不是麼?這麼急著讓我送走那些女子,不就是不想為七王府製造謠傳麼?”
“我……”的確,她這麼著急說事也是害怕在這裡停留久了會給他帶來不好的風聲。
之前見過皇上對他的態度,表面溫和,卻處處防備,要是再攤上這麼一出,王府裡這麼多的眼線,怎麼會不被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
漠傾歌一直被預言為不祥之人,想要找藉口誅滅他,不會是一件難事。
她也只是為了當初他對她這麼好而聊表回報而已。
宮漠傾看著她出神的眼,勾起嘴角,笑意難測。
一把圈過她的肩,貼近她耳朵:“這算是預設了?”
姬辛允這才回過神,捂住和他貼近的耳,“是又怎麼樣,好歹他也幫助過我,這樣不為過吧。”
“不為過?”笑意進一步擴大,越發深沉,“小允子在說這話時就沒有想到為夫的立場?”
“你的立場?”哎,這關你什麼立場嗎?
看著她一臉疑惑,含笑地勾起了她的下巴。
湊近臉,距離之近都到了鼻尖貼鼻尖的地步。
姬辛允看著他莫名的笑,直覺地想拉開距離。現在的處境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