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漠傾看著此時窩在被窩裡,安穩地享受自己服務的像只饜足的喵咪一樣的姬辛允,無奈地笑了笑。
本來是打算稍微打個盹就好,畢竟這幾天一直沒怎麼合過眼,誰料剛躺下,鼻尖縈繞著她的體香和花開富貴的香味,頓時勝過了他所見過的任何安神香料。
緊繃到極限的的神經像琴絃一樣吭地一聲斷裂,疲憊也就隨之而來。
貪念餘那給人安心的味道,於是才放任自己松睡了下去,雖是無比舒心暢快,卻沒料到會睡這麼久。
“對了,小允子這幾天到底是夢到了什麼?”想起寸步不離守在她床邊時她臉上呈現出的各類變化,心底不由得好奇。
“你怎麼知道我做夢了?”姬辛允驚訝問道。
“不是小允子在夢裡一直又哭又笑麼?”
“哈?”
“簡直吵死人了,還好這院子離得遠,否則都該怪你擾亂安寧了。”
她額頭一黑,不至於那麼誇張吧。
“那我有說什麼了嗎?”
“你說呢?”好笑地眨眨眼,慢慢坐到床沿。
姬辛允:……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是感覺有些怪……”
於是姬辛允將自己夢見的一幕全都說給他聽,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
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心底竟堵得慌。
宮漠傾笑了笑,伸手撫開散亂在她額前的碎髮,“想不到小允子還是個感性的人,不過,夢裡的事當不得真。”
她搖搖頭,第一次沒有刻意拒絕他的動作:“不是的,只有當你親眼看到,你才會深深體會到那一刻的真實,像是……身臨其境,或者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
“那,就算小允子說的是真的又能怎麼樣?
為了一個夢,而糾纏下去?”
“我……”
“就算你說的那個叫長春的女子真的存在,但是夢裡她不是都跳進誅仙台了麼,已經灰飛煙滅了。”宮頭這挑。
姬辛允:……
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勸慰道:“好了,現在好不容易才完結了一件事,不要自虐到給自己找罪受。”
姬辛允想了想,最後也只能暫且放到一邊,或許宮漠傾說得對,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更何況那個女子早就魂飛魄散了,就算她要插手幫助,也是無濟於事的,倒不如將心思放到眼前事。
說道眼前事,她就想到了昏迷前的一幕。
迫切道:“對了,地牢裡那些女子都送回家了吧?”
“還沒有,隍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最近一直還在整頓中,所以等所以事都安撫好了,再逐一送回去。”
“那便好。”這事他比自己清楚,打算也會充分一些。
不過……“那些東西真的全都消滅乾淨了?”這才是她心底最大的擔憂。
“出現了的自然被消除了。”
她一震,“什麼意思?”難道還有潛水的?
“呵呵……”
宮漠傾笑著,轉口問道:“小允子一來就關心這件事,難道都不好奇為夫到底是怎麼除掉那些東西的?”
整理了一下些許凌亂的衣襬,毫無興趣搖了搖頭,“不想。”
“為什麼?”這回換他好奇了,難道她就一點也不好奇,不想知道是怎麼消滅那些東西的嗎?
“群屍亂舞那一天我就知道是你吧。”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宮漠傾一驚,然後笑了:“原來小允子是知道的,為夫還以為小允子一直沒有看出來呢。”
“宮漠傾我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代表笨,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總是會突然出現。
所以,對於你的能力我是毫不懷疑的。”
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讚賞地點點頭。
那樣子活像拍著自家寵物狗一樣。
宮漠傾額頭頓時黑下來,揮開肩上那隻礙眼的手,還有意無意像彈灰塵一樣彈了彈。
姬辛允鄙視地看著他的動作,這傢伙什麼時候有了潔癖來著?
不言不語,氣氛一下子冷場。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李管家久違的聲音傳來:“白神醫,晚飯已經備好了,還請兩位移步前廳。”
姬辛允坐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知道了。”懶懶的聲音答道,回過頭拿起床底的鞋子就往她腳上套。
嚇得她下意識伸腳就踹,宮漠傾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