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眾人亂鳥群散狀向各處奔去,生怕走慢了沒好果子吃。
姬辛允一動不動地躲在暗室裡,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等人走後,無水率先走出來:“你要走就自己走吧。”
姬辛允愣了片刻神,望著無水離去的背影,她自己走?她對這裡的地形一無所知,她還走個毛啊!
打定主意跟上去,結果無水一拐角就消失在她面前。
姬辛允滿頭黑線,氣得跺了幾聲腳。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啊啊啊……無水你去死吧!
她要是在往前幾步,就會發現那裡有個小小的陣法,而此時的無水說不定正應了她的話,身臨險境!
姬辛允再次掏出羅盤,瞎子摸象一樣慢慢探索著,有了剛才那一幕,怎麼也不敢大意了。
不過,記得有個人說的話,生活裡一大堆麻煩,不是你去找它就是它來找你。
所以姬辛允剛走到下一個洞口,一大群人就簇擁著火把腳步有致地噠噠過來。
她心下一驚,正要退回去,身後有響起了剛才那個聲音:“還是沒有找到嗎?按理說她不會跑遠的,再仔細搜搜!”
姬辛允一臉苦澀,你妹!這麼緊要關頭,你出來晃悠個什麼勁啊,找人的事就不能先擱置一段時間嗎?
這下子真應了那前狼後虎,進退維谷了!
不過,就算再這麼糟糕的處境,她都不會放棄了。
左手快速掏出一把符咒,咬破右手加上料,心下咚咚跳著,也暗自數著腳步聲,計算著距離。
很好,就是這個時候!在對方臨近不到五米的距離時,她勾起了嘴角,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放棄的!
也就是在她要擲出符咒這千鈞一髮之際,頭頂上方突然浮現出一瞬呼吸,她只感覺到腳步一空,就被人從肩後拎起來了。
她心下大駭,正要轉身對付,一張遊走在她後背上,輕輕一按,她立即就僵硬了。
與此同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窩處,熟悉欠扁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親和:“小允子,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姬辛允頓時全身僵硬,就連剛才勾起的一抹笑都僵硬下來。
尷尬地笑了笑:“呵呵……宮漠傾,好巧啊!呵呵……”
心底簡直就是苦澀地要命,嗚嗚……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走到哪裡他都能這麼陰魂不散啊!
難道自己前輩子作孽太多,宮漠傾天生就是來克自己的?
宮漠傾笑了笑:“要是為夫沒有記錯的話,小允子現在該是喚為夫相公吧?”
相公?!
姬辛允渾身一震,惡寒得要吐。
“那不是演戲嗎?”
“哦?誰告訴娘子那是演戲了?”
“當初不是你說的嗎?”您老這算是在捉弄我嗎?!她忍不住冒火。
“我說的?”宮漠傾皺起眉,很是仔細地想了想,又想了想,一臉無辜地望著她,“我怎麼不記得了?”
姬辛允一雙手握了握,又握了握,幾乎是咬牙:“您老可真是好記性啊?”
“好說好說!”宮漠傾把那句話當做讚揚,嘻笑著應承下來。
要是再糾纏這個話題,她不用被下面這些人捉住殺掉,就直接會被宮漠傾氣得吐血。
於是話題一轉:“對了,宮漠傾你怎麼會在這裡?”按理說,他不是該在七王府嗎?
“相公!”宮漠傾很不滿意地重申了一遍。
“哈?!”什麼相公?
“娘子,從現在開始,你真該好好習慣這個稱呼。”
我去!這下子姬辛允真的是頭頂冒煙了:“宮漠傾你給我適可而止,什麼娘子相公啊,你他妹還叫上了癮是吧,直白跟你說了,老孃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哪知宮漠傾不怒反笑,笑意莫名:“這樣啊……”
姬辛允膽戰心驚地看著那抹笑,怎麼看怎麼陰謀叢生。
果然,宮漠傾玩味了一句這樣啊,雙手一鬆,她沒了依附,於是自由落體。
“啊——宮漠傾你去死吧!”
“碰——”嗚嗚,我的屁股啊,我的腰啊。
宮漠傾閒散地站在橫樑上面,笑意不減:“小允子說錯了吧,現在要死的可是你啊。”
果然,他剛說完,那些還沒離遠的侍衛們又去而復返,姬辛允重重一嚇,無奈剛才被宮漠傾點了穴道,想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