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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一不說話,等穆天擎整理好行李,流年已經趴在絨毛地毯上睡著了。他嘆了口氣搖著頭,莫可奈何地將她打地毯上抱起來。
將流年放在床上,由著她枕著自己的腿,拿起置在一邊的吹風機,試了試流年髮絲的溼度,穆天擎這才開始幫流年吹頭髮。懶
感覺到穆天擎的手指在髮間滑動,流年饜足地往他懷裡鑽了鑽,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確認流年的頭髮幹了,穆天擎才收起吹風機。將流年安置在床上睡,“天擎……”
穆天擎才要走,流年的手就扣上了他的手腕,她帶著迷濛的眼神兒微微地睜開,其實她睡得並不深,就是想耍賴。
“怎麼了?”穆天擎折回來,坐到床邊上,“又想耍賴皮了?”
“天擎,是不是……我不夠好?”流年一句一頓地問,手抓著被角,看得出她對穆天擎的答案很緊張。
他安慰地撩著她的發,“別胡思亂想,好好睡覺。乖~~”
“你不想回答?”
穆天擎看流年問的認真,緊抿的唇微微地闔動,“我的流年,很好。真的,你很好。”
“那……你為什麼……”流年眼神閃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酒後帶著的還未全然消退的微微紅暈還是因為臉紅,“不碰我?”
“好好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去公司嗎?”穆天擎好聲好氣地哄著。蟲
“別去客房了,”流年合著半天,艱難地說了一句,“留下來……”
穆天擎一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是因為醉了?”
“嗯。”流年很確定地點頭,又搖頭。
穆天擎輕笑,“你先睡,我去衝個涼。”
聽到浴室的水聲,流年淺眠著睜著眼,紗簾之外隱約還能看到海面上隱隱浮動著的藍霧。
自從三年前嫁給穆天擎,他尊重自己到讓她覺得於心有愧。她知道,他愛她。以前放不下,現在,能放的不能放的必須做一個決定,一切塵埃落定,對誰都好。
浴室的水聲漸漸減弱,穆天擎吹乾了頭髮出來,換了一身安靜的睡衣,小心翼翼地躺在另一側。
這是第一次,跟流年同床共枕,而他,哪怕這一次她主動邀請,都沒有想過違揹她心意地觸碰她。
流年側過身,主動窩進穆天擎的懷裡,手撫上他的腰際,“天擎……”
“嗯?”
黑暗中,流年抬起頭,腦袋貼靠在穆天擎的胸口上,他深重的心跳一記又一記,沉重而動聽,“你打算,一直都跟我相敬如賓?”
“我可以等。”穆天擎將流年的手從自己的腰際移開,裹進掌心。“流年,不是不愛你,只是,有些事,捨不得太委屈你。你確定,現在你要的,就是真心的?”
流年沉默不語,安靜地聽穆天擎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沉沉地,一下,又一下。
“你忘了莫奕勳了嗎?三年……”穆天擎沉吟地將下巴擱在流年的腦袋上,一闔一動,“流年,對自己要誠實,現在你說後悔,我還能放你走,可是,過了這段,你再要後悔就……”
“我不會。”流年打斷穆天擎的話,“我會努力做好穆太太,可能剛開始不熟練,可是會好的……”
“我相信你。”像是囈語,可是穆天擎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流年清晰地感覺到,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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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年醒來,穆天擎已經走了。
“流年,我會等你。不管多久。我要的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只要你願意,我想再等等。好好照顧自己,還有……雖然總覺得那三個字很輕浮,可還是忍不住要說……我愛你。”
穆天擎放在床頭櫃上的留言很簡短,可是這一字一句卻恰如其分地敲在她的心口上。
流年等著的空蕩一直在處理夏氏的股票事宜,貸款到帳,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高價收購缺的那部分差額。
三月中旬的天氣很不錯,陽光明媚,已經不像是之前那麼冷。流年站在辦公室前,看著高樓之下來往的人群,想著穆天擎已經走了快一週了。
百無聊賴,想著才撥個給肖夢約出來走走,辦公室的座機內線就接了進來。
“大嫂!”魏閆的聲音竄進來的速度相當快,就連一貫小心謹慎的措辭都忘了顧及,“快來檢察院一趟,老大出事了!”
“莫奕勳?”流年見魏閆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忙問,“怎麼了?你不是去照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