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差。”莫奕勳勾起一笑,沒在褲兜裡的右手騰出來,“夏流年,我們算不算是和平做朋友?”
流年嗤笑一聲,緊抿地唇因為掩不住的哭腔而帶出一絲唏噓,然後握住莫奕勳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算!當然算!可是,我絕對不會說,以後還能做朋友!”
“夏流年……”流年要抽走的手,再一次被莫奕勳收著握回來,“要幸福……”
流年仰起頭,往高處看了一眼,然後又快速地別開,“莫奕勳,再見。”
“等一下!”莫奕勳扣住流年的手腕,“等我背過去,你再走……這一次,我不想看你背影。”
流年並不言語,只是等著莫奕勳背過身,他挺拔的身影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陽光洋洋灑灑地落下來,在莫奕勳的身上圈起漂亮的投影,白色的襯衣泛著淡淡的光彩。看起來分外的溫暖。
她倔強回頭,當初為什麼會傻乎乎地一頭栽進去呢?也許是報紙上雜誌上他緊抿薄唇的質氣裡透著一股外人不易察覺的明媚。蟲
剛出弄堂,流年察覺到背後緊跟著的腳步,一回頭,才轉身還來不及看清楚,鼻息間一股溼氣,下一刻整個人就陷入了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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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奕勳回到家裡的時候,天已經近了黃昏。本來想早些回來,可是想著怕流年尷尬,也就故意繞幾圈。
“莫奕勳,流年呢?”看莫奕勳回來穆天擎忙衝上去拉他過來,早已經在屋外頭繞繞圈圈來回走了好幾趟的穆天擎急得整個都有些慌亂,就連抓著莫奕勳的力量都用了好幾分。
莫奕勳的眉頭一下子皺緊,“怎麼?她還沒回來?”
隱隱的,他的心裡竟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我……我們後來分開……走了。”莫奕勳四兩撥千斤,一語帶過,“我再折回去找找。”
穆天擎的臉上凝著怒意,卻又強制著逼自己壓下去,“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人沿著原來的路回去找流年,晚上天色並不好,夜風又大,雖然有些在野營的遊客聽到夏流年不見了,都紛紛幫著找。
可把漁村的地兒都翻過來了,仍舊不見流年的人影。
“莫奕勳!”穆天擎一時控制不住,抬手就狠狠地給了莫奕勳一記拳頭,“我多後悔,我為什麼要讓流年跟你一道走?如果她沒有跟你走,她就不會不見了!我告訴你莫奕勳,如果流年出點什麼事情,我會恨死你!”
他利落地背過身,不去看莫奕勳踉蹌地從沙地上站起來,“如果她不見了,我也會恨我自己……”
話剛說完,莫奕勳的手機就響了。漁村的通訊訊號並不好,所以魏閆難得打進來的電話莫奕勳接的倒也快,“有事?”
“老大,薛洋打了你好幾個電話總是接不通,你可總算能話了!”魏閆唸了一大段才正式切入正題,“薛洋說,你讓他查的事情,他查到了。巴勒斯坦地區和澳大利亞方面近五年有沒有大面積燒傷的案例!一共有幾百例,可是薛洋說,裡面有……莫一然!”
“什麼?”
“薛洋說,莫一然,就是你妹妹,她在巴勒斯坦因為一次受困的意外,被燒傷過!而且是大面積的,還經過了幾次的整容和植皮。”
魏閆在電話的那端的聲音有些急促,“她說,你們上次在遊樂園遇到的那個冉墨,很可能就是莫一然!”
莫奕勳對這件事並不顯得多少驚訝,可是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在冉墨看薛洋的眼神裡多少看出點什麼,可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冉墨是莫一然,而她之所以要對肖夢下手的原因。
大概是因為,肖夢奪了薛洋。只是她殊不知,薛洋在認識肖夢之前,甚至固執地等了她多少時間,在他們還有機會的時候,莫一然所有的嬌縱,薛洋又是如何去說服自己說習慣的。
“魏閆,你去查一查一然!看看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流年不見了,我懷疑是她給帶走了!”莫奕勳迫著自己鎮定,一字一句地對魏閆講。
“大嫂不見了?”魏閆唰唰唰地開始在網路系統上搜尋相關資訊,因為以前辦案的時候嫌查詢程式麻煩,就特別將市內人物系統檔案全部拷了一份在檢察院,“找不到,就找到莫一然出國以前的……”
“你傻了?查冉墨!”莫奕勳急得不行,深怕電話斷線,“還有……喂?魏閆?喂喂?”
果然很多事好的不靈壞的靈,莫